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于佳看到曼清气得人都抖搜了,她一直想着她不靠谱,没想到竟然蠢到这份上。
  “我明天就让她办离职……”
  “如果还让我再见到她,你就办离职好了。”苏沐阳挂断电话之后,又顺手奉送了几张刚刚拍好更加香艳的照片给于佳。
  “佳佳谁呀?”于佳父母早就盼着于佳能解决个人问题,这么晚有个人打电话,于佳父母不由得心思盎然。
  “还能有谁,我的老板,我好表妹惹的事,老板说再这样让我吃自己,你们自己看吧……”于佳将手机递给父母。
  “天,这孩子怎么这样的,都是你,说什么能帮一把帮一把,这是正经人吗?”于佳妈指着于佳爸喋喋不休的骂着。
  于佳揉揉发胀的脑袋,转身回到房间,也该让父母认识到,她只是个打工的,虽然干得好点,职位高点,公司也不是她家开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往她公司里塞。
  挂断电话的苏沐阳依旧面带微笑,不急不慌的说道:“滚出去……”
  房间里安静之后,梁沫才从卫生间走出来,她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面色平常。
  “现在才出来,怕不是你的皮都洗掉一层了吧。”苏沐阳说这话带着几分怒意。
  他就不信,梁沫听不到外面的对话,她只要从洗手间出来,一切都解决了,哪需要这么复杂。
  梁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于自己刚刚当缩头乌龟的举动,略微表示了那么点抱歉的味道。
  “你就不怕我兽性大发?”苏沐阳挑眉问道。
  “男人想出轨,长城都挡不住。你要是想发兽性,我又能怎么样,抱着你的大腿,哭着喊着不要不要吗?”梁沫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醋味。
  苏沐阳原本怒气,在闻到酸味那一瞬间,就散了不少。
  想到她曾经有过那么不靠谱的老公,仔细一想梁沫这么做也没什么错。
  “再说了,我不是相信你的人品吗。”梁沫又轻声安抚了一句,她的这句话一出口,瞬时苏沐阳便感觉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中听,他怎么感觉心里美滋滋的呢。
  这女人是在表扬自己吗?
  苏沐阳看看梁沫不好意思的神情,没错,当然是在表扬自己。
  好像她还从来没说过自己好话呢。
  第二天,集合队伍里少了一个人。
  导游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也没再等,领着队伍浩浩荡荡的进行今天的行程。
  其中有一对,很遭大家的侧目,主要是没人敢盯着看。
  队伍中一对情侣手拉手,那个明显长着boss脸高不可攀的男人,正喜滋滋地握着女人的手就好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
  一夜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到底是怎么不一样呢,谁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两个人好像和昨天不一样。
  公司里,于佳铁青着脸看着面前的曼清。
  曼清原本骄傲自信的气势此刻荡然无存,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耸拉着脑袋。
  “还想飞上枝头吗,还想当凤凰吗,我怎么告诉你的?”于佳踱了踱步子,办公室地板都快被她磨碎了。
  “不想了。”曼清哭丧着脸:“表姐,苏总会不会报复我?”
  “报复?”于佳一下子又被曼清给气乐了:“报复,你配吗?”
  曼清抬头看了于佳一下,顿时又没了气势,脑袋低了下来。
  “算了,别说了,把手续办了吧。”于佳将打好的文件放在曼清面前。
  “表姐,我觉得企划部的那个分总也挺好……”
  于佳惊愕的看向曼清,难道她的脑袋中就不能想点别的?
  原本还因为自己没管教好,对曼清有那么一点点愧疚的于佳,瞬间就犹如卸了千斤重担般的轻松了。
  ☆、第47章 爱吗
  第四十八章
  从公司团活到现在又过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来相安无事,除了在苏沐阳杀人的目光下拒绝了几次尹熙安排的相亲活动。梁沫甚至有一种想法,能这么过下去好似也不错。
  婚姻那一纸证明又有什么用呢,和陈强结婚两年多,不依旧是无疾而终。
  梁沫切了盘水果,端到客厅,苏沐阳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为了下班能够和她一起回家,他有很多工作带回了家。
  房子里也多了些梁沫的东西,她带的那个行李箱目前已经闲置在杂物间,她的衣服日用品和苏沐阳的混合在一起,虽不杂乱,却也让这间偌大的屋子充实不少。
  冰箱里随时都有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就算是几天不出门,梁沫也能一天一个花样做出够两个人吃的饭。
  苏沐阳张嘴咬住梁沫递过来的苹果,咀嚼着让果汁充斥口腔,缓缓吞咽下去。
  电视开的很小声,苏沐阳敲击键盘的声音都要比电视的声音大。而且他不是一个容易分心的人,电视节目并不影响他的工作效率。
  家里有书房,那里足够安静,可苏沐阳不想去,他只想和梁沫这么腿挨着腿腻歪在一起,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平和温暖又带着点说不上来的甜腻。
  苏沐阳又张嘴接过一口西瓜,西瓜清凉甜爽,汁液更加丰沛。耳边传来梁沫刻意压着的笑声,苏沐阳瞄了一眼电视,是时下最流行的一台综艺节目,以搞怪明星为乐。
  梁沫的目光清亮,嘴角微微挑着,一对梨涡若隐若现。
  她喜欢自己吗?苏沐阳脑中闪过这个疑问,这个疑问起初只是偶尔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越来越频繁。甚至,有时苏沐阳会发现自己盯着梁沫睡梦中的脸发愣。这个问题了如鲠在喉,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苏沐阳感觉有些东西好像越来越脱离掌控,莫名的他的心也越来越沉,有一种说不来的恐慌感,好像担心会失去什么,又说不上来自己担心从何而来。
  现在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设定来的,梁沫和他的关系在底线之上,她也没表示出任何奢望的情绪,当然也没有再像当初那样,对他避之不及。
  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感觉很稳定,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打破两人这种相处的模式。
  她好像无欲无求似的,除了有一次,他随口说让她不要去上班了,而她执意要这个工作之外,
  她再无其它的要求。
  苏沐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和谐的关系,反而让他越来越觉得恐慌。
  收回心思,将文件处理完,苏沐阳合上电脑。
  梁沫的综艺节目还没结束,她正看得兴致勃勃,见他忙完了自己的工作,梁沫用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调大了几格。
  “你爱我吗?”电视里有一对明星情侣处于对立的队伍中,不知是不是刻意安排,正问着这个狗血问题。
  咚的一下,苏沐阳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敲了一下。
  “你……“苏沐阳张张嘴。电话铃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差点没脱口而出的问题,苏沐阳叹了一口气,为这铃声打断的问题感到莫名的庆幸还有一点点的失望。
  “梦琪?有事吗?”来电的是梦琪,自从上次偶然遇到,两人一直都没联系过,久的他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我生日,你还记得吗,我想请朋友们来聚聚,就在我的新居里,我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你。”梦琪大方的说明她打电话的意图,毫不遮掩,语气也很稀松平常的像个老友一样。
  苏沐阳没怎么考虑就应下了。
  挂断电话后,他看了梁沫一眼,她的眉眼弯弯,洁白的脸颊带着几分轻松惬意的纯真。他突然想要说点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梦琪吗?”苏沐阳开口问道。
  梁沫将注意力从电视上拉回来,微微回想了一下,那个高贵优雅的人影翩然而至。
  “哦……”梁沫觉得自己的心紧了一下,应了一声。
  “她过生日,邀我过去。”
  “哦……”梁沫又应了一声,凭借女人的第六感,她能察觉出来,苏沐阳和梦琪的关系不会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见梁沫好似漠不关心,苏沐阳原本还想要说的话,自觉无趣的咽了回去。
  他刚刚竟然想要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和梦琪只是朋友而已,他为什么会有点心虚的感觉,就算两人有什么,也是过去很久的事情,现在他和梦琪的关系再简单不过,简单的也无需解释,可梁沫的漫不经心还是让苏沐阳觉得有些不满。
  综艺节目临近尾声,只剩下一个总结。
  梁沫拿着遥控器还想换个台,一只手握住了她的。
  手背上的掌心温热,苏沐阳的手很大,将她的手包裹在其中。
  “不早了……”苏沐阳的手摩挲着梁沫的手背,从摩挲的地方升起一股热意,顺着血流的方向,四散传递。
  梁沫的脸忍不住燥热的红了,两人虽不至夜夜*,但也够不节制的了,几乎每天都,有的时候一晚还不止一次。
  梁沫有时甚至有点担心苏沐阳的身体,她瞥了他一眼,好在他的眼睛下方并无青紫的暗痕,走路的时候也没看到有什么虚浮之状,虽然现在不讲究什么中医的养生之道,可天天这么下去,梁沫脑中闪过厨房里一根放置有点久了的茄子。
  顿时不知道是羞愧还是燥热,她觉得脸更红了。
  苏沐阳自然没有想到梁沫此刻想的是什么,只当她是得到自己暗示,羞红了脸。他没想到她这么容易脸红,可他喜欢看她这个样子,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属于过别人一样。
  一种道不清的酸意如洪水般决堤而出。
  苏沐阳一把抱起梁沫,愤懑的想,此刻她在他怀中,也只有他才能让她如雨后的残花,娇怜滟潋。
  梁沫敏锐的洞察到苏沐阳身体紧绷,他抿着的嘴唇泄漏了他不满的情绪。
  梁沫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苏沐阳了,可她却深知,每每他这种状态下,她晚上会……
  梁沫又怯又期待,说不清自己是期望还是害怕,他每次这个样子,她都会很惨,可那种深入骨髓的钝挫又让她好像忽而飘上云端,忽而重重落下,像做过山车一样,心惊胆战又忍不住想要享受那种尖锐的刺激。
  她的手不自主的抓紧他的衣服,脑中不合时宜的闪过那个蔫了的茄子。
  梁沫的脸更红了,连带着一股热意聚集在某处,胀胀麻麻,说不清楚。
  梦琪的生日就在周日,苏沐阳本想让于佳帮个忙挑个礼物。
  很快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起自己还从来没有送给梁沫什么东西,索性打算自己跑一趟。
  走了几家店,最终给梦琪买了一条项链,为梁沫选了一件内衣。
  梦琪的项链是中规中矩的款式没什么稀奇,可梁沫的内衣则大有来头。
  苏沐阳看见这件衣服的时候甚至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早想到给梁沫买东西。
  这件内衣是由纯金拉成的金丝编织而成,虽然有点土豪,可想到它穿在梁沫身上,金丝和凝脂般的肤色融入一体,轻薄又不能蔽体,苏沐阳就觉得这真是一件艺术品。
  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间,苏沐阳就觉得喉咙有点微微发干,想要冒烟了一样。
  接过营业员递给自己的礼盒,苏沐阳竟然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出门的时候走的有点急,不小心撞了进来的女孩。
  女孩的手中的购物袋掉在地上,苏沐阳弯腰捡起又到了声歉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