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节
  苏玉琢说了几句话,又咳了几声,耗了不少精气,她闭着眼,呼吸稍有急促。
  她身上的伤虽好得差不多,但元气大伤,十分虚弱,想恢复到以前,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病房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苏玉琢的呼吸声。
  除此之外没有一点其他声音。
  不知过去多久,苏玉琢呼吸渐渐平息,慢慢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饱含情绪的眼睛。
  和她记忆力那双眼睛有明显的不同。
  “你在想什么?”
  苏玉琢问。
  萧砚没说话,俯身,一下一下亲吻苏玉琢的脸,直到将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亲了一遍。
  最后亲吻她眼皮的时候,苏玉琢闭上眼。
  眼角有液体滑落。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什么了?”
  “梦到母亲还在的时候,每个春天她都带着我和姐姐采桑葚,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桑葚酸酸甜甜的,是我和姐姐最爱的零嘴,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妈妈和姐姐都在……”
  “后来呢?”萧砚吻着她的鬓发,问她。
  “后来母亲没了,姐姐也没了。”
  “有我吗?”
  “有……我们生了个女儿,长得像你,很漂亮。”
  “等你好了,我们生一个。”
  “……好。”
  “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
  “好。”
  “我爱你。”
  “……”猝不及防的字眼,让苏玉琢怔愣住,她看着萧砚冷峻的五官,沉默稍许,轻轻吐出三个字:“我也是。”
  然后她看见萧砚的脸上,缓缓绽开笑容。
  ……
  隔天一早,景逸和苏父一前一后踏进病房。
  景逸早已认出苏父是当年席简身边的一个朋友,从苏父嘴里,他大致了解当初发生的一切。
  对席简的亏欠,对大女儿的亏欠,都转移到苏玉琢身上。
  然而对于苏玉琢来说,他还算个陌生人,哪怕有血缘的羁绊,哪怕冥冥之中那股似有若无的孺慕情,都没法让苏玉琢对景逸亲近,也叫不出那声‘爸爸’。
  景逸干坐在一边,看着苏父为苏玉琢忙这忙那,胸膛里有点堵。
  苏父终于看出他的失落,把手里浸了温水的毛巾递给他:“你给二丫头擦擦脸吧。”
  景逸却看向苏玉琢,征求似地问:“可以吗?”
  苏玉琢没说话。
  景逸一喜,接过毛巾在她脸上一顿擦。
  他是个在军营待了几十年的糙汉子,手上的力气比一般男人大很多,等他擦完,苏玉琢白皙的皮肤泛起了红。
  有点疼,她没吱声,只微微皱了下眉。
  苏父转身拿个东西,一回头就看见女儿的脸被擦红了,顿时心疼不已,忍不住埋怨起来:“你会不会啊?孩子皮肤这么嫩,不能轻点?起开!”
  景逸尴尬又自责,“我平时都这么洗脸……”
  “你那老脸能跟二丫头比吗?”苏父直接怼回去。
  景逸:“……”
  “爸……”苏玉琢有点看不下去,对方好歹也是军区首长,她看向景逸:“爸不是有心的,您别介意。”
  她这么客气,景逸心里反而不是滋味,可以的话,他倒希望苏玉琢对他能像苏父刚才对他那样。
  “没事。”景逸笑了笑,“我出去抽根烟。”
  苏玉琢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而后看向苏父,“爸,我自己来吧。”
  “你躺了一个多月,哪有力气,慢慢来。”苏父后知后觉也意识到方才自己太胆放肆了,“二丫头……”他一边给苏玉琢擦手,一边说:“我对你父亲是不是态度差了点?”
  “他说了不介意。”
  “也许心里生气呢?”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他不是心口不一的人。”苏玉琢软软地靠在枕头上,“不然也不值得我妈在我跟姐姐面前夸他十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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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亲爱的,我们在一起吧!”叶晚深情款款道。
  “滚,煞笔。”陆宴安一脸高冷。
  一转过身,陆宴安就兴奋了:她……她好可爱!
  ……
  叶晚是个能看到鬼的女流氓!
  她领着一条狗闯社会,人前,叶晚是娱乐圈的小透明,经常活跃在群众演员第一线,人后,叶晚是无证上岗的大师,大师事业搞得风生水起。
  后来,叶晚遇到了一个貌美男人陆宴安,她恬不知耻的黏上了他。
  想跑?
  呵呵,没门!问过她这个流氓没有?
  陆宴安假模假样的跑了几下,被叶晚抓到,听着叶晚的各种甜言蜜语,他的心里美滋滋!
  第349章 你抢了你姐姐喜欢的男人(5)
  一周后,苏玉琢出院。
  她的身体渐渐恢复,不过依然很虚,回去后静养在家,无聊就在院子里散散步,春暖花开的季节,也是养伤的好时候。
  四月底,罗剪秋庭审,苏玉琢作为当事人,理论来说需要出庭。
  萧砚却不想她劳累。
  “明天的事交给律师,你在家好好待着。”
  “我想去。”晚饭桌上,苏玉琢端着碗,筷尖上堆着几粒白胖的米饭,“我会照顾好自己。”
  “苏苏……”
  “让我去吧。”可能是心境不同,苏玉琢的笑容多了些生动,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眼能看出虚情假意。
  萧砚面对她,也冷硬不起来。
  “我陪你。”他说,语气无奈。
  苏玉琢笑:“好。”
  苏父在苏玉琢出院的第二天就回老家去了,家里的房子还没修建好,他出来半个多月,实在不放心。
  吃完饭,萧砚拿来装药的袋子,按着剂量给她抠药,倒药,苏玉琢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模样,想起在医院昏迷的时候。
  那时候时不时会有那么一阵,她是有意识的。
  会听见耳边有人跟她说话。
  萧砚说的话她听见了,曾经她迷茫事情结束后这段婚姻应该怎么安置,那时候萧砚对她来说更多的是复仇的梯子。
  当他在她耳边轻声问:“你想要的都得到了,我想要的你什么时候给?”
  苏玉琢的内心有了答案。
  他嘴上说娶她不过是想将她看在眼皮底下,但事实一直在帮他,有时候他默不作声的放纵,对她而言便是最好的帮助。
  她愿意用余生来回报他。
  如果那是他想要的。
  在萧砚掌心朝上递来药片时,苏玉琢手指攀上他的手背,“萧砚。”
  “嗯。”
  “姐姐曾跟我说,她有个梦想,跟喜欢的人去普罗旺斯,在遍野的薰衣草间大声告诉那个人,她爱他,等七月花开了,我们一块去好不好?她没完成的,我替她做。”
  苏玉琢话里有话。
  她没察觉萧砚表情有片刻的凝固,嘴边弯着笑:“不知道你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夫人盛情邀约,便是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来。”萧砚隔着桌子反握苏玉琢的手,“你不弃我就好。”
  “这话应该换我说。”苏玉琢双眼明亮,“以前不觉的,现在越看你,越觉得自己不大配你。”
  萧砚看着苏玉琢,她这样的状态才像个二十多的姑娘,生动、活泼。
  等她吃完药,萧砚从裤兜里摸出一枚戒指。
  和苏玉琢先前买的情侣对戒很像,却又不同,戒圈上嵌了两排小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
  萧砚将戒指套在苏玉琢右手无名指上,声音清冷却柔情:“好好戴着,不许弄丢。”
  苏玉琢沉默间,萧砚又掏出另一枚戒指套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