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抱你的 第69节
  云母崩溃地浑身颤抖。
  秦砚北缓缓走近一步,低头俯视:“你们是怎么做的?听过一次吗?求有用的话,织织还要我干什么。”
  他再次逼近,不轻不重踩在云父贴在地面的袖口上,一丝也没碰到他皮肉,对方却已经抖如筛糠。
  他淡道:“爸妈,我是织织的未婚夫,很高兴认识你们,现在起,云织归我负责,你们对她做过的事,我当然要礼貌奉还。”
  “儿子不是好么?今后你们的儿子有新生活,不会跟你们再见,他心智低,跟别人过得轻松愉快,根本不会想起你们。”
  “不是想要钱么?云织身价千万,是秦氏未来的太太,她想要什么,我都奉到她手上,你们会亲眼看着她红,看她受尽羡慕,可惜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等织织康复,你们去她面前跪,道歉求她原谅,求她跟你们断绝关系,以后几十年,你们死活自找,而她,会幸福平安。”
  秦砚北俯了俯身,森森低语:“如果有一天你们沿街乞讨,我会替织织扔一枚硬币,以谢生育之恩。”
  “至于其他的,是你们虐待女儿的福报,这辈子享用不尽。”
  云母急促喘气,无力地去拽他长裤,他冷冷避开,问:“织织的物品在哪,我带走。”
  夫妻两个一点音节都发不出,秦砚北转身进房间,扫视着到处为儿子,为自己的精心布置,他看什么碍眼就随手挥开。
  刺耳噪音此起彼伏,他在阴暗储物间的柜子里,最不起眼的一个铁皮收纳箱中,翻到了女孩子用过的文具。
  文具下面,有些小巧简单的发夹和本子,七零八落放着,最底下压着一本破相册。
  这就是偌大房子里,关于云织的一切痕迹,只用一个小箱就完全装得下。
  没有开灯的储物间,秦砚北拾起那本相册,心脏在胸腔里跳得艰涩发疼,他重重压着封皮,片刻后才一点点掀开。
  里面大部分是空的,照片只有零散几张童年时期。
  但最后一页里,有一张泛着黄的旧照,撞上秦砚北的眼睛。
  十来岁的小姑娘,精致纤瘦,穿一件也许是哥哥不要的偏中性的衬衫,笑眯眯站在一间房子前。
  那房子旁边是小院的院门,里面花草繁茂,围墙低矮,而房子的屋顶,隐约拍到了一扇天窗,布满锈迹的,老旧的天窗。
  秦砚北抓着桌沿,按住这张穿过时光,拂去他最后那层尘埃的照片,有炙热水迹滴到伤痕累累的手背上。
  是那件他记忆里的衬衫。
  是那扇天窗。
  是他独一无二的小姑娘。
  哪里是一见钟情,是他对她的命中注定。
  秦砚北扣着箱子走出云家的时候,一眼看到车窗降下一半,云织把下巴轻轻垫在玻璃沿上,眯着眼安静呼吸新鲜空气,脸颊白净,被风拂过,涂上浅浅的红。
  他心如同陷进沸腾的滚油。
  等她康复那天,发现他是谁,就到了他的死期。
  如果她能愿意试着爱他一点,不用像爱十一那么多,很少就行了,他愿意用一切来换。
  秦砚北走到车边碰了碰云织的脸,弯下腰跟她额头相贴,在她鼻尖发泄似的轻咬了一下。
  云织吓了一跳,仰脸控诉。
  秦砚北定定盯着她,一把拉开车门,云织没有准备,咬着唇往外跌,扑到他身上。
  他俯身抱住云织,把她从副驾驶带出来,踢上车门,将人放进宽敞的后排,随即陪她上车,关闭车窗可视,在昏暗密闭的小空间里,溃败似的把云织拉到腿上,捏着她双颊,朝她嘴唇吻下去。
  想得到。
  想占为己有。
  又疯又烫的渴望放肆燃起,骨骼肌理都在被她燎原。
  秦砚北冰冷的唇贴上她的,珍爱地压迫碾磨,她饱满唇肉很热,湿润绵软,一碰就要融化,每一下紧密贴合,都在让人理智丧失。
  只要稍一用力,他就能撬开她的牙关。
  但秦砚北仍然只是浅尝辄止,他克制着自己,不能深入,不要失控,不要吓着她。
  如果真的唇舌相接,他会脱轨。
  趁他还能冷静……
  云织心要从喉咙跳出来,嘴唇上被或轻或重地揉碾着,她热到离谱,手不知道该往哪放,一时头晕,光线太暗也看不清轮廓,有点不确定自己身处的位置。
  他膝盖吗?
  还是腿上?
  是不是可以再往前靠近点,方便他……更放肆。
  云织红着脸,攥着他衣襟,尽量不着痕迹地往前凑了凑,贴他更近,双膝撑在他两侧没有坐实,一会儿就有点顶不住力气。
  她撑不稳的一刻,就环住他脖颈,顺势想坐在他腿上。
  然而等真正坐好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好像位置不太对,她刚才爬得太靠前了。
  她不止挨到了他坚实有力的大腿,还有上次手误的时候,她不小心触碰过的……腰带金属扣再往下,冰凉的拉链。
  云织赶紧想往后退点,然而座椅太滑,她一下没支撑好,跌到他胸前,身体下沉,重重磨蹭过他。
  秦砚北手一紧,用力握住云织的腰,额角有了薄薄一层汗。
  “……织织乖,别乱动,能不能先温情一会儿,让我尽量做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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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车里空气粘稠, 一呼一吸都像在搅动岩浆。
  云织听不见秦砚北的话,只能亲身感受着越来越热的威胁,紧绷着被布料勉强束缚住,极具攻击性。
  她满脸通红, 按着秦砚北的肩膀想把自己移开, 又怕再动下去, 万一哪个动作不对,再惹到他,后果会更不可收拾。
  云织骑虎难下,眼尾有点生理性地发红, 她却不知道,这种要离不离, 似有似无的反复刮蹭才更折磨人。
  秦砚北眼看着女孩子白皙脖颈被他指腹掐出痕迹,泛出浅浅血色, 她被吻过的唇角湿润绵软, 每个地方都在昭示着她属于他,那些控制不住烧沸的欲求就成倍席卷上来。
  他一边安抚摸着云织头发, 让她别慌, 一边再次重重覆上去咬她嘴唇,手搂紧她, 捏着她腰,手指不经意越过衣摆,直接触到她皮肤上。
  这些天虽然他帮她换衣服,亲密无间的事没少做,但最贴身的还是让她自己来, 担心她怕, 他始终忍着没有越矩, 这一下抚摸,是对她第一次明目张胆地超过界限。
  秦砚北忍无可忍,把她身上薄薄的衣服继续向上抬。
  云织闭着眼,鼓起勇气,不想总是这么被动承受,试探着轻轻回吻他,一下简单的主动,让秦砚北那根勒紧的弦裂开。
  既痛又甜,刺着涨满的心口,秦砚北沿着她脊背浅浅的凹陷肆意,手机铃声却骤然在紧闭的车里响起来,带着震动。
  秦砚北的手机上车时候就随手扔在后座上,现在一震,连着整个座椅都有感觉,云织膝盖还撑在上面,麻了一下,不自觉跟他分开唇。
  秦砚北烦躁地皱眉,根本不想理,干脆地要按静音,余光瞥过去的时候却停了一下。
  来电人是医院主任,织织的主治医生。
  他抱着云织深吸气,埋在她颈边,喉结滑了几下,才拿过手机接起来,语气尽量调整了,也还是凶戾不善,低哑问:“什么事。”
  主任被他这幅要把人生吞的口吻吓得一顿,缓了缓才说:“打扰了,我想问问云织这两天的情况,如果她稳定的话,希望她能去做做康复治疗,能帮助她快点恢复,就不用全靠自己那么辛苦了。”
  秦砚北搂着怀里的人,听到“恢复”两个字就心绞痛,他抚了抚云织的脸颊,片刻后服输地问:“康复治疗在哪做。”
  单是不用让她那么辛苦这一条,就够他妥协了。
  主任忙说:“不是在咱们医院,是城北的康复治疗中心,那边专业做这个的,我也是刚听说,他们前段时间研发出一套新的辅助治疗模式,已经有很多成功的临床病例了,很适合云织的情况,我已经跟宋主任联系好了,建议过去试试。”
  整个治疗期间,主任都尽心尽力,把云织当女儿似的操心,他的话,秦砚北多少还是能听得进去。
  秦砚北电话还没等挂,另一通又打进来,他眉心沟壑更深,越是被打扰,越是死死扣住云织,不想分开。
  这次是唐遥打的,支支吾吾不太敢多说,意思就是想再来看云织,问他能不能通融。
  这种电话其实已经打了不下十次了,从云织在随良养病开始,她每次过来只能远远张望,不被允许接近,惦记很久了。
  云织老老实实靠在秦砚北怀里,脸枕在他肩上,秦砚北低头亲亲她白净的耳朵,才简短说:“想见就去城北的康复治疗中心,只限今天下午,别添乱。”
  旖旎被打扰,再难忍的情动也得压下去,秦砚北给云织把外套穿好,帽子也戴上,手心里写了几个字简单告诉她安排,她点了头,他才开车带她去那家康复中心。
  康复中心是走高端路线的私立机构,位置环境都很好,几辆负责保护的车跟着秦砚北一起抵达,路上也查过,确实是资历深厚的正规机构。
  秦砚北牵着云织上楼之前,唐遥也马不停蹄赶到,一看见云织眼圈就红了,紧张得不知所措。
  秦砚北护着老婆进电梯,唐遥见他没反对,也壮着胆子跟上来,在六楼顺利见到主任口中的那位宋医生。
  女人看着不到五十,温和专业,表示她已经详细了解了云织的病情,在这个阶段非常适合做康复治疗,多坚持两次就能有明显效果。
  只是一次就要三个多小时,比较耽误时间。
  宋医生贴心说:“家属可以先去忙,提前半个小时来接就可以,尤其是像你们这种亲密关系,在场的话会让患者精神很紧张,容易被干扰,不利于治疗。”
  她话音未落,秦砚北就收到一条底下人发过来的信息:“秦总,当年那几个医生,最核心的已经被我们带回国,刚落地,但是秦震的人在外面堵着,看样子是打算劫人。”
  秦砚北眸色转冷,收了手机没有回复。
  他看了宋医生一眼,一言不发地把整个诊室环顾一遍,里外间都很干净简单,墙边摆着一排高大的档案柜,布局一目了然,没有其余的出口。
  确定了环境,秦砚北才敛起神色,俯身捏着云织的手,写字慢慢告诉她治疗的时间。
  云织马上写:“我自己可以。”
  她想了想又问:“你不用去工作吗。”
  自从她应激反应以来,秦砚北几乎时时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有时候能感觉到他在身边敲电脑打电话,但人不肯离开。
  他那么忙,都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工作。
  这段时间秦砚北确实没回过怀城,一直守在随良陪她恢复,不急的工作全部推后,等不了的,他大部分都放在深夜,等织织睡着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