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节
  明明是兄弟两个人,性格却是截然不同。
  苏阁老这样的人,巴结他的高官会更多吧,私下里,想必会有更多的官员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塞给他的,但三房这边,并未收纳一房姨娘,说到底还是三爷对夫人过于情深意重,眼里已容不下别的女子,不忍伤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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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顾今笙正在陪着几位孩子吃早膳,已吃得差不多了。
  吃过,奴婢们来给几位小主洗漱了一下,然后带了小主们出去。
  “夫人。”齐芸正等在外面,见他们出来,行了一礼。
  顾今笙瞧她一眼,她能来此,说明李夫人那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看来,也是手段之人。
  “齐姨娘来了,我们走吧。”顾今笙招招手,擎苍与苏游两位小爷也跟着一块去了,苏习习则由婢女抱着一块前去了。
  神坛就在府上,既然不远,索性就带孩子们一块过去了,本来也是想要给孩子们祈福,祈求上天保佑孩子们平平安安的。
  齐芸也就跟着她一块去了,偶尔瞧她一眼,见她容貌祥和,光彩艳丽。看得出来,是被三爷宠得极好的妇人,真的是一位被上天特别温柔眷顾的女子。
  一个人的容貌,最能反应出一个人最真实的状态。
  李夫人那个人的容貌,这些年来,就渐渐生得越发的刻薄了些,看她的容貌就知道,她心里藏着许多的毒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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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姨娘,昨天被罚了?”一边往神坛那边去的时候,顾今笙也就随口问了句。
  “是的,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了,二爷后来回来帮我解围了。”
  今笙轻笑:“那你可要好好抓住机会了,女人的青春,很短暂的。”昨天的事情,她也有听说一些的,府里就这么些人,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传出来的。
  齐芸也轻笑说:“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夫人这样幸运,能独得三爷的宠爱的,我们二房那边的人,不知道有多羡慕夫人呢。”对于她们二房的女人来说,三爷的爱,就像昙花一现,可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
  今笙也就跟着笑笑。
  也许吧,这一世,她被上天恩待了,所以遇着了三爷。
  两个人去了神坛,把擎苍与苏游一块带了过去,两个孩子大一些,也懂事许多,便安安静静的跟着一块跪了下来。
  未来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测,未有祈祷上天,保佑孩子们一生的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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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芸跟着闭了眼,想了想,真要祈祷上天保佑二爷这边多子多福吗?要是这样子,她的后半生,怎么办?
  二爷多子多福了,她的孩子怎么办?她本就是二爷的姨娘,若膝下无子,在这府上更没什么出头之日了。
  现在她想争一争了,让自己的后半生,不是一个人活活的老死在这儿,看着别人儿孙满堂。
  那个人,听说,他的妻子也已怀孕为他生下一胎嫡子。
  往后的人生,她也要为自己争一争。
  再不能这样活得像具行尸走肉了,要活得有点人样,该有点人的样子了。
  所以,就祈祷上天,先赐给她一个儿子吧。
  有了儿子,她的人生才能有线的转机。
  要靠儿子来翻转命运,这是她的悲哀,却又不得不为之。
  齐芸为这事非常虔诚的祈祷,不惜夸下海口:“苍天啊大地啊,您要是给我一个儿子,我以后天天带儿子来给您祈祷。”
  今笙的祈祷却是:“天上的神明啊!我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梦见苏羽了,不知道苏羽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可好,如果可以,您能不能让苏羽出现在我的梦中,让我再一看他?我真的好想他,好想他。您要是实现我这个愿望,我以后都过来给您祈祷。”她也已经好久没来祈祷神明了。
  苏羽的事情,让她的心情甚是低落,也没有祈祷的心情。
  第221章 疯言疯语
  干了一天的活后,到了傍晚时分,莲俏往回而行,在路过一处水池之时她慢慢的停了下来。最煎熬的日子并不是干活,而是干过活后回宿舍的日子,那些个贱婢一个个高她一等似的,变着法的欺负她。
  她静静的望着面前的池水,不只一次的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把那个死胖子推到这水里淹死算了。
  这太傅府的水,可真一点不干净,不知道淹死过多少人了。
  当年的丁月小姐落水淹死了。
  孟姨娘也是落水淹死的。
  莲俏望着水出神,她幻想着有一天把那群嘲笑过她,欺压过她的贱婢全都摁到这水里淹死后的痛快,猛然,自个的身子却是往前一倾,扑通一声落了下去。
  来不及呼救,她整个人已沉入冰冷的水中,在水中,却俨然看到一张披头散发,但却酷似孟田的脸,她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想要尖声而叫,却被那人一下子捂了嘴巴,掐了脖子。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必死无疑了,这孟姨娘来索命了,来索她的命了。她吓得心跳骤然就像停止了一般,晕死过去。
  当莲俏再次醒来之时,映入她眼眸的是那个年轻又英俊的侍卫吴穆。
  “莲俏,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若不是我路过这里,你非得给淹死了。”
  她望着吴穆嘴巴一张一合的和她说着什么,她嘴巴动了动,一时之间没发出声音,只觉得全身发冷。
  她并没有忘记,落水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什么。
  她看见了孟姨娘。想到此人,她牙齿打颤。
  猛然,她顾不得全身的发冷,哆嗦着爬起来,一把拽着吴穆的胳膊:“吴侍卫,救救我,你救救我吧。”这个地方,她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她不死也得疯掉。
  “怎么了?有话慢慢说。”吴穆倒是镇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