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秦氏笑笑,夏蝉也忍不住掩嘴笑。
  笑完,秦氏道:“怎么?在喜欢的姑娘面前丢人了?还不让我这老婆子说句实话了是不是?”
  玉自珩皱眉,“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啊!”
  夏蝉笑着,“没事儿,我又不嫌你!”
  接触到夏蝉温柔的眼神,玉自珩心中一阵感动,忍不住握住了夏蝉的手,“小知了……”
  秦氏笑着,“没想到啊,你这个小魔王,竟然也会喜欢女子,不过啊十三,丫头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好好珍惜。”
  玉自珩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说着话,玉自珩好奇道:“老夫人,您来这定州干嘛啊?”
  秦氏笑着,“怎么,不许我来?”
  玉自珩急忙摇头,“当然不是了,只是好奇罢了。”
  秦氏叹口气,道:“京城太吵,我年纪大了,想找个安乐的窝待着了,可不想在那儿块地方耗着,左思右想的,这不就来了定州,在镇子上买了一处宅子,安静的很。”
  玉自珩笑着点头,“老夫人,您这可真是好享受啊,那行,有事儿没事儿的来这儿找我们说说话,省的自己一个人寂寞。”
  秦氏笑着,“好小子,还是那么贫!”
  秦氏吃完饭走了,夏蝉又包了一包点心给她带上,跟玉自珩一起将她送了出去。
  回了酒楼,夏蝉才忍不住道:“这个秦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看起来挺厉害的。”
  玉梦凡笑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秦夫人是秦国公的正室,武功高强,而且巾帼不让须眉,很是会运筹帷幄,当年秦国公帮着当今皇上打下江山,少不了这么夫人的帮忙,只是秦国公去的早,老夫人一直没有再嫁,而是守着国公府养大了儿女,直到儿女出嫁,这才经常四处游走,到处小住。”
  夏蝉听着玉梦凡的话,忍不住点头赞叹,“真是一位奇女子,就跟姑姑一样厉害。”
  玉自珩笑着倒茶,道:“诶?小知了你这句话说对了,这个秦老夫人,就跟姑姑一样奇怪,脾气吶是又臭又硬,说话也是一样,一句话毒死人!”
  夏蝉忍不住笑了,玉梦惜柔声道:“十三,这也就是姑姑没在,若是姑姑在这儿,你可是怎么也不敢说的。”
  玉自珩得意,“谁让她不在的!”
  几人说笑着聊天,一转眼的时间,便已经到了晚上了,夏蝉害怕葛氏他们等的时间太晚,便让梅丫先将他们送了回去。
  夜幕降临,酒楼的生意才算是真的开启。
  夏蝉白天说了夜里的活动,吸引了不少的人的好奇心,等到夜幕降临,大家便都纷纷赶来排队,唯恐再像是白天一样,来晚了便要一直等了。
  只是这古人仍是有些拘谨,没有夜里出门吃饭的习惯,纵使是去,也是去那种花街柳巷的,出来吃喝的人真的很少。
  烛光点亮,隐隐约约的光影婆娑,众人交了银子入场,便见中间的屏风被烛光摇曳的十分梦幻,四周靠墙处有长长的桌子,上面摆着一盆盆的美味菜肴,酒水都在一旁,而桌子下面的隔板上有干净整齐的盘子。
  夏蝉笑着,“欢迎大家来我们一粟酒楼的夜宴,每道菜的盘中都有勺子,大家喜欢吃什么自己可以取来吃,但是不能浪费,拿多少取多少,否则会另外罚钱的,那边的酒柜有种特别的酒,需要品尝的得另外掏钱,好了,大家开始享用吧。”
  众人站在门口,大部分都是一些经商之人,这第一次瞧见这样的阵势,真是有些打鼓了。
  夏蝉叹口气,冲台子上弹琴的女子一点头,一声悠扬的琴音响起,大厅内的烛光变换摇曳,配合着柔美的音乐缓缓流动,让人感觉神秘又温柔。
  一个两个开动了,带动着大家都是开始取菜了,夏蝉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是特别开心。
  回了前台,天泽正在五指翻飞的将算盘拨的噼里啪啦直响,见了夏蝉来,天泽笑着道:“小姐,咱们这一晚上一共收了三十五个人,一个人二十两,那就是……您等小的算一算……”
  夏蝉轻笑,“七百两!”
  天泽一愣,急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这一算,好奇的看着夏蝉,“小姐,您怎么算的这么快?”
  夏蝉无奈,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现代来的,然后自己会乘法口诀吧。
  夏蝉打了个马虎眼过去,道:“天泽,明早上一早就将这些钱都拿到后院里的地道里放好,切记要好好保管。”
  天泽点点头,“小姐您就放心吧。”
  夏蝉出了门,外头正人声鼎沸,大家渐渐的开始放得开了,都是聚在一起吃着喝着聊着,十分的热闹。
  而这自选式的新奇吃法,更是让大家津津乐道。
  坐在桌前,玉梦凡笑道:“蝉儿,你这法子可真是好,这样一来,肯定能赚很多钱,你这头脑啊,不经商才是可惜。”
  夏蝉笑着,“二姐,你要是想来玩,就跟我说声,我让小二给你留位置。”
  玉梦凡笑着点头,“那敢情好。”
  夜宴定在戌时结束,也就是夜里九点了,这会儿天都黑透了,夏蝉也是第一次在古代这么晚睡觉,加上玩的开心了多喝了几杯,早早的没有收拾什么,玉自珩就扶着她坐上了马车回家。
  脑袋晕乎乎的,夏蝉捂着头道:“十三,给我杯水,我喝多了……”
  玉自珩看了看她,叹气道:“你本来就不能喝,还非得喝这么多,现在难受了吧。”
  虽是这样说着,却还是端了茶杯来给她喝水。
  夏蝉喝了几口,觉得好了一些,若是原来的她,只怕是喝一杯就倒了,现在主要是有内力傍身,也任性了一点。
  回了家,葛氏几人已经睡下了,玉自珩悄声抱着夏蝉上了楼,给她铺好了床将她放在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
  夏蝉翻了个身子便睡了过去,玉自珩收拾了一下,也上床合衣躺在她身侧,伸手抱着她的身子睡下。
  夜里,姚菀辰坐在桌前对月饮酒,艳红色唇紧紧的抿着,脸色十分的难看。
  竟然在夏蝉面前落了下风,更何况,这个夏蝉只是个小小农女,她这般高高在上之人,竟然会输给一个小小农女!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抱拳对姚菀辰道:“主子,打听到了,秦国公夫人的确来了定州,属下跟着那老太太去看了看,那些侍卫,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砰’!姚菀辰将酒杯猛地拍在了桌上,眯着眼睛道:“这个老太婆,好不死的来这儿干嘛!坏了我的好事,还惹得我出丑!”
  帝江抿唇,“主子,她身边的侍卫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属下若偷袭,也能成功,要不要属下……”
  姚菀辰摇头,“不可!秦国公为皇上立下过大功,他的子女都得到了厚待,这秦国公夫人万万不能招惹,否则我们会后患无穷。”
  帝江有些不悦,“主子,那您受的苦……玉自珩那小子,可要属下去解决掉他?”
  姚菀辰摇头,“玉自珩么,一个小将军罢了,本来我对他还没什么感觉,长得跟个女人一样,性格又是狡诈无比,不过……他竟然宁愿喜欢一个小农女也不看我一眼,真是有意思了,向来只有我甩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还轮到别人给我甩脸色了!”
  姚菀辰说着,道:“帝江,你去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我要去见一面莫仁天。”
  帝江点点头,“是。”
  姚菀辰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晃动,想要打入他们中间,这个莫仁天就是关键。
  莫仁天性子敦厚,且没什么心机,自己只有从他那里下手,才能有些希望。
  翌日一早,莫府。
  莫仁天醒的一向很早,出门在院子练拳,然后就得要出门去镖局里看看。
  刚一出门,莫仁天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姚菀辰出现在眼前。
  姚菀辰一身月白色的衣裙,泪眼朦胧的看着莫仁天,样子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尤其是莫仁天这种大男人。
  “姚姑娘……你怎么……”
  莫仁天的话还没说完,姚菀辰就哭着靠了上来,“莫大哥,昨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秦国公夫人那么大的势力,她一口咬定说是我做的就是我,我百口莫辩,昨夜回家我一夜没睡,都是想着莫大哥你,别人怎么想我都无所谓,我只在意你的想法,莫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说着,抬头起来,梨花带雨的看着莫仁天,“莫大哥,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莫仁天感觉这女的真的有魔力,为什么自己这样面对她,会有种不能拒绝的感觉呢。
  心里明明想着的是不能相信,为何却说不出口。
  “我信你我信你……”
  姚菀辰轻笑,果真还是信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姚菀辰,莫仁天急急忙忙的就回了家,玉梦凡瞧着他忽然回来了,疑惑道:“你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
  莫仁天摇着头,“这姚菀辰有点儿邪!我真是不能再看到她了!”
  ------题外话------
  二姐夫,你要挺住啊!【知了十三的chuye已经上传,全文订阅的亲可以来群里领取么么哒~】
  ☆、119 二姐夫的隐情,毕方出手!
  夏蝉一家子正在吃饭,就听门口传来马蹄声,以及有人说话的声音。
  夏蝉正皱眉,就听曹得寿大喊着,“里正,有人找。”
  夏蝉放下碗,“我去看看。”
  玉自珩也急忙跟上。
  出了门,夏蝉就看见玉梦凡和莫仁天来了,夏蝉笑着上前,“二姐二姐夫,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她也好做做准备啊。
  玉梦凡苦笑一声,道:“蝉儿,来的急,招呼哪能顾得上呢,我这就是来找你帮忙了。”
  夏蝉看着玉梦凡眉宇之间都是焦急,也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了,便点点头,“别着急,先进来坐下说吧。”
  带着两人进了宴客厅,夏蝉道:“二姐,二姐夫你们坐吧。”
  玉梦凡和莫仁天坐下,玉自珩忍不住了,“二姐,怎么了你们这么着急?”
  玉梦凡叹口气,“你姐夫早上出门的时候,碰见姚菀辰了,姚菀辰来说了让你姐夫原谅她相信她,你姐夫觉得有点奇怪。”
  莫仁天接了话来,“是,真的很奇怪,自从第一次跟姚姑娘见面,我便觉得她有种特别的感觉,我总是会忍不住去帮她说话,帮她做事,还总是会没来由的信任她……而这次,我心里明明知道她是错的是假的,可是还是言不由衷的说相信,我跟你二姐商议了一番,实在是不敢轻易告诉别人,思来想去,觉得你的主意最多,便来找你了。”
  玉自珩一听,道:“你们觉得这个姚菀辰会巫术吗?”
  玉梦凡摇头,“肯定不是,她前段时间吃住都与我们在一起,如果有什么异样我们肯定会知道了。”
  夏蝉皱眉,想了想道:“二姐夫,你们先不要回去,先在我家留一会儿,我出去一下找一个人,或许能帮着你们解决这个问题。”
  玉梦凡点头,“蝉儿,我们都相信你。”
  夏蝉点点头站起了身子,道:“柚青,你照顾一下客人,十三,跟我一起去一下作坊找毕方。”
  玉自珩点头,跟夏蝉一起出了门去。
  两人往作坊走去,玉自珩道:“这个姚菀辰,或许真的是有点邪。”
  夏蝉抬头,看着玉自珩道:“你为何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玉自珩抿抿唇,“当初姚菀辰的爹死的时候,听说是暴毙,可我因为要查一件事情,意外的看到了他的尸体,很邪门,不像是一般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