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第123章 怀疑你是个冒牌货
  古惜惜一僵:“什么?”
  顾惜玖继续:“你在将军府言道,说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资格得到你师父医治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地位底,不配天问宗主出手。把天问宗主说的好像唯利是图,只巴结权贵一样。简直就是在败坏天问宗主的名声。试问,这是为人弟子做出来的事?我怀疑你是个冒牌货有什么不对?!”
  众人:“……”大家忽然觉得,听顾惜玖这一番话也有点怀疑眼前这圣女的身份了……
  就连那位一直把古惜惜视为座上宾的容楚心里也有些犯嘀咕,怀疑的目光看向古惜惜。
  他倒不是怀疑古惜惜的圣女身份,毕竟他暗中调查过她,确实就是天问宗的那位圣女,他的情报机关可不是吃素的,自然把古惜惜调查了个底掉,自然知道她是真的。
  但他有些怀疑古惜惜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得师父的宠爱,要不然不可能如此不明白师父的行医风格。
  古惜惜脸上那冷漠的面具几乎要挂不住,强辩道:“本圣女醉心于医术,并不喜打听闲事,师父行事神秘低调,并不喜对人言,我……我不知道也不奇怪……”
  “不奇怪么?”顾惜玖重复了一句,带着淡淡的嘲讽:“你或许觉得不奇怪,但一个外人对此事感到古怪也没错吧?”
  古惜惜:“……”
  顾惜玖游目一扫众人:“大家觉得我有此怀疑可有错?”
  话说到这里,自然无人否认,就连一心想要落井下石的顾天晴她们也没敢应声唱反调。
  顾谢天虎目闪亮,连连点头:“怀疑的对!一点错也没有!”
  宣帝咳了一声:“顾六小姐言之有理。”
  连皇帝也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是纷纷附和。
  那位右天师俊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却是个一锤定音的:“这条顾惜玖算赢了。”
  古惜惜脸色很不好,对这个论断她也无法有理有据的再反驳,轻吸了一口气道:“我是天问宗主的弟子,诸位如果不信,可以去天问宗求证!”
  枢密使裴大人道:“不必求证了,你是真的。”
  古惜惜再看向天祭月,天祭月道:“现在不是讨论你的真假,而是顾六小姐怀疑的是否合理,现在证明合理。”
  好吧!古惜惜也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她盯着顾惜玖:“就算顾六小姐对我的身份心生怀疑有理,但她污蔑本圣女医术渣又是何道理?!我的医术如何,我想在场诸位应该都知道吧?如何谈得上一个渣字?”
  这次在场的人有两名很有名的御医,他们纷纷点头:“古圣女的医术还是极高的,可称神医。”
  顾惜玖勾唇一笑,淡淡地道:“这世上见面不如闻名的人也大有人在,我不管你名声有多高,我只说我自己看到的,古圣女刚才曾经为我摸脉瞧病,说我脸上之斑是胎里带来的,这话可是有的?”
  古惜惜一窒,她在将军府为顾惜玖摸脉主要是因为怀疑对方的身份。
  第124章 应是出生就带了
  古惜惜一窒,她在将军府为顾惜玖摸脉主要是因为怀疑对方的身份,想探查她身上是否有灵力,所以扯了一个为她查看病因的借口,其实她压根没认真查看,只是看着对方那红斑模样和胎记一样,所以就匆匆下了这个结论。
  现在听顾惜玖提出这个来,她心中一跳,忍不住又瞧了瞧顾惜玖的脸,就是胎记嘛!
  她头一扬:“自然是有的,你这斑本来就是胎里带来的!”
  顾惜玖轻笑:“那你可知我这斑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古惜惜一愣,她对顾惜玖了解极少,以她这样的身份,自然也不屑于了解一个将军之女,何况对方还是一棵废材?
  她对顾惜玖的了解仅限于貌丑和废材这两点上,其他一概不知。
  她只能凭常规来推断:“应是出生就带了。”
  她这一声回答出口,就看到有人摇头,而且摇头的人不在少数……
  她心里一跳,又补充:“胎记一般出生就带,但也有后天生成的,只不过有的初时极轻,几乎看不出来,后来才慢慢加重而已。”她这解释十分滑头,给自己留了退路。
  “那我这种是属于哪一种?”顾惜玖问。
  “应该……应该是后一种。”古惜惜回答。
  顾惜玖笑了:“后一种?古圣女的意思是,我这胎记是从胎里带来,只是一直极淡,后来才因为加重而慢慢显现?”
  “不错!”
  “那古圣女可知道这胎记是什么时候让人一眼看出来的?”
  古惜惜在袖中握拳,她哪里知道?!
  忍不住看向容楚,想让他给提个醒。
  容楚现在毕竟和她是一条战线上的蚂蚱,果然给她提醒了,他悄悄比了三根手指头。
  他本来想给古惜惜用传音入密的法子提醒的,结果那位右国师天祭月在这里设置了禁用任何术法的法阵,任何和灵力有关的功夫都使不出来。
  “是三个月!”古惜惜回答。据她所知,一般隐性胎记在出生几个月内就开始显现了。
  容楚:“……”
  众人中的知情者:“……”
  容楚再忍不住,咳了一声道:“这什么时候显现出来和病情有关吗?反正你这斑长在这里,三岁显现和三个月显现又什么区别?”
  他这话明显外行,古惜惜脸色微变,知道自己又出了纰漏,三岁多忽然长出来的红斑一般不会是胎记……
  顾惜玖轻笑一声,并不理会这二人,转而问一名御医:“邢大人,脸上红斑三岁显现和三个月显现有没有区别?”
  那邢大人倒也耿直:“自然有区别,三岁以上显现者多半是后天因素造成,三个月以前显现却大半是胎记,不能一概而论。不过顾姑娘现今已经十三岁,任何医者单凭一个看是无法瞧出生长年限的,还需要询问病患才能具体判断。”
  “对啊,古圣女看不出具体年限也不意外吧?怎么能因为这个就说她医术渣?”容楚连忙插口。
  顾惜玖笑了,笑容说不出的讥讽:“一个好的医者看病望闻问切是基本常识,这位古圣女却是连问也没问一句的!就直接下了判断,不是渣是什么?”
  众人:“……”
  第125章 这个废材丑女懂医术?
  “我以为她有通天彻地之能,摸个脉瞧个脸就能瞧的差不多,结果却是判断严重失误!如果先天生成和后天生成治疗效果一样,她不问这些旁枝末节也不要紧,但这两种的疗法压根就不同!甚至有时候是南辕北辙。而这位古圣女没仔细诊断就草草下了结论,说此红斑再无消除可能,如此草率岂不可笑?”
  古惜惜:“……”
  她一贯雪白的俏脸此刻隐隐涨红,她没想到自己这点小失误也会被对方抓在手里。
  “你……你懂什么?!本圣女岂是那普通大夫?所习医术只需切脉和望气色便可以精准判断,不必询问!而且你脸上红斑已经深入腠理,无论先天还是后天形cd无法医治,我的结论并没有错!我看病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她强辩。
  古惜惜这番话说出来,倒也稍稍有点道理。
  毕竟当年顾惜玖脸上生出红斑后,不但顾谢天带她瞧过很多大夫,甚至皇室中也曾经派御医上门,都说无法治疗……
  现在古惜惜下了这么个论断虽然草率,但和其他大夫最后的判断一样,倒也不能说她有大错。
  众人目光又瞧向顾惜玖,想看看她如何说。
  顾惜玖倒不动声色:“你的结果就是我这斑永无恢复可能?”
  “不错!”
  “如果我说——有治呢?”
  古惜惜:“……怎么可能?!谁和你说有治疗法子的?”
  顾惜玖小手指向自己:“我自己!”
  古惜惜哧地一笑:“这可见是胡说!你压根不懂医理,连普通医者也算不上,怎么可能有法子?”
  “我不懂医理?”顾惜玖声音轻飘飘的:“那我就和古圣女比试一场罢!我如输了,那这次的赌约就算我输,如我赢了,古圣女的医术连个孩子也比不上,那不是渣是什么?”
  古惜惜:“……”
  众人:“……”
  这个废材丑女懂医术?还向古圣女挑战?!
  全场几乎要沸腾了!
  如果一开始顾惜玖如此说,自然人人不信,认为她是信口开河,胡吹大气。
  但经过她和古惜惜这一轮较量,众人忽然觉得这个小丫头就算懂医术也不奇怪……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就连宣帝也精神一震,直起了身!一双眸子紧紧盯在顾惜玖脸上。
  通过刚才顾惜玖的表现,他能看出她懂医术,但她的医术能比得过古圣女?
  不要说压过古惜惜,就算能及上对方的一半那也是了不起的!可以称得上神医了!
  这个世上好大夫不多,能称上神医的就更凤毛麟角,不是一般的稀缺。
  如果顾惜玖医术高明,那简直就是飞星国之福!不但不是废材,还是奇宝!
  不但宣帝眼睛亮了,朝中大臣们一个个也是眼睛发亮,盯着顾惜玖,想看看她的表现。
  难得开口的容伽罗说了话:“右天师大人,父皇,是否允许她们比试这一场?”
  宣帝哪有不愿意之理,立即朗声道:“确实是需要比试才能考验出真才实学,朕准了!”
  第126章 咸鱼翻身的戏码他们最爱看了!
  天祭月也淡淡点了点头:“准!”
  话说到这个份上,古惜惜也不能不答应,再说她也不认为自己会比顾惜玖这个小丫头差!
  一场比试正式拉开帷幕。
  第一场比的是医术知识,由在场的医学大儒临时出题,开始是点名答。出的题也在常规范围内,二人都能对答如流,不分上下。
  于是医学大儒开始专门找生僻的内容询问,然后让两个人抢答……
  十几分钟后,古惜惜俏脸越来越白!她抢不过那个臭丫头!
  古惜惜背诵医书并非强项,尤其是这两年她常常下山刷存在感,原先背诵的那些知识常规的还能记得,那些生僻的她已经记不清了,所以回答的稍慢。
  而对面那个丑丫头却是张口就来,声音冷冷脆脆的,如珠落玉盘,每一字都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