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俏小媳妇 第27节
  季晨看着严温玉垂眸看着地面,一副很有心事的样子,又说:“明天你们班的李超他们会跟着一起跳舞,你做好心理准备,男生跳舞不比女生,可能会记不住那些动作。”
  严温玉疑惑地看向他,想到他们一起打篮球的样子,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季晨这是在帮自己,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渐渐露出开心的笑容。
  季晨瞄了一眼严温玉,在夕阳的金色余光之下,那个梨涡像是一池深水,要将人吸引进去,他慌忙撇来眼神,看向前方。
  自己家里的院子一角厨房此时正在冒着烟,远远就看到朱婶。
  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尽管之前已经跟朱婶说过的就照看孩子,其他的不需要做,但每次朱婶都把饭做好在家等着他们。
  一想到这里,严温玉便悄悄说:“朱婶像是我们的亲人。”
  季晨点头表示赞同:“她没有别的亲人,正好我们做她的亲人,一举两得。”
  三个孩子在院子里踢毽子,其实并不是毽子,是朱婶前两天做针线活时,给几个孩子缝制的沙包。
  他们有时候用来扔沙包,有时候又当做毽子来踢。
  旁边放着木质手推车,乐乐躺在里面还在睡觉。
  天色黑下去了,院子里蚊子开始猖獗。
  季晨把蒲苇点着,分别放在院子周围,烟气瞬间充斥了整个院子,被风一吹又飘向了远处。
  朱婶做着烩菜,正守着锅发呆,她早就看到两个人一起回家了。
  严温玉过来帮忙时,她特意悄悄问严温玉:“是不是你俩说好了,今晚能睡一个被窝了?”
  严温玉瞬间脸就红了:“没有,还是各睡各的。”
  “你俩啊,过几天我得劝劝柱子。”朱婶边说着,边往碗里盛满烩菜。
  季晨接过朱婶手里的碗,听到朱婶抱怨:“你啊,大男人的就不能主动点啊,要是我儿子,早就打你屁股了。”
  季晨疑惑地看向严温玉,严温玉只是脸红着。
  此刻在黑夜的掩盖下看不出脸上的红晕,只能觉得自己脸上烫烫的,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感觉到季晨的目光,摇摇头低声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朱婶心里琢磨着过几天得亲自找季晨说这件事。
  吃饭时,严温玉今晚格外安静,往常她跟朱婶聊得很多,饭桌上几乎都是她俩在说话。
  季晨奇怪地看看她,又看看朱婶。
  朱婶整个晚饭时间都在敲敲打打自己,说着什么男人嘛,低下头没什么的,还有什么主动点,大老爷们得硬气。
  这些话导致他整个晚上都很疑惑。
  隔天一早起床时都觉得头有点疼,耳边似乎还有朱婶的声音,他晃晃脑袋,来到院子里。
  严温玉早就醒来了,她今天早上已经决定了,上午就开始排练舞蹈,任何困难都打不到她。
  季晨洗漱时看着她便哼歌边喂鸡,直到临出门,还在哼着歌,这才放下心来,朱婶昨晚的话应该也是没有什么重要的。
  严温玉早早就煮了鸡蛋和粥,吃完早饭几个孩子还在睡觉,便悄悄出门。
  昨晚朱婶在自己家住的,这是他们一起决定的。
  朱婶家里没有亲人了,一个人住难免会想多,便安排朱婶跟自己住在一起。好在炕大,能睡的了这么多人。
  唯一的便是得忍受朱婶在耳边的唠叨声。
  虽然话多,她觉得很快乐,这令她感觉朱婶是实实在在关心自己。
  到了学校,果然看到好多学生聚在一起,校长站在旁边看到她来学校说着:“小严来了,你们班的这几个学生太认真了,就等着你来教跳舞。”
  严温玉看着教室门前排排站的学生,有些感动,仔细看他们,似乎不停地看向最后面的几个高个子男生。
  昨天季晨已经给她提前打好招呼,很大可能性是几个男生事前已经把学生们组织起来了,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积极。
  严温玉看着他们,有些感慨,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搞不定这些小孩子的。
  他们虽然只有几岁但到底是跟自己有代沟的,后面的几个男生身高都要超过自己了,更是长的人高马大的。
  看着他们,校长在旁边笑眯眯的,似是感到很欣慰。
  “昨天柱子的工作做的不错,今早乡里专门通报赞扬了,还说以后就让柱子在咱们村做锯木工了。”校长锤了下自己的腿又继续说,“昨天我就看柱子都没抱怨,你嫁了个好人呐。”
  校长寒暄了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严温玉看着校长一瘸一拐地走了,想到了昨天季晨又给自己的钱,还说这些钱慢慢攒着,但也不必太节省,该给孩子们买的东西就买,尤其是吃的方面不该节省的地儿就不省。
  严温玉点头,想到了自行车的钱,再攒几个月,首先把亲戚们一起资助的自行车钱还掉,然后再还村委会的钱。
  一想到这里,她的动力满满,仿佛看到了远处的财神爷在向她招手。
  严温玉看着站着的学生,便拍了下手,高声说道:“今天早上我们先练一会,然后咱们再接着上课。”
  她的嗓音没有那么大,大声说话嗓子反而有些哑了。
  最后面的李超见状,把身旁装着电池的大喇叭递给严温玉。
  严温玉说着谢谢,心里又是一番感慨。
  上午因为同学们自发的配合,基本动作学生们学得很快,虽然有些动作没有那么标准,好在严温玉也并不是专业的舞者。
  中午吃饭时,朱婶来了,抱着乐乐,三个孩子也跟着,她们对学习跳舞很有兴趣。昨天就一直跟着班里的学生在这里练习舞蹈,现在更是缠着严温玉说着下午要跟着他们一起练习舞蹈。
  严温玉突然想到,让三个孩子在后面充人数。
  村里的舞蹈没有那么严格,说白了得不得奖的并不是那么重要,主要是重在参与。
  校长前几天就跟她说了这次报名是提前报的,前几年乡里也举办过这样的活动,大多数村子都不会参与进来,而朱家村更是如此。
  今年因为严温玉的加入,校长便自作主张把名字报上去了。
  没想到事情很顺利,报上去之后乡里对他们村很是重视。
  因为农村好多学校没有什么才艺表演,参加比赛的学校本来就没几个。
  而县里的报社等着报道农村学校的德智体美教育水平,这正是一个机会。
  严温玉一想到此,不免又有了一丝紧张,还有几天就要表演节目了。
  这两天就得练好舞蹈,把音乐准备好,她不知道这里的音乐有那些,到时候得准备合适的音乐和衣服。
  三年级的学生衣服准备的没有那么齐全,个子身高尺码都不相同,现卖都不好买,好在校长提前向她打包票了,说着衣服会提前给他们准备好。
  唯一担心的就是衣服颜色可能没有那么丰富,大概只有绿色或者红色,从这两种颜色中挑选一种。
  这里的学生平时大多是穿自己的衣服,校服每年会发一件,但校服因为是崭新的,学生们舍不得穿,每到过年时才会穿上一年发下来的校服。
  而这次,听校长的衣服也是要发校服,她虽然觉得校服跳起舞来没有那个氛围,对参加比赛没有什么好处。
  但一想到,校服可能是学生们新一年的新衣服,便觉得还是实穿比较好。
  因为班级里刺头李超的组织,上午学生们的练习状态很好。
  严温玉看向校长办公室,想到得提前跟校长说准备衣服的事。
  朱婶抱着乐乐看严温玉半天都在发呆,便安慰她说道:“小严,就当给咱们村里争光了,昨儿听他们说,你们练的很好,动作都一致了。”
  昨儿应该是村民跟朱婶说的,朱婶一直很遗憾没来看他们练习舞蹈,今天专门抱着乐乐来看他们。
  严温玉点头:“朱婶,您以前去过乡里吗?”
  朱婶摇头,又想起什么似的感叹:“没去过乡里,但去过县里,县里比咱们村里好啊,那马路不是土路,是修好的,咱们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那么好的路。”
  “正好,我也没去过,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您就带着乐乐一起去看我们跳舞。”严温玉安慰她说道。
  “哎呀,那怎么行,我不识路,丢了怎么办?”朱婶虽然话是在拒绝,但她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严温玉拍拍她的肩膀继续说:“您啊,对乐乐这么好,到时候去乡里想买什么我们给您买,买件新衣服吧。还有想吃什么您就吱声,只要不是山珍海味,我们肯定给您办到。”
  朱婶看着严温玉,摸着她的脑袋:“你啊,要是亲生父母在,不知道有多开心呢,真是太孝顺了。”
  “看您说的,我们早就把您当做亲人了。”严温玉感慨。
  朱婶点点头,眼睛里湿润了,连忙低下头看着乐乐,又笑了好一会。
  下午严温玉便与校长说了准备衣服的事,带着学生练了几个小时舞蹈,这几天因为学校的重视,下午的课几乎没怎么上。
  每天来学校的村民也多了起来,都在等着看他们练习跳舞。
  几个男学生尽管不太想跳,动作不如女学生标准,但谁都没有怨言。有个男学生刚要抱怨,便被一旁的李超瞪眼,把嘴里抱怨的话吞回去了。
  严温玉都是看在眼里的。
  每次看到这些情况,便觉得季晨功不可没。
  转眼之间便是六一儿童节,因为是周六的原因,严温玉一大早就醒了。
  昨天校长特意嘱咐了早上九点集合,要一起去乡里。
  严温玉因为心里有事,早上六点来钟就醒了,来到院子里,依旧看到季晨跑着步回来了,轻盈的步伐令她觉得有些紧张烦躁。
  季晨说着锅里有鸡蛋,一会做烙饼,吃完再去学校。
  “不吃了,得赶紧去,孩子们醒了,你记得把孩子们带到学校,还有把乐乐的东西带好,朱婶也是,她没去过乡里,可能路况没那么熟悉,你记得给她们都张罗好。”严温玉一一嘱咐着。
  季晨点头,边把锅里的鸡蛋拿出来。
  严温玉摆手,随意洗了下脸,便让季晨把昨天在乡里捎来的口红和腮红拿到包里,就要出门。
  她看着那些口红和腮红,不知道谁帮他挑选的,尽管自己早在前一天就跟季晨说了这么东西只要是红色的就行,没想到季晨买了粉色的。
  她当时很是生气问季晨,这不是红色的,是粉色的。
  “但明明就是红色的啊,你不信问朱婶。”季晨一本正经地说道。
  朱婶看着这些口红也使劲点头说着:“是,是红色的,没错。”
  自从上次朱婶知道他们分开住之后,每次季晨说什么,只要搬出朱婶,朱婶一定会向着季晨的。她的连苦用心是怕他们会吵架,那样睡在一个房间便将遥遥无期。
  严温玉叹气,幸亏口红颜色相差不大。
  季晨把鸡蛋皮剥下来,又递给她说着:“快吃吧,几口就吃完了,吃饱了再去学校,刚才你说的,我都记住了。”边说边把鸡蛋强行塞到严温玉手中。
  严温玉三两口就吃完了,刚想说要喝水,便看到旁边递过来一个搪瓷杯。
  她喝了几口便摇手放回去,又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到了路上又觉得怕季晨找不到自己,便又折返回去,季晨正在院子里喂鸡吃食,看到严温玉又返回来了,疑惑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