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
  郎剑飞听诸葛老巡警分析完,突然开口道:“根本无需车辆,只要一个装垃圾桶的小车,然后对准被害人的脑袋一棒子下去,人就可以直接装进垃圾桶内带走了。”
  听郎剑飞这样说,大家都不由得看向他,吴沁不可置信的说了一句:“这怎么可能?”
  郎剑飞回了一句没什么不可能,他说之前看过一个新闻,说是一对夫妻去国外游玩,结果妻子在走进试衣间试衣服之后便再也没走出来。当时丈夫就站在门口,直到有人拉开门走进去,他这才发现自己妻子失踪了。后来调取了商场的监控才得知,他妻子就是被一个扫垃圾打扮的人,打试衣间的后门,然后装进垃圾桶内给带走了。
  我记得也看过这个新闻,似乎还有后续报道,但是有些记不清了。
  吴沁感叹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
  胖子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这世上,绝不缺少被猪油蒙了心的人。”
  刘宾若是在成衣铺附近被人挟持带走,只要仔细侦查,一定能够查到蛛丝马迹,但我们最好先找出凶手的动机,这样调查起来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
  刘宾的哥哥会怀疑自己老婆,是因为她对待刘宾太过苛刻,可是除了刘宾嫂子,大家都不认为刘宾还和其他人存在过节。
  胖子说刘宾身边就这么几个人,被怀疑的两名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令人不禁怀疑,他的死亡与抢劫杀人,或是随机杀人有关。
  我说刘宾的身上有殴打伤痕,疑似殴打致死,不可能是抢劫杀人。身上的殴打伤痕,说明他一定被人挟持并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囚禁,在遭受到毒打之后,才会出现这样的伤痕。
  吴沁问刘宾的这宗案件,有没有可能是虐待杀人案件?
  虐待杀人案具有周期性、连环性,不会只单独的出现一宗。想到这里,大家都开始担心起来,担心刘宾的死亡,是一宗连环虐待凶杀案的开始。
  案件没有太多的线索,不过还好小眼镜那边的验尸报告很快就出来了,刘宾死于被人殴打重伤不治而亡,他从失踪到死亡之时,一直都在遭受毒打,而且一直滴水未进。
  验尸报告出来之后,胖子觉得伤害刘宾的人,不一定就是虐待型杀手,也有可能是与刘宾有仇的人。
  胖子这个想法虽然说得通,但是这样侦查方向就又陷入到了死胡同内,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谁会与刘宾这样一个和善耿直的人有仇?
  我觉得,对于刘宾的事情,不能只看辖区派出所那边给出的信息,必须得重新重头开始仔细的进行调查。因为我有种感觉,辖区派出所在调查刘宾失踪案的时候,一定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环节。
  刘宾失踪那天的监控视频,被徐荣从辖区派出所调取过来,为了以防万一,我让徐荣找到了原始的监控视频。
  成衣铺所在的小区内有没有监控设施,门前的小路也没有,不过刘宾要从成衣铺到自己哥哥的家里,一定要经过南北走向的幸福大街,幸福大街有安装监控设施。所以,刘宾只要当天从成衣铺往哥哥家的方向走去,一定就会出现在幸福大街上的监控视频中。
  但是,六点钟离开成衣铺的刘宾,确实一直都没有出现再当晚的监控视频中。
  从成衣铺到刘宾哥哥家,是向南的走向,于是我让徐荣调查了一下往北的方向,有没有出现刘宾的身影?
  徐荣说向北是一片平房区,朝北连着一片荒地,十分荒凉。不过,平房区前面有一个汽车站,那里有监控设备。不过,他在调取出来查看后摇头表示,没有发现刘宾的身影。
  第328章 第二名残疾人被害者
  根据监控视频的分析,现在可以断定,刘宾一定是在从成衣铺到幸福大街上之前,被人给掳走了。
  成衣铺小区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小区,小区内到处都是羊肠小道,楼群拐角出都十分的僻静,掳走一个人而不被人发现,在天黑之后,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但是,既然是有人居住的小区,说不准就有人看到了刘宾被带走的情景。所以我们决定兵分两路,分别去两个小区内进行走访。
  我带着吴沁和熟悉地理环境的诸葛老巡警,去成衣铺所在的小区走访调查,胖子和郎剑飞,带着圣昊去了隔壁只隔着一条不算宽的街道的小区进行走访。
  成衣铺所在的小区一楼,都是敞开门做生意的门市,虽然都在店内安装了监控,但是很少有人在门口安装监控。
  成衣铺隔壁是一家老年活动室,平时小区的一些老年人喜欢聚在这里聊天打牌,这里是小区最常有人出入的地方,我们希望能够有人注意到一些关于刘宾的事情。但是,活动室内的老人们,并没有人注意到任何与刘宾有关的情况,我便只好问他们,在刘宾失踪的那一天晚上,有没有注意到附近发生过什么古怪的事情?
  老人们都想了很久,说没有发现,我便只好带着吴沁和诸葛老巡警离开活动室。结果就在我刚把鞋子穿上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徐荣打来说,在距离发现刘宾尸体不远的地方,又发现了一具尸体,于是我通知胖子等人,一起赶往现场。
  黄色警戒线内,我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就是前几天出门遛狗,发现了尸体的黄大爷,他又在一脸兴奋的在对一脸冰冷的小眼镜夸赞他的宠物狗包子,天生是警犬的料,没想到出来遛个弯,竟然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我看了一眼黄大爷身边的那只哈巴狗,心想这小家伙比黑贝寻尸犬还要厉害,以后进山寻找尸体,看来得请黄大爷带着包子来帮忙了!
  不过,这件事情未免有些太过凑巧了,同一个人带着同一条狗,出来遛个弯,竟然接连发现两具尸体,令人不得有所怀疑!
  我悄声的让胖子和圣昊去调查一下黄大爷,看这到底真的只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的另有目的?
  胖子和圣昊将口若悬河的黄大爷叫到一边进行问话,我走到小眼镜的身旁,尸体就被很浅的埋在一处茂密的杂草丛内,从这里,可以遥望到埋着刘宾尸体的土堆那里。
  我问小眼镜有什么发现,他先是看了一眼脚边的尸体后才对我说:“这个成年男性被害人,也是一个残疾人,双腿天生发育畸形。”
  这具尸体也和刘宾一样,是一个残疾人,这难道说也是一个单纯的巧合?
  但是小眼镜接下来的话,立刻令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说这个被害人身上的伤痕,几乎与刘宾相同,初步推测为被人殴打致死。
  之前我们曾经怀疑,刘宾的死亡,是一宗虐待致死案件的开始,当时大家都很不希望这种推测正确,但是没想到还是成真了,这起案件,可以正式立案为连环虐待致死案件了。
  被害人的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不过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得不像样子,就算在街上乞讨的人,也不会穿的如此破旧,看上去很像是那些拾荒者会穿的衣服。
  小眼镜将尸体运回法医室后,我们在附近进行了仔细的搜索,但周围除了土和砖石堆成的土堆,便是杂草丛生的坑洼地,没有任何的建筑,也没有可以查询的监控,更没有目击证人。
  回到警局,我立刻问徐荣可有调查出被害人的身份,结果却没想到他说调查了失踪备案的资料,没有找到与之相符的人。
  刘宾尸体被发现的时候,立刻便确定了他的身份,可是这一次的被害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查到身份。也许,真的如我猜测的一样,第二个被害人是一个拾荒者,而且有可能并非是本市人。于是我让徐荣扩大搜索范围,查看被害人有没有可能是别的省区外来的务工人员。
  圣昊和诸葛老巡警去负责跟踪调查黄大爷,剩下的人在办公室内讨论案情,两起案件被放在一起立案调查,大家都冒出了各种各样的想法。
  首先,一开始我们觉得了刘宾的失踪和死亡,与个人恩怨有关,对他施暴的人有可能对他恨之入骨。但是两起案件联系到一起来看,这宗案件就应该是一宗虐待致死案件。
  吴沁说有一点很是奇怪,就是这宗案件的两个被害人,竟然都是腿有残疾,这种情况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凶手就单单盯上了腿脚有残疾的人加以伤害?
  我说这起案件还另外一个引人遐想的巧合,就是两名被害人,都是被同一个人发现,这点值得注意。
  郎剑飞问什么样的人会盯上腿脚有残疾的人进行伤害,胖子立刻回了他一句:“心理变态的人。”
  被害人腿脚有残疾,这样的人比较好控制,所以凶手有可能是身材瘦小,力量上无法轻易控制正常人的人,所以才会对身体不便的残疾人下手。
  另外会挑选腿脚残疾的被害人下手,有可能是某个歧视残疾,心理存在问题的人所为,而从死者身上大量的殴打痕迹来看,可以说这种歧视已经升华到了仇视!
  吴沁很是认同这一点,她认为从犯罪心理学上面来看,这起案件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具有仇视残障人士心理的人所为。通常,歧视残疾人的心理有很多层面,最为普通的便是健全人自身的优越感,会令他们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还有就是,因为一些残障人士,利用自身的缺陷,参与到非法行为之中,这会令一定的人对残疾人产生了主观上的误会,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而那些冒充残疾人乞讨的人,也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很大的副作用,推波助澜的加深了人们对残障人士的误解;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很多迷信的人,潜意识的认为,残障人士是被神厌恶,或是做坏事得到报应,才会身有残疾。
  第329章 品德障碍
  很多人对残疾人都带着有色眼镜进行审视,这是一种需要纠正的错误心理。残障人士是弱势群体,需要得到人们的关心、爱护和帮助。同时,也需要人们不要用一样的眼光看待他们,令他们能够很好的融入到社会大家庭之中。
  我认同吴沁的观点,凶手很可能具有一定的“心理障碍”,应该属于“品德障碍”。异常的心理会促使凶手生成异常的人格,令其做出杀害残疾人的异常行为。通常这样的人都具有病态人格,是心理障碍最严重的一种,会做出非常偏激的行为。
  吴沁说凶手若是品德障碍患者,通常看上去都与常人无异,在人群中也并不会很显眼,想要找到他,看来只能去残疾人乞讨的地方进行蹲守。
  假扮成残疾人去蹲守,这种方式,是抓捕对特定人员下手的凶手,必不可少的方法。郎剑飞说他会去负责这项蹲点任务,天桥下是最大的乞丐聚集地,他打算先去那里蹲守两天看看,希望能够很快抓就到凶手。
  我点头同意了郎剑飞的请求,因为他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能够应该任何临时发生的事情。不过我还是会和其他人,去他蹲点的附近便衣埋伏,然后叮嘱他一旦发现可疑目标,等我的命令再动手,一个人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郎剑飞说他绝对不会打草惊蛇,我告诉他,他做事我放心。说完,便问大家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问题,没有就可以散会了。
  结果这时胖子忽然悠悠的来一句:“我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笑着问胖子怎么还说上了古戏文里面的台词,这是要穿越的节奏的吗?
  胖子没有笑,表情很是严肃的对我说:“头儿,关于被害人刘宾身上那些殴打造成的伤,你说会不会与打黑拳,或是与人肉沙包有关系?”
  我还没答话,吴沁便抢先说道:“打黑拳我知道,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残疾人打黑拳的事情;而我只听说过人肉叉烧包,可是人肉沙包又是怎么个情况?”
  胖子听到吴沁提到人肉叉烧包,便一脸坏笑的问吴沁看过这部电影?
  我眼见话题要被他俩带偏,便对吴沁解释人肉沙包,就是那种在街头,花十块钱,就可以打一拳,用人的身体来充当练拳沙包,以此来赚钱的行为。但是这种事情大多都是个人自愿的行为,很少有强迫形式。如果是强迫的形式,那么目的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单方面的有人想要用人肉沙包来进行发泄。
  至于残疾人打黑拳这件事情,我则是有些狐疑的看向胖子,问他为何会有这种新奇的想法?
  胖子说他最近看了一些国外的视频,现在很多人都已经看腻了斗鸡、斗犬,便去那种非法的地下拳赛,看人们打黑拳,下注赌输赢。后来,观众们也看腻了普通的正常人打架,便弄来一些残疾人进行比试。他曾经看到一个视屏内,有两个残疾人在铁笼内的泥汤里面进行打斗,因为身有残疾,致使他们即使不用受到太大的攻击,就会不停的跌倒在黄泥汤中。然后他们又会不断的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因为腿脚不便,而再次跌倒。
  如此反反复复的挣扎跌倒,令选手开始怨恨自己的残疾,而围在外面的观众,就是喜欢看比赛选手脸上绝望、挣扎、痛苦又不甘的表情,以此来得到心灵的慰藉,发泄变态的情绪。
  每一次案件进行测写分析的时候,胖子总是能够冒出很多新奇的想法,或是从十分奇特的角度出发,往往会得到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所以,在听到他的这种推测之后,我便让他去追查这条线。
  不过,不管掳走刘宾的人是想要用他来充当人肉沙包,还是让他打残疾人黑拳,者幕后黑手都不会是善茬。让他一个人进行调查,我有些不放心,于是我看向了郎剑飞,他跟社会上的一些人关系不错,由他来陪同胖子一起调查,应该很快就能够安全得到消息。
  可是,这样就得换一个人去装乞丐进行蹲守,大家都有任务,没有合适的人选,就只能由我来负责这项任务了。
  吴沁自告奋勇的说她可以,郎剑飞说女性残疾人乞丐,容易吸引一些突然临时起意的人,对蹲守任务没有益处,他同意由我来接替他的任务,吴沁负责带着人在我蹲守的附近进行监控。
  布置完任务后,众人分头行动,蹲点任务非常辛苦,除了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在天桥下冒充乞丐,还要忍受白天的酷热,晚上露宿街头的阴寒,一日三餐也是很大的问题。
  我第一天乔装蹲守的时候,收到了不少好心人的馈赠,我将钱悉数做了详细的记录,然后等回到警局的时候交到文员苗小花那边,等到案件结束后,她会将所有收到的爱心钱财,以警署的名义捐出去。
  但是,在天桥下乔装蹲点,有时会有城管和收容所的人过来进行查问,不过还好有吴沁等人在车子里面进行监控,他们一旦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就会立刻下车将人引走。
  这些辛苦和麻烦都还不算什么,有时会从桥下突然窜出流浪狗来,吓得蹲在桥下装残疾人的乞丐,全都健步如飞的进行闪躲。等到野狗跑掉后,装扮成残疾人的大家,全都会相视露出了然和些许尴尬的笑容。
  也因为这样,我和一些同样在天桥下乞讨的乞丐熟络了,从他们那里得知,在天桥下乞讨的乞丐,大多都并非是真的残疾人。他们说真的残疾人,国家会给各种保障,根本不会来这里进行乞讨。
  不过,也确实有一两个残疾人会在这里乞讨,但是并不经常出现。据一个大胡子乞丐说,天桥下的残疾乞讨人,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惯他们这些假残疾乞讨人,所以即使偶尔来一次,也不会和他们说话,看上去有几分神秘。
  第330章 你是做这个的吧
  大胡子是一个非常喜欢聊天唠嗑的人,我原本正想找一个在这行乞的老人儿打听一些消息,便和他热络的聊了起来,问他为何会说那些残疾乞讨人有些神秘?
  大胡子说天桥这边的乞讨人,虽然有不少年迈的人,但是残疾人却是非常少。偶尔会有一两个残疾人到这里进行乞讨,但是却不像别的乞讨人那样,没人的时候,就喜欢三五成群的聚在就在一起聊天说话,那些真正的乞丐行乞人,在没人来的时候,也是冷着一张脸不与其他人进行攀谈交流。
  经常在天桥下进行乞讨的人,大家相互间都认识,即使是再不爱说话的人,见了面也会礼貌性的打声招呼。但是,偶尔来此的残疾乞讨人,却都是面无表情,从来不和别人说话。
  大胡子还说,残疾乞讨人现身在天桥下的时候,绝对不会是一个人,定是两三个人一起,而且相互还很熟悉,但他们彼此之间也很少交谈,不管有没有路过的人,他们都目不斜视,只盯着眼前的“讨饭碗”。大胡子还发现一个古怪的事情,就是来天桥下残疾行乞人,分好几拨人,而同一拨人,绝对不会在这里连续出现两天以上。还有就是,大胡子注意到那些残疾乞讨人,各个面黄肌瘦、面如死灰,就好像被烟火熏黑的泥土墙一样,根本都没有活人的气息。
  说到这里,大胡子忽然神经兮兮的看了一下周围,然后对我说:“有时候,我真的怀疑,那些残疾行乞人,根本就不是活人。”
  我问大胡子,那些残疾行乞人若不是活人,难不成是鬼吗?
  结果没想到,大胡子却是一脸认真地的回答我说:“我觉得他们是尸体,会被人操控的活死人。”
  我笑了,问大胡子是不是看那种民间鬼故事小说看多了,怎么会冒出这样不靠谱的想法?
  大胡子说他讲得都是实话,那些残疾行乞人行踪诡秘,也不与交谈,肯定不正常。说完,他问向身旁一个装瞎子的人道:“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装瞎子的人摇头,说他是瞎子,哪里会注意这些。大胡子闻听此言,忍不住白了瞎子一眼道:“你是不是太入戏了?”
  结果大胡子话音刚落,这时忽然从远处冲过来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伸手到瞎子面前的碗中抓了一把的钱,便立刻转身逃跑。
  瞎子见有人抢他的钱,也不继续装下去了,立刻朝着抢钱的那个男孩追了过去,一边奋力追赶,一边还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连瞎子乞讨钱也抢,还有没有良心了!”
  大胡子对飞扑将抢钱男孩按倒在地的瞎子感到汗颜,伸头看了一会儿瞎子打男孩的热闹,然后对我说:“瞎子那家伙脑子有点问题,不要理他,刚才咱们说到哪里了?”
  我提醒他,刚才是在聊残疾乞讨人,他便一拍大腿,立刻咧开嘴笑道:“我这人记性不好,聊天的时候若是被人打岔,便会立刻忘记方才说了什么。老弟,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乞丐,而且还对那些残疾乞讨人感兴趣。我说的对吧?”
  我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问大胡子看出来我是做什么的了?
  大胡子用手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然后将比作枪管的食指在嘴边吹了一下后对我道:“你是做这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