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生了什么病
  “苏小姐不想去吗?”
  温如阙见着苏挽卿迟迟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脸上略微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明明自己这张脸在其他地方的时候很是适用,怎么到了苏挽卿面前,他却看不到一丝反应。
  “不是,”苏挽卿矢口否认道,“永安王既然已经邀请了,那我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也不知道永安王为什么要举办这一次的宴会?之前在宫宴的时候,永安王可是输给了我,不担心我去你府上,又带走什么吗?”
  苏挽卿这话说的巧妙,就好像,她是冲着温如阙手里的东西才愿意去的。
  若非如此,她找不到可以去的理由。
  温如阙很明显地听出了苏挽卿想要跟自己保持距离的意思,不过他装作没有听出来的样子,只是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少女:“在下家大业大,若是连输给苏小姐都输不起的话,今日也不敢出现在这里了。”
  这小女子当真有趣。
  温如阙敛下自己眸子里的神色,他朝着苏挽卿抱了拳:“既然苏小姐和贺小姐都已经答应了要参加我的宴会,那在下就不在这里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说完,温如阙站起身。
  他丝毫没有提起之前听见了苏挽卿的话,只是冲着两人笑了一下,便离开了厢房。
  “挽卿,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太吓人了。”
  贺婉知见到温如阙的身影已经离开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难道你没有看到他刚才的表情吗?就好像要吃了你一般?”
  也不知道那永安王安的是什么心思。
  明明这里面全是女子,他也敢进来。
  若是污了挽卿的名声,那她不会放过他的。
  “你这小姐妹脑子里全想的你,真是不错。”
  小七在听到贺婉知的话后笑了起来,她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这笑声里面充满了不明意味。
  苏挽卿没好气地在心里怼了小七一句,见贺婉知一脸担忧地看向自己,她这才解释道:“不用担心,我跟他也是意外认识的,平日里没什么交集。”
  说是这么说,但是最近这几次温如阙来找自己,苏挽卿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
  也不知道他究竟抱的什么心思?
  前世,自己跟温如阙没有什么交集,现在小七那里能用的资料也少得可怜。
  她还真的有些猜不透这个男人。
  “反正你以后离他远点,”贺婉知听到她的话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看不清的东西在,虽然不一定是想要害你,但是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那个男人……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如若不然,自己也不会是那样的反应。
  见贺婉知再三提醒,苏挽卿这才保证道:“你放心,以后我看见他就离得远远的,不给他接近我的机会,好不好?”
  也就是在贺婉知面前她能有这分心思,若是换成其他人,早就已经被苏挽卿骂出去了。
  两人在包厢里面用完膳,苏挽卿便趁机跟着贺婉知回了府里。
  贺婉知体弱的事情一直被她记在心里,若是不能查清原因的话,苏挽卿这颗心怎么都放不下来。
  一进贺府,周围的丫鬟小厮便笑了起来:“苏小姐来了?”
  苏挽卿是贺府的常客,这府里的人谁不知道,苏家小姐跟她们家小姐的关系是极好的。
  这不,小姐的病刚好,就去找苏家小姐了。
  “好久没有来贺府了,”苏挽卿见着周围熟悉的人,她忍不住开口道,“林嬷嬷在吗?我好久没有吃到她做的东西了,可想念的紧。”
  前世的时候她也像现在这般,没事就跑到贺府里面来蹭食。
  只是因为后面跟沈怜走得越来越近,来的次数便少了。
  如今,见着这些熟悉的脸庞,苏挽卿心里稍稍有些感慨。
  “苏小姐要来嬷嬷自然是在的,”见着苏挽卿这幅小模样,周围的人都笑开了,“小姐们先去房里玩会儿,奴婢这就去将嬷嬷找来,给小姐们做吃食。”
  “你这丫头……刚才吃了那么多东西,现在还能吃下吗?”
  贺婉知朝着她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你这个小身子究竟是怎么装下那么多东西的,若不是我看着你吃完了桌子上那一盘接一盘的菜,还以为你全部拿去倒掉了。”
  苏挽卿闻言便搀着贺婉知的手臂,她靠着对方的身子,脸上带了些调皮的神色:“还不是因为嬷嬷做的东西太好吃了?你说,我什么时候会像现在一样,除了在你面前,其他时候我都是很高冷的。”
  高冷。
  这两日苏挽卿在小七面前新学的词。
  虽然她一开始不太理解这个意思,不过小七说的多了,她也就懂了。
  贺婉知见此拿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由着苏挽卿将自己拖回房间里。
  贺婉知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这房间里,除开一些平日里看得书卷,就是一些看起来挺养眼的植物。
  待贺婉知在椅子上坐好,苏挽卿这才有意无意地开口问起:“婉知,你这身子常年都在病中,虽然每次都能好起来,但到底生这么多场病也不好……”
  贺婉知闻言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她不解地抬起头。
  “我的意思是,难道就没有办法根治你的病吗?”
  苏挽卿问的直接,她也知道,其实贺婉知因为自己的身子弱,一直都没有敢提起她的婚事。
  原本前世的时候是有人上门提亲的,但是每一次,都被贺婉知以同样的理由拒绝。
  久而久之,那些人也就不来了。
  贺婉知勉强勾起一抹笑容,见苏挽卿看向自己,她这才道:“若是有办法的话,爹爹早就已经将我这身子治好了,但是我小时候大夫就说,我这就是体弱,若是想要治好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任由它这般,虽然不能好起来,可也能将就过一辈子。”
  “谁家大夫说的这种胡话?”
  苏挽卿闻言皱起眉头,她可不信那些胡话,都还没有想办法去治就说治不好,这不是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