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叛徒?
  怀野轻笑,他只忠心于一人,叛徒这称呼他可不落。
  他往后看了一眼,整栋酒店映入眼帘,吊儿郎当的扫了几遍后离开。
  有些事情,他可以代劳。
  他没有疯,只是想证明那个熠熠生辉的人没有死。
  蔚崇真的是没有料到这一步,他本来计划的挺好的,怀野如果把他们抓回去,他紧接着偷偷的跟上杀了那兽帅,接下来就水到渠成,他也能早点回家然后过他安稳的生活。
  而现在
  嗯?
  这是怎么个情况???
  蔚崇微微摇头,怀野这智商,还没祁沛的好,起码祁沛拎得清轻重缓急。
  底下人已经开始清醒,蔚崇连忙换上自己的衣服,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看着里面只剩一颗药,吃到嘴里。
  这药
  看来回去后还要去c区找博士拿上几颗。
  他变成蔚崇的模样从酒店里出来,看着他们飞快的迎上前:你们没事吧?
  程别浮身心疲惫,手托着地困难的起身,缓慢的走到蔚崇身边,用俩人能听到声音高度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也不想与你交缠,我认输,那天晚上看到的我绝不吐露一个字,否则,我身首异处成为千古罪人。
  蔚崇拇指和中指推了一下眼镜,掩盖住他的神情,这个时候他坦诚相待,不再说推脱词:说到做到。
  风扬起祁沛的头发,祁沛愣愣的看着前方,神色里面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着无法言说的诉说之情,却又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
  他刚刚好像看到了坦尔将军,而且好像还和他交了手,是他的错觉吗?
  还是幻觉?
  他不知所味的捋了一把头发,直到蔚崇在他面前说了一句话才放下心中的疑虑。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祁沛心里面像是接连二三的被人投入几颗石子,无法平静下来,听到蔚崇的话也不忘骚气十足的接一句:想你。
  蔚崇不可置信的歪歪脑袋,看着他:呀,真的吗?好荣幸啊。
  祁沛抿嘴笑,踢了他一脚被他躲过去:懒的搭理你。
  你知不知道就你刚才那警惕性,要我是敌人你已经死了千千万万遍了。
  你?祁沛上下扫量他全身。
  要有你这么个敌人,我怕是求之不得,因为赶着送人头。
  随后似乎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什么,接着道:我发现你这个人随心情办事,心情好了对我笑笑,心情不好了就欺负我
  就像现在,前两天还莫名其妙的跟我生了顿气,现在又过来冲我招摇,你把我当什么了。
  蔚崇脸上挂着淡雅的笑容,这不是程别浮愉快的立了誓,他也不需要和祁沛有正面上的冲突,也不用躲着他做事了。
  但是这些他都不能说。
  于是他调侃道:把你当狗了。
  祁沛怒极反笑,也不知道是刚才雾中那幕冲击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之间就不像与他计较了:汪汪。
  已经做好准备回击的蔚崇呆滞在原地,这不太对吧!
  他以为祁沛会打他,再不济也怼他,怎么来了一招出其不意的绵绵掌,让他不知道怎么接。
  他凑近看着祁沛的眼睛,两人距离离的很近,他喃喃道:这也脱离控制了啊?难不成还有后遗症?
  祁沛又汪汪两声。
  蔚崇沉默:说人话!
  汪汪汪。
  蔚崇麻溜认错:我刚才跟你开个玩笑,其实我把你当最厉害最帅气的宝贝一样看待。
  祁沛眯眼笑:对人说人话,对狗
  这个拖长音实在是颇有种欠揍的意味在里面。
  说狗话
  蔚崇气笑了,举起双手投降: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祁沛伸出手指挑了他下巴一把,活脱脱一流氓样:我也不逗你了。
  蔚崇后退一步: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祁沛挑眉,吐槽:德行。
  蔚崇一本正经:这叫矜持。
  第31章
  俩人相识一笑后似乎是不想让对方看到, 从而使自己在对方心里失了气势,便同时偏头。
  我们被控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祁沛问。
  蔚崇见他眼神明显看着自己,眉毛微佻, 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个小动作:问我?
  说完反问句后他好笑道:你是怎么觉得在你们被控制的情况下我还能继续保持清醒?
  祁沛:就问问, 不答便算了。
  这话不论是从表面上还是内心听到怎么都不对劲, 什么叫不答就算了?
  难道祁沛心里是对自己有所怀疑?相信自己不被控制?
  祁沛后知后觉:哦,差点忘记了, 你觉醒了花属性,和那东西也是同属于植物系的, 也会被控制吗?
  蔚崇竟然也能忘了这件事,想起那东西,冷哼一声:谁和它隶属于同一个系
  他两只手掌碰到一块放在下巴, 把自己捧成花的形状:我是花系,不一样。
  祁沛抽手不轻不重的打了他一下:还贫嘴, 正经点。
  我不知道。蔚崇回话极快。
  里面牵扯的内容太多,不能透露。
  剩下的人清醒过来就开始清理那些兽兵的尸体,这次全部都被控制了。
  蔚崇用胳膊肘拱了他一下,询问:你警惕性不弱, 怎么也会受了这荆棘的控制?还不只一次!
  祁沛微微摇头, 转眸静静地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仿若宇宙中那黑洞般能将人吸进去。
  蔚崇有所察觉看向他。祁沛立马转头, 眼神当中出现不解: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信息素的原因让警惕性变弱了。
  这确实是个麻烦。
  他们收拾好了, 进去吧。
  祁沛应了一声, 望着蔚崇的背影似是无奈的摇摇头,手伸进口袋里,在口袋里面找到藏匿已久的荆棘的刺握在手中, 将他掌心刺破。
  他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这件事情就当不存在吧。
  收拾完后众人进到酒店里面商讨。
  教官率先开口:方才我们被控制了,在被控制期间都失去了神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有刚才在外面找到一具身着黑袍人的尸体,初步判断他应该就是控制我们的那个人
  至于他为什么会死这个无从得知,但心脏被捅了个窟窿,一击毙命可见行凶之人的手段毒辣强悍,但他杀了兽人帮助了我们由此可见是友非敌,现在这个麻烦解决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教官相当于老师,多多少少也会给点尊敬,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想反击!
  对想反击!
  在现在这种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我们是等不起的,还不如反击,这是唯一的出路,横竖都是一死。
  若得上天垂怜,可能还有一线机会反败为胜。
  教官把视线移向祁沛:祁小元帅,你的意见呢?
  祁沛突然被点名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道:我觉得他们说的不错。
  蔚崇:???
  你走什么神?教官问你现在该怎么办。
  这样啊
  祁沛开口:我同他们说法一样,与其坐以待毙等待死亡还不如放手一搏。
  在反击的情况下有一个前提,那便是信息素程别浮开口:
  例如小祁他们信息素莫名其妙就被压制,如果我们不先找到这个源头,这将对我们是重击。
  对,祁小元帅,你可否跟我讲一下过程。
  祁沛:
  这能有什么过程?
  最初发现信息素运转起来有些费力,之后不过一夜的时间就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
  蔚崇听完他的话思考,信息素开始减弱那天是与兽兵交了手,晚上祁沛去救自己时信息素已然不多,所以才会选择控制那些人不想闹大动静。
  他们也试图探查过抑制信息素的源头,可惜被逮住了。
  无从得知。
  还能抑制信息素?看来兽星这次是准备周全就等着将我们一网打尽了。
  蔚崇和祁沛脸上多多少少带着一点愁容,被教官和程别浮发现问:你俩这是怎么了?
  你俩?
  还有谁?
  祁沛看着教官和程别浮视线的方向,扭头,和蔚崇视线撞了个正着。
  程别浮冲蔚崇招手:你也过来与我们商议一下吧。
  蔚崇摇头轻笑:我就不了,我一个医生就不掺和了,你们聊就好。
  这是?教官看向蔚崇。
  祁沛嘴角微勾,出现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家属。
  众人:???
  什么家属?
  家属是他们想的那两个字吗?
  蔚崇忍无可忍走上前用膝盖顶了祁沛脊背,想开口解释,转念一想咬牙,用着不算小声的声音道:宝贝,腰不想要了?
  祁沛扭头看着他,俩人对视眼神中夹杂着火花。
  祁沛竖起大拇指:我认栽。
  蔚崇哼了一声脚踢踢祁沛的腿:那边挪挪。
  祁沛听话的挪挪给他空出一个人的位置。
  蔚崇坐下后才发现不对劲,他不是说的不来吗?怎么就自然而然的坐到这里了?
  难道祁沛刚才那三个字不是想调戏他?而是想让他过来?
  想着他伸手掐了一把祁沛的腰,眼神瞪了他一下。才对着教官开口:你们别听他瞎说,我俩相互调侃惯了,我叫蔚崇,是生物研究所的一名小助手。
  何止啊,蔚崇可聪明的了。
  蔚崇咬牙:你闭嘴!
  当是什么好事将他拉扯进来?
  我那天晚上被发现关押了起来,还是蔚崇把我救出来的。
  蔚崇沉眉,心生不悦。
  教官笑:没想到蔚先生这么厉害,那蔚先生对接下来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谈不上,反击我也挺认可的,就是在反击之前一定要探查对方的人数和实力。
  这个蔚先生可以放心,我们不会冒然行事,既然如此整顿一下就开始。
  生气了?
  讨厌的声音落下,蔚崇起身快步离去,发现祁沛跟着自己,皱眉:我要去厕所。
  我跟着你。
  变!态!
  我怕你掉进厕所里。
  蔚崇:你不能编一个好的理由?
  祁沛:你生什么气啊,我实话实说也有错了?
  实话实说?
  确定不是在害他?
  要不是祁沛不知道他的实力,他还以为祁沛故意跟他作对
  嗯?
  不对啊
  蔚崇深深的望着祁沛,内心有个猜测,他难道露出了马脚?
  祁沛方才的举动是想逼他出手?
  祁沛
  嗯?怎么了?
  蔚崇摇摇头:没事,还跟着我去厕所吗?
  请,我没有窥探人的嗜好。
  哼,我现在又不想去了。蔚崇偏头傲娇离去。
  祁沛看着蔚崇的背影,勾唇,被发现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整顿了一下他们就去周围探查情况。
  蔚崇看着身旁的祁沛: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没有信息素,去了怕添麻烦。
  蔚崇内心呵呵,祁沛留在这里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那我去。
  祁沛起身:正好,我保护你。
  蔚崇:祁沛,你到底什么意思。
  祁沛无辜:我就想保护你,毕竟您身!娇!体!弱!的。
  咬文嚼字的。
  都是大男人没什么好藏着噎着的,不妨明说。
  你会武功。
  蔚崇的话音才刚落祁沛就迫不及待接话,似乎是怕他临时反悔。
  蔚崇目光一紧,他果然发现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竟然没有察觉。
  我不会。
  你会。
  蔚崇笑了:这由得你说?
  他如果一口咬定自己不会的话,祁沛也没有办法。
  祁沛突然朝他出手,蔚崇硬生生的抗了一拳,然后一口鲜血吐出来。
  祁沛诧异的看着自己手:我没用力。
  蔚崇可怜兮兮,苦涩道:你何苦这么折磨我,我都这么可怜了,处处受人欺压就算了,还遭受冤枉。本来以为你是个例外,现在你又欺负我,罢了罢了,我天生就是受人欺负的命。
  祁沛再次强调:我真没有用力。
  那我这血难道我还碰瓷你吗?
  通过祁沛的眼神他可以看出,祁沛就是这个意思。
  蔚崇:
  祁沛上前伸出手指擦掉他嘴角的鲜血,然后放进嘴里尝尝。
  蔚崇睁大眼睛,使劲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吧。
  真的是血啊?
  蔚崇又想吐血:祁沛,你脑子秀逗了吧!你是觉得我有提前预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