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制杖吗?不!我贩剑![快穿]_11
  “是凡儿吗?”老皇帝听到响动了,支撑着起来。
  “是我...”耶律凡赶紧走了过去,在老皇帝后面搁了一个枕头,让他舒服点。
  “父皇对不起,我不能...”耶律凡半跪在床边。
  自家养的儿子, 老皇帝一眼就看出了他心思,摆了摆手:“不需要你来给我磕头,我什么都没给过你...”
  “我贵为一国之君,却连见自己儿子都要偷偷摸摸的, 要磕头也是周容止那个浑蛋给我磕, 头磕烂了才好呢...”
  “周容止他又说什么混账话了?”耶律凡皱起眉头。
  “还不是那一套, 耳朵都起茧子了。算了算了, 你走吧, 走得远远的, 去耶律国。”
  “到了耶律国, 那个混账就动不了你了, 历代君主都不敢动耶律国, 那是被神……”老皇帝才说了一会儿话精力就跟不上了,意识渐渐模糊, 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耶律凡喊来老太监给皇帝盖上被子,细心的擦去皇帝眼角的泪水。
  父皇一直说什么都没给他,可他把所有父爱都给他了,皇室的亲情何其宝贵,比起他所拥有的,那个位置就是一个牢笼而已。
  “二皇子,这是陛下留给您的。”老太监上前,递给了他一个盒子。
  耶律凡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的一叠银票,估计有十万两,还有一张圣旨,一个令牌。
  他把它们揣进怀里,最后看了老皇帝一眼,耶律凡再也没有留恋,几个起跳间就消失了,没了老皇帝,大周国对他再也没有意义,他不会回来了。
  .
  当所有人都在发愣时,白洛宁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把外面红色小褂褪去,只剩里面月白色的里衣。
  这个动作提醒了周容止,他带头跪了下来,哀恸不已。
  只听“呼啦啦”一声,顿时跪倒了一大片,紧接着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哭嚎声。
  陆双把周容止扶起来,声音哽咽,似乎是强忍着悲痛:“王爷你要好好保重,先皇的后事还需要您来主持。”
  周容止站起来,摆摆手,带着陆双踉踉跄跄的走了。
  等众人都看不到他了,周容止神色一变,哪里还有刚刚悲伤的样子,他眼神一厉,传令下去:“给我立马杀了耶律凡,把他的头提来见我!”
  旁边的陆双哪里见过他这个样子?顿时有些瑟缩,王爷跟耶律将军到底有何仇怨,听这语气怎么像是杀父仇人一般。
  喜事一下子变成了丧事,王府的仆人们撤掉红绸,换成黑白的,王府瞬间沉浸在悲伤的海洋中。
  没人理会白洛宁,他捡起他的外褂,拍了拍,回了落月院。
  凝霜抱着早就准备好丧服早已等在了院子里,见他来了,连忙服侍白洛宁换上:“公子,别着凉了。”
  “今晚你不用来服侍我了,回去好好养精蓄锐,我们就这两天离开。”
  凝霜应了,阖上了门。
  白洛宁把钥落好,在桌边静静坐着,他知道耶律凡今晚一定会来的。
  .
  “锵——”凡二哥的长剑跟一个刺客的匕首狠狠地撞在一起,把刺客逼退了几步,他欺身上去,直接一刀劈了那刺客,但刺客临死前的反扑也让他胳膊受了伤。
  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波刺客了,周容止动作真快。
  “来都来了,你们就一起上吧。”凡二哥咧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他脸上都是那个刺客的血,在配上他的狞笑,宛如地狱中爬出的厉鬼。
  “你——”围攻他的人明显畏惧了,凡二哥功夫了得,前面两波人不仅没有杀掉他,连重一点的伤势都没造成,他们压力很大。
  “将军!臣护驾来迟!”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战甲的人,骑着马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队弓箭手。
  他话音刚落,训练有素的弓箭手瞬间把那些人包围起来,手中弓箭全部指向那些人,箭头泛着森森寒光,大有一言不合就把那些人射成筛子的感觉。
  “不,郭中郎来得正好。”
  “一个人都不能放过!给我杀!”
  “是!”郭中郎得令,手向前一挥——
  “放箭!”
  最后一波刺客被解决了,郭中郎看着尸体满地的场景,忍不住了:“将军,您好歹也是太子他兄弟啊,他怎么就这么容不下您?”
  “皇室的兄弟?”凡二哥反问。
  郭中郎不吭声了……
  “这样子,你问下弟兄们,愿意跟我走的,明天就在城外集合,大家都有家有室,不强求。”
  郭中郎领命下去了,今晚周容止应该不会再派人来了,凡二哥擦了擦脸上的血液,眼神瞬间柔和了很多,几个起跳就离开了军营。
  现在还没宵禁,凡二哥抓紧时间进了城,但他很快就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吊在他后面,他被人追踪了。
  凡二哥冷笑一声,转了个弯,故意在城里溜了一圈,把他们引到了王府门前,这才甩掉了他们。他就是要让周容止知道他来了,让他整夜都睡不着。
  周容止听了下人汇报以后果然又惊又怒,发了好大一通火:“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三波杀手都没干掉他?还让他进了王府?”
  “查!找不到他今晚都别给我睡觉!”
  “王爷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陆双上前拉住周容止的袖子,结果被气头上的他一把甩开,怒气瞬间全部发到了他身上——
  “今天你丢人现眼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能不能学学念双的乖巧,不要这么自作主张?”
  陆双垂下了头:“是...”
  但他眼里却闪着深深的怨恨,王爷口中提起念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他绝对不能留在太子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