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祁沛,你不欠我的。
  你还给我了。
  他一字一句说得很轻,也很温柔。
  平了吧,祁沛。他说。
  祁沛右手往他那边走走,指尖触碰到他手后一把握住。
  他没有说什么。
  蔚崇也任由他牵着,他不懂祁沛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说欠吗?
  不欠的。
  蔚崇从来没有说是想让祁沛欠他,他也同样的说过,若是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中了美人血瓷,他也会如此,因为他承受过他知道那份痛苦,他就不想再让人去承受。
  但其实,他和祁沛之间,是互相说,互相撩,因为是两个男人没有什么忌惮,而且还是没见过几次面就经历了同生共死,这份情意也来的珍贵。
  他觉得祁沛很好,祁沛说得很多话很多动作也能打动他的心,所以才想去护着他,去护着他这一份来之不易的珍贵情意。
  刚开始见祁沛,他确实是讨厌他这性子,妥妥一个施压霸道的地主,后来接触了发现,他活的很透彻,他宁愿舍弃自己去保全团队,把生死置之度外。
  说他不在乎?完全不是,他可能和自己一样
  这个世界时间匆忙,人陆陆续续的走过,能有关系的才那么几个。
  不知道自己活着是干什么,好似就是来世界上走了一遭。
  祁沛是孤儿,没有什么牵绊,所以他不在乎生死。
  自己呢?
  他好像原本是有家庭的。
  可惜最后家破人亡,他沦为一个刽子手。
  沉默了很久,他道:祁沛
  嗯?
  咱俩的关系算了。
  有些话不是现在能说的,等这些事情完成后再说也不迟,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呢。
  祁沛不是愚钝之人,懂了他的欲言又止。
  c区的所有人,无一生还,那些参与的军官和所有军人全部被消灭,坦尔星维持的和平破碎了。
  蔚崇叹气:可能不久以后又要不得安宁了。
  你是说蔚烨?
  聪明。蔚崇夸赞。
  我以为他和姜阴是合作关系,没想到到最后他是把姜阴当枪使。
  躲避不了的,那就迎接吧。
  祁沛说话语气带着笑意:如果你俩对上了,你会对他下手吗?
  应该轮不到我,若是事事都依靠我的话,那要帝国的人干嘛?吃闲饭的?
  也是。
  嗡嗡祁沛的终端响了几下。
  蔚崇不悦:这都几点了,谁给你发消息?
  祁沛打开一看,沉默了三秒钟后笑道:没想到麻烦来的这么快。
  蔚崇:?
  起身询问:怎么了?
  祁沛把终端给他看,界面上有一行话:
  明天白天会在帝国举行一场吊唁会,晚上在韦家私人花园会举行庆功宴,点名要你参加,还有那个和你关系不错的蔚崇,记得来。
  庆功宴?他们疯了吧?蔚崇皱眉。
  什么时候了?!!
  看来是一场鸿门宴,还点明要你参加,你要去吗?
  。。
  第64章
  蔚崇嗤笑:都点名了, 我可不想让他们亲自来请。
  很简单就能想通,他一个无名小卒,帝国那些高层们为什么还特别邀请自己?
  难道就是因为他逼死了姜阴?
  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
  不是的, 蔚崇怀疑他们已经察觉出了端倪,他们对姜阴很熟悉, 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是别人杀都杀不死的,怎么可能被人逼到自杀?
  而且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对战姜阴的,所有的武功招式都没有掩饰, 如果
  有老家伙当时在那里的话, 他这趟去可真的是去送死的。
  他只期盼着没有吧。
  那群人都是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如果怀疑自己是坦尔将军的话,会快刀斩乱麻。
  蔚崇内心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祁沛看到了他眉间的忧愁,伸手抚平: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祁沛你连我这个人都不了解,就甘愿和我赴死,不觉得很亏吗?
  祁沛静静地望向他:那你为我承担美人血瓷, 你觉得亏吗?
  蔚崇回答不上来才发现自己问的是什么可笑又无聊的问题, 自然是
  不亏。
  祁沛蔚崇叫了一声,却也只是叫叫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自己的话。
  加个联系人吧。
  祁沛眉眸微弯:好啊。
  加上后,他打了一句话, 但却没有发送, 而是选择了定时发送。
  帝国全国吊唁,当是为了c区的覆灭感到伤心与惋惜,晚上的庆功宴是为了帝国这次的胜利, 帝国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诸事不顺,死的人不少,也算是给帝国冲冲喜。
  选择地点是在韦家的私人花园,很多高层都会去,就可以看出韦家位置有多么高,相当于就是古代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私人花园外面停着许多高档次的车,大铁门门口有数十名军官站立,检查邀请函。
  这个活动,可以看出是上流社会的交锋。
  他很少参加这些活动,印象当中也就参加了一次,那一次,他就一身的军装坐在高台下,冷漠着看着那些推杯换盏的人,晃着酒杯里面的红酒,孤身廖然。
  谁都敢去触碰暖阳,因为暖和,但都不愿意拥抱冰块,很冰。
  这一次,他没有穿着军装,也没有穿西装,只穿着一袭白大褂。
  来这个私人花园,好像是某位大家族的私人医生。
  他推推鼻梁上的银丝细边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人畜无害。
  把邀请函给了门口的军官,那名军官看他一眼,点头让他进去了。
  蔚崇看着犹如高楼一般的古堡,各样的房间里亮着灯,从窗户的剪影还能看到有富贵的少女梳妆。
  路的两旁站立着引导人,在人过来时会摆出姿势指明道路,穿过古堡后面就是一个偌大的花园,草坪上有规律的摆着精致的糕点点心蛋糕之类的,还有食物美酒,像是来聚会的。
  来此的男士都身着西装革履,女士雍容华贵的晚礼服,当然也有清新淡雅,笑脸盈盈的和花一样的少女。
  倒是一副好景象。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是用来阻隔信息素的,他们的西装都是定制的高级西装,精干又大气,很漂亮。
  于是就彰显出来蔚崇的朴素。
  甚至是连服务的都比他穿的好。
  蔚崇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又亲切又疏离,他来此,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他们敢动手,这身白衣就是给他们送行的。
  他走过到旁边,弯腰看着那精致的蛋糕,选中一个刚想拿起来,和人碰到了手,他眸子一凝,这个力道和时间
  蔚崇缩回手,抬眸,看到的是温糯漂亮的小少爷,穿着精致的小西装,像个小王子,是个小o。
  手碰到一块,那小少爷瞬间耳朵红了,小小声的:对,对不起。
  蔚崇在心里说了一句可爱。
  轻笑:没事。
  然后他去选择另一块的蛋糕,真的是退而求其次了,他是真的觉得那蛋糕挺好的。
  内,内个,你是医生吗?
  昂,不算是,有什么事吗?
  小少爷摇摇头,像条乖巧的小狗砸。
  人类普遍对可爱的生物没有什么抵抗力,蔚崇也是如此,不然当初救怀野是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他毛茸茸的。
  可爱兮兮的。
  但其实找个这么可爱的小生物在身边,也挺好的。
  我我我在蔚崇即将要走的时候,小少爷又叫住了他,蔚崇洗耳恭听:有什么事吗?
  我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什么?
  我快成年了,我家里人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我不愿意,你可以当一下我男朋友吗?
  蔚崇:他感觉到有眼神落到他身上,像是观察,他勾唇,这等低劣的手段,巧了,他也低劣。
  这个真的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了家室,不然我问问我家那位,介不介意三个人一起生活?对了,他是个a哦~
  你你你
  蔚崇笑:再装可就没意思了。然后他看向古堡窗台处的位置,对里面站的人点头。
  这个人,他可是很熟啊。
  小o见自己被戳中了,还专门被说出来感觉到不好意思,摸摸头,脸红了:对,对不起啊,有人要我来试探你。
  那你跟他说,想试探亲自来。
  好。
  见人走了,蔚崇拿起蛋糕用小叉子挖着吃蛋糕,不出意外的话,来试探自己的很多。
  在他吃完一个蛋糕的时间,已经足足有不下五位人来试探他。
  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性格,却是同一个派来的,蔚崇不满的啧了一声,这人还和以前,那么讨人厌!
  非要逼着他承认?
  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被拆穿。
  坦尔将军虽然常年带着面具,冷若冰霜,但依旧有人要去打扰他,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一个比alpha还要a的不知廉耻的omega。
  曾经,赤/裸着身体躺在他床上,只说一句:我只接受你的标记。
  和个花孔雀一样,眼里心里脑海里除了少儿不宜的画面就是十八禁。
  咦,蔚崇打了个寒颤,往事不堪回首,现在想起来还一阵恶寒。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好像是视若无睹。
  额他说轻了,他好像是把他赤/身裸/体的挂在了外面
  不是一般的恶心。
  这人没脸似的。
  你好
  又来了,蔚崇眸子一凉,沉声道:滚!
  你这,我是想问祁沛呢?我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他,又想到他和你认识我就
  他开口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蔚崇更沉下来语气:他你谁啊,问他干嘛?
  你有病吧!我好好的问你你这种态度,祁沛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蔚崇:不妨你去问问祁沛,看看他什么态度。
  男人:
  蔚崇看着他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给祁沛发消息那个人吧。
  本来吧,因为一直有人来试探他心情本来就不爽,这人正好是撞上了他的暴躁时刻。
  下一句又是祁沛,联想起他对祁沛干的事,他心虚到只能嗷呜嗷呜的吼着掩饰自己的心虚。
  总得来说,这人运气不好。
  你好。一个人走来,他穿着西装,细腰翘臀,入目皆是修长的腿。
  他边扣住敞开西装的扣子边向这边走来,在走到蔚崇身边时打了声招呼。
  认识祁沛的那个人对他微微弯腰,尊敬程度很高。
  他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
  然后凑近蔚崇,蔚崇往后退一步,道:这位先生,还请你自重。
  若我不自重呢?打我吗?这人一双桃花眼望着蔚崇,带着缠绵悱恻的笑意,他看到蔚崇嘴唇上还残留着奶油的颜色,像是某种液体的颜色,生殖腔瞬间湿润。
  他轻轻摇头,抬手想抹去那奶油,被蔚崇直接躲过,眯起眼睛威胁:你再放肆一下,我把你腿打折。
  男人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用手指勾起盘子里面仅剩的一点点边边的奶油,吃进嘴里:你还是这么磨人,有吸引力。
  哪怕换了一个面容,站在那里,淡淡的笑着,就有好多小o蠢蠢欲动。
  这可不行。
  气质很好。
  蔚崇:咱俩认识吗?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可不信姜阴会自杀,对了,你现在在哪里住啊?你叫蔚崇吗?你为什么不回来呢?父亲他们都挺想你的
  蔚崇拿起旁边的叉子抵住他喉咙:我警告你,再说一句,我当场杀了你。
  封席世不明所以:你怎么生气了?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啊。
  封席世以前是庶子,在d区长大的,是在他成为坦尔将军才被接回来,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些人对自己做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的死亡真相。
  不知道挺好的。
  蔚崇放下叉子:我谁也不是。
  父亲他们都已经是你了,这场庆功宴其实就是你的接风宴他们
  你是真的觉得我脾气好嘛?叉子刺入喉咙。
  封席世闭口:没有,对不起,但是坦名字在嘴边他却开不了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哥~
  蔚崇把叉子收起来:谁是你哥,别攀亲带故的。
  你现在
  啊啊啊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封席世不悦皱眉,谁在这个时候打断他?
  呜呜呜,哥哥,哥哥
  封席世开口:这有军人不用担心。他话音未落,就见蔚崇已经被人拉着去救人。
  他黑脸。
  蔚崇也感觉很莫名其妙,难道是他穿着白大褂的原因导致以为他是谁带来的医生?
  快救救他,他不会水。
  场面上几个小孩子着急的大叫,蔚崇才发现落入水池的是一个小孩子,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落水,把那小孩子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