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亦能覆舟
  姜罗被他撩得早就心神荡漾,这会儿红着脸,食指在他胸口绕圈圈,低声道:“那就看你表现了,你要是表现得好,我宠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不要你呢?”
  “真的?”
  “自然是真的。”姜罗靠在他怀里道。
  姜灿笑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说话间,电梯停在顶层,两人相拥着从里面走出来。
  姜灿虽然许久不来,但作为老板之一,他在这里自然是有专属房间的。
  刷卡,进门,锁门。
  姜罗还想羞拒一下,没想到姜灿直接扯着她到了床前,然后猛地一推,把她扔在了大床上。
  “啊!”姜罗惊呼一声,坐起来瞪着姜灿,“你干什么?”
  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啊,不说有烛光晚餐,也不用浪漫告白,可起码得姜灿跪在她前面吻她的脚背才算合理。
  现在这是什么发展?
  暴力型?
  姜灿一边解领带,一边看她:“乖乖躺好别动。”
  “你……”姜罗还想再问,却见姜灿笑着道,“大小姐,你该不会还喜欢那些腻歪的活动吗?”
  姜罗:“……”腻歪?
  那你这……
  姜灿伸伸胳膊,走过去温柔地抚摸着姜罗的长发,然后低头在她额前轻吻了下道:“乖,听话,我保证你今天会终生难忘。”
  姜罗心中一动,紧张地拳起了手指道:“那……那你温柔点……”
  姜灿一直带着微笑,将她推回去躺好,闻声道:“放心,我一定会很‘温柔’的。”
  有了姜灿这样的保证,接下来姜罗就乖乖配合了。
  只是等她配合完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她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在床上,还被铐在了床头柜上。
  而姜灿则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连扣子都没解。
  姜罗愣了愣看着姜灿:“你……怎么还不脱衣服?”
  “脱衣服?脱衣服做什么?”姜灿一副天真疑惑的样子看着姜罗。
  姜罗脸色一僵,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本来带你上来,就是想跟你玩这个游戏啊。”姜灿笑着指指现在的姜罗道,“怎么样,是不是让你终生难忘?”
  姜罗:“……”
  “行了,你慢慢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姜灿走了两步,等到了门口又停下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大喊大叫,会在这里走动的可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万一给哪个好色的听见闯了进来,那时可就危险了。”
  说罢,他朝姜罗挥挥手,皮笑肉不笑地道:“再见,姜罗小姐。”
  “你别走,姜灿,你敢!”姜罗又气又急,可姜灿回应她的只有干脆利落的拍门声。
  这个混蛋!又玩儿她!
  姜罗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挣开,可姜灿绑得实在太实诚,她一时间根本无从挣起。
  叫赵杰吧,这家伙还在店门口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过来。
  “姜灿,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姜罗气得咬牙。
  她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可自从遇见姜灿,就跟遇见了克星似的,每一次都被他克得死死的。
  ……
  门外的姜灿听见里头姜罗气得颤抖的声音,忍不住笑了笑,从后门大步离开。
  想跟他斗?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还想缠他的身体?更是做梦去吧。
  他这么金贵的宝贝,可不是谁都能沾着的。
  摆脱了姜罗,姜灿心情好到走路都哼着小曲。
  他还特意绕到前门看了眼,见赵杰还傻愣愣等在那里,才满意地离开了酒吧。
  这次他没再开车,而是打了出租绕了好几圈后才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店,又躲过监控从小巷里穿过街道对面,进了他家开的娱乐城。
  等他终于到达棋牌室的时候,才看见姜镇早就等在那里了。
  姜灿一进屋先问了句:“你没被人跟踪吧?”
  姜镇笑了声道:“这么小看你老子?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多吃几十年的盐呢。”
  “那就好。”姜灿松了口气,先坐下喝了杯茶才道,“说吧老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宝贝儿子差点就让人家给用了?”
  说到这里,姜灿就气:“而且你既然知道我会被跟踪,也不早告诉我。”
  “要是你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我就算告诉了你全部的事情,你也什么都做不了。”姜镇淡定地说着,顿了顿笑道,“至于……你昨天不是还说吃亏的不是你自己吗?”
  姜灿一噎,哼了哼道:“废话少说,赶紧告诉我真相。”
  他就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次回家来一切都变了。
  姜镇看着儿子,迟疑了片刻后叹了口气道:“罢了,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一切了,反正着家……以后也是要交给你的。”
  姜灿挑眉,总觉得此时的姜镇像是在交托什么百年大计似的那么郑重和严肃。
  “其实……王一直都没有消失过。”姜镇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停了下来,像是在给姜灿反应时间一样。
  也正如他所料,姜灿确实愣住了,不过他怔愣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只有那么一两分钟后就反应过来,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果然是这样,我就说怎么你们那么让着姜罗那疯子。”
  姜镇看着聪慧的儿子,对他能这么快反应过来整件事情很是欣慰,点了点头道:“每一代,王都会派人以姜家人的名义生活在玿栖城,实为监督,我们姜家,是王的守卫,是离他最近的人,也是……最危险的人。”
  姜灿呼一口气,虽然有想过真相可能会很让人惊讶,但还是没想到会这么的疯狂。
  他靠在沙发垫上,挠了挠头道:“不是,我得先搞清楚一点,他对我们来说,是敌是友?”
  姜镇抿着唇,沉默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他上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哪有臣可能做君的朋友呢?
  充其量不过是工具罢了。
  “明白了。”姜灿点点头,忽的冷笑一声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陈旧的东西?想让我为他白白卖命?门儿都没有!”
  王是吗?那不过就是合众家之力堆砌起来的位子罢了。
  水能载舟。
  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