穿成校草前男友[穿书] 第25节
  景辞没管他,正要关上宿舍门,赢骄忽然伸手卡住了门。
  景辞疑惑:“还有事?”
  赢骄没进他宿舍,只微微低着头看他,轻笑道:“我现在知道你说的是真话了。”
  “什么?”
  “今天中午的杨枝甘露,”赢骄说:“确实很甜很好吃。”
  景辞还是没搞懂他的意思,微微张大眼睛抬头看他:“啊?你怎么突然……”
  话还没说完,一根修长的手指忽然抵在了他的唇上。
  “嘴忽然这么甜,”赢骄的手指微微用力碾了一下,声音低沉,带着些微的哑:“是吃杨枝甘露吃的吗?”
  他舔了舔唇,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落在景辞的唇上,意味深长道:“下次,给我也尝尝。”
  第二十三章
  那天中午说了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 赢骄就再没去撩拨景辞。
  因此, 这个周末景辞过的十分怡然自得。
  作业他已经写完了,书本上的知识也早已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便拿出新买的书,坐在教室里一本接着一本换着看, 沉浸在学习中不可自拔。
  而此时,教学一栋办公室里, 高二的老师们正聚在一起,加班加点地批改试卷。
  刘老师家孩子的病还没好, 下午要晚一个小时到。其他老师一边批卷子,一边聊天。
  “这次卷子的难度特意加大了,不知道学生们能考多少分, ”二班班主任赵峰刚批完一张数学卷, 一边翻页,一边摇头道:“这学期都过去一半了,有些学生的心还是飘的, 等到分数出来了给他们紧一紧。就我刚批的这一张, 答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是了,”三班班主任孙东安接话道:“看到自己考的那点分数,还……”
  他的话说到一半, 戛然而止。
  办公室里的老师纷纷转过来看他:“怎么了?”
  “孙老师你这是看到什么了?怎么惊讶成这样?”
  “这个……”孙老师眼睛发亮地指着一份卷子:“我刚批出了一张全对的数学卷!”
  他激动地道:“虽然还不知道选择题答得怎么样,但后面的题都是全对的。”
  这次考试的题目是省实验老师自己出的,省实验老师心狠手黑,专门出难题,这套卷子的难度可比全市统考难多了。
  不过省实验学霸多, 每次考试各科都会出不少满分的,一张还不知道是不是满分的数学卷,怎么会让孙老师激动成这样?
  其他老师都有些疑惑。
  张静不屑地瞥了孙东安一眼:“满分数学而已。”
  只有重点班和平行班的老师才这么少见多怪,看见满分卷就激动地跟什么一样。
  “不是啊。”孙老师拎起桌子上那摞密封的试卷,解释道:“这摞卷子我全都批完了,之前连超过五十分的都没有,就这最后一张,满分!你们说怪不怪?!”
  “后面几个考场还有能考满分的人?”
  孙老师这么一说,其他老师立刻来了兴趣,纷纷凑过来看。
  “不是我们班的学生,这字迹不熟悉。”
  “也不像我们班的。”
  “奇了怪了,那是哪个班的?”
  几个老师正暗自猜测,教七班化学的王老师忽然惊呼了一声:“我这边也出了跟孙老师同样的情况。”
  他抖了抖手中的那张卷子:“理综除了选择题不知道,其他全满分。”
  王老师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他兴奋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跟、跟他同一个考场的其他人,理综没一个超过一百分的!”
  其他老师闻言,连忙跑了过来。
  果然,跟王老师说的一样。
  一个老师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论坛上那个帖子,倏地瞪大眼睛:“该不会是……”
  他干咽了口唾沫,好容易才艰难地说出了那个名字:“七班的景辞吧?”
  他话音刚落,张静就冷哼一声:“不可能!”
  一个七班的小混混,怎么可能考那么好?!
  其他老师也不信,他们都知道那个帖子,但谁也没把帖子内容当回事儿。
  一个老师道:“反正这摞卷子都批完了,要不拆开看看?省的我们在这乱猜,说不定是装订的时候搞混了。”
  孙东安点头道:“我觉得也是,要不就拆开?”
  其他几个老师纷纷点头。
  自己学校的考试,提前拆名字并没有什么问题,何况这一沓卷子都是那么点分,也没什么可以做手脚的地方。
  在办公室所有老师的注视下,孙东安缓缓拆开了密封线,将那张数学卷抽了出来。
  当目光凝聚在那个名字上时,办公室里所有的老师集体失了声。
  老师们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呼吸粗重,有的甚至还幼稚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假的吧,怎么可能会是他?!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安静异常,针落可闻。
  良久,张静一声不敢置信地尖叫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这怎么可能?!”
  然而她不相信也没办法,整洁的卷面上,名字班级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几个字——
  高二七班,景辞。
  与此同时,王老师也拆开了密封线。
  “我的天!”向来严肃的赵峰捂着胸口,做了个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这个满分的也是景辞?!”
  其他老师魂儿都被这个名字震飞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朝卷子扑了过去。
  “真的是景辞?他竟然真是装的?!我去。”
  “现在的孩子还真是……再给我看一眼,我没看错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真是没想到。”
  一个老师这会儿已经被吊起了胃口,他抓着景辞的数学卷,兴奋地道:“快!把他其他科的卷子和答题卡都找出来!看看总分多少?!”
  他这个提议得到了其他老师的一致响应。
  在名字都糊住了的情况下,找别人的卷子可能有点费劲,但景辞是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个,目标特别明显,找起来相对容易些。
  老师们八卦起来也是非常人能及的,不到十分钟,就七手八脚的将景辞的各科卷子和答题卡放到了桌子上。
  答题卡早就已经读取完毕了,现在景辞就只剩下语文和英语卷子没有批。
  “快快!”其他老师催促批卷子的老师:“赶紧的,看看他总分多少!”
  两个老师被一堆人催的头疼,放空脑袋批完了卷子,等到分数一合计出来,所有人都傻了。
  “语文就只有作文扣了两分。”批景辞语文卷子的老师一脸复杂:“还是我觉得满分太过了,特意扣的。”
  批英语的老师目光呆滞,看着试卷喃喃,已然开始怀疑人生:“我竟然连扣分的点都找不到……”
  二班班主任赵峰敏锐地抓到了重点,他手指颤抖,哆哆嗦嗦地把景辞所有卷子摆在一起,最后做了总结:“也就是说,景辞的数学、英语、理综都是满分,只有语文被扣了两分吗?”
  其他老师:“……”
  “不可能!”张静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一拍桌子站起来,言辞凿凿道:“一定是作弊!他一定是作弊了!”
  赵峰揉了下脸,淡淡道:“作弊?张老师你随便叫个最后一个考场的学生,把所有练习册和书都给他,让他开卷考试,你看看他能不能考满分。”
  张静哑口无言。
  所有心里有点想法的老师都哑口无言。
  的确,没有真正的实力,作弊都考不到满分。
  再不行,学校还有监控呢。究竟怎样,调出监控一看就知道了。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刘老师的儿子今年刚上小学,前段时间得了流感,治疗了一段时间,发烧流鼻涕的症状倒是没有了,就是总咳嗽。去了好几个医院都没治好,弄得刘老师心力交瘁,不得不一次次的请假。
  又一次从医院出来,刘老师把儿子交给妻子,自己叫了辆车,心急火燎地往学校赶。
  昨天晚上他加班加点,多批了几摞卷子。今天上午饭都没吃,赶了一上午进度,总算是把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
  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却还有不少。
  他教的数学需要核算总分数,再加上他是班主任,等到所有科目的成绩都出来了,还要做数据分析,根本闲不下来。
  这些都不算什么,刘老师都习惯了。但是一想到成绩出来后,办公室四面八方飘过来的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刘老师心里就不爽。
  到了校门口,刘老师付钱下了车,一路上了楼,朝办公室走去。
  进门之前,他特意摆出了一张冷脸。这样,那些怀着不同目的过来找他说话的老师,再开口的时候就要掂量点了。
  可怜考试每次都是垫底的刘老师,早已在冷嘲热讽中,摸索出了一套在办公室里夹缝生存的方法。
  然而今天,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
  刘老师站在门口处,回视着正目光炯炯盯着他的其他老师,心思百转千回。
  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班考出了史上最差的分?
  不对啊,这才刚刚开始批卷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成绩了?
  那是他们班又出什么新鲜事了?
  刘老师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迈开脚步往里走,正要跟其他人打个招呼,全办公室里所有的老师瞬间围了上来——
  “刘老师,你可算来了!”
  “来来来,给你看点东西!保证你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