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柳琪本来根本没想到这层,现在听了苏玫的这份解释后,肺都快气炸了,顿时猛然拍了几下桌子,破口大骂:肯定是这样,这个臭婊子心机这么歹毒。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在我头上动土。这次我肯定要她好看。
  柳琪是个急性子,她根本忍受不了,拔腿就走,想要去和宁夕理论清楚。苏玫怕她又生出什么事端,迅速叫住道:琪琪,你先别冲动。我们从长计议,免得你等下又着了她的道。
  第81章 报复
  柳琪牙恨得痒痒的, 按耐住一颗暴躁的心,勉强坐下来,听苏玫的话:那你有什么计划?
  苏玫漫不经心道,眼光阴毒又犀利:对付宁夕这个小婊砸, 还要我们亲自动手吗?直接雇人去不就行了?她做梦都想爬上顾总的床, 那么骚气,直接送几个男人给她解解馋。
  琪琪你想, 顾总高贵矜雅, 她怎么可能喜欢一双破鞋呢?苏玫细细打磨着自己的计划,就算顾总之前对这宁夕有些好感, 可经过这事后, 她估计看到宁夕都会觉得恶心。
  柳琪眼睛蹭蹭雪白放光,原本暴躁的她, 现在心中怒火全部平息了,整个人兴奋不已,笑得可开心了。鼓起掌来啪啪作响, 然后伸着大拇指, 对苏玫赞不绝口道:你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妙了。哈哈, 这个办法够毒够狠,看宁夕这个小婊子以后怎么猖狂?
  玫玫,赶紧去安排啊, 我迫不及待想看到宁夕那个小婊子受辱的场面了!柳琪重重舒了好几口气, 好像把心里的憋屈全部吐露出来, 语气带着些许痛快,现在满脑子联想的都是宁夕被男人蹂躏后的场景。
  苏玫轻轻笑了两下:琪琪,办法虽然想出来了,但是我们要小心谨慎啊。这样的话, 就算到时候东窗事发,也能推得一干二净,所以别急。再补充补充点细节。
  柳琪不解问道:还有什么细节?直接找三个彪形大汉去干不就得了?
  苏玫缓缓道:不行,这里面的细节特别关键。我们要是随便找彪形大汉,万一他们被抓了,扛不住是把我们招供出来。这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吗?我们要把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
  柳琪不太能听懂苏玫话语中的弦外之意:那别卖关子了,快说明白一点。
  苏玫干笑了两下,语气顿了又顿,扬了扬手镯,故意给柳琪看。
  柳琪皱眉,好像半年都没领会苏玫的意思,不耐烦道:你给我看镯子做什么?
  苏玫感觉到柳琪这种直白脑筋的人不懂委婉套路,她特别无奈,只得作罢。手缓缓垂了下来,开始献计:我们要暗中派人盯着宁夕,找出她活动范围,圈好目标。把宁夕引到小巷中去,罗家巷最近很不太平,经常有喝醉酒的小流氓闹事,要是宁夕和这些流氓碰到,嘿嘿
  这样一来,就算这些小流氓被抓了,也赖不到我们头上。他们是和宁夕偶然碰到的。
  接下来的事不用苏玫过多叙述,柳琪也能想象到场面有多精彩。越看苏玫越满意:玫玫,真没想到你脑袋瓜居然这么灵光,这个办法这个办法也能想出,太棒了。
  苏玫这么尽心尽力帮柳琪出谋划策,当然是有条件的条件。条件就是,她想要那些名牌包包、珍贵首饰。之前给柳琪暗示了一次,可这柳大小姐脑子笨的很,暗示了半天也不懂。苏玫只好现在给她来个明示,手指轻轻抵在这翡翠桌子上,笑了笑说:琪琪,我这个镯子戴了好久,现在款式和颜色都不太好看,我想弄个新的。
  柳琪正在兴头上,愉快答应了,从包里面拿出了张卡,塞到苏玫面前:这卡里面有两百万,你拿去用,够你换一只镯子了。
  苏玫感恩戴德,连连称谢,手指在这张银行卡上来回摸了好几次:好嘞。
  柳琪吩咐道:这事,你要抓紧时间办。
  苏玫当然会尽心尽力去办,毕竟只要柳琪满意了,她好处多多啊,于是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放心放心,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去办,一定让你满意。
  与此同时。
  肖时韵正在和朋友打桌球,今天运气特别好,全都进球了。她又摸了好几根球杆,兴致勃勃时,小助理路萱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本来笑意盈盈的肖时韵,瞬间脸上挂着沉重表情。
  脱下手套,把球杆扔到一边,心中嘀咕两下后,侧过头又重新问着路萱:老九,被抓走了?
  刀疤男明叫敖九,道上的弟兄们,都尊他一声九哥。虽然是钱庄那边的人,但这些年只要肖时韵需要,敖九都会安全码后为她效劳。特别是外面那些不清不楚的账,都是让刀疤男去收的。所以刀疤男在肖时韵这边,也是深得器重。
  听到敖九被安以柔那边的人抓走之后,肖时韵瞬间眸色暗沉,眼睛眯了眯:这肖时韵可真是胆子够大的。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敢欺负到我身边人的头上来了。
  肖时韵和朋友打了声招呼,跟着路萱从桌球室走出来:除了这个结果之外,事情经过也说一遍吧。
  路萱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肖时韵听后,眼眸不像之前那么暗沉,细细摩挲着手指: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老九这事也办得不厚道,怎么能去坑刘玉梅呢?他坑谁不好,现在捅下篓子了吧。安以柔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省事的主,老九这回落在她手里,肯定要受不少罪。
  肖时韵看到安以柔就心烦,懒得和对方打交道,摆摆手对路萱说:这点小事难道还用我亲自出面吗?叫阿坤去吧,老九顶多是受点罪,死不了。
  阿坤,名字叫鲍坤,是地下钱庄的真正负责人,也是个能人,黑白两道通吃。敖九是他的手下。
  路萱:好。
  退下之后,赶紧去联系鲍坤了。
  安以柔抓了敖九之后,让江婉华把人塞到地下车库里,吩咐江婉华随便动手,别手下留情。只要不杀人,怎么揍都无所谓。
  江婉华和敖九以前就结过怨,她之所以会去蹲监狱,和敖九也脱不了干系。现在抓了敖九后,心里特别畅快,摩拳擦掌,一拳一拳打在好久身上。
  敖九快撑不住了,嘴角边都是鲜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只有身体在剧烈抖动和满地的血迹。
  江婉华眼神犀利,动作霸气,长筒靴狠狠踩在敖九的胸脯上:以前不是很能耐吗?现在装死干嘛啊?有本事从地上爬起,你这王八蛋简直丧尽天良,专门去害宁夕一家。
  江婉华每一拳都像钢筋一般,重重锤在敖九身上,他的肋骨已经断了好几根,一时没挺住,人昏厥了过去。
  安以柔把手环在胸脯上,在一旁静静看着好戏,看着敖九晕过去后:今天就到这里为止。麻烦江助理去叫个医生过来,给这畜牲包扎一下,免得他死了,就不好交代。
  江婉华刚走出去,安以柔就接到了鲍坤的电话。鲍坤在电话里没有说很多的话,简单介绍着自己,然后交代了两句:把人给我放了,你很快就能见到刘玉梅。
  安以柔冷声道:谢谢你的好意,谁稀罕你放刘玉梅。你还是把她囚禁了吧,省得这个害人精走出来,又把周围搅得鸡犬不宁。我和你明说了吧,要我放这个刀疤男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你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吗?
  安以柔声音更加激烈:他把善良无助有高血压的宁夕爸爸逼成了植物人。这种王八蛋难道不该死吗?
  鲍坤只知道敖九被抓走的事,还不知道宁夕父亲的状况,现在听安以柔这么一介绍,顿时在电话那头陷入沉默中。思考了片刻后,鲍坤才缓缓道:那你想怎么样?
  安以柔笑笑:没想怎么样,只是想为宁夕躺在床上,已经成植物人的父亲讨回一个公道!还有你跟别人谈判条件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么不正式的吗?谁在电话里谈条件!就冲你这个态度,我是不会把刀疤男轻易放回来的。至于刘玉梅,你爱怎么处置都行,反正我看这女人也已经不顺眼很久,巴不得她消失。
  鲍坤又在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把电话默默挂下。鲍坤狠狠踢在地上桌脚,抽了好几口烟,骂道:靠,敖九这个王八蛋什么不惹好,偏偏非要惹安以柔?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块又冷、又硬、又难啃的骨头吗?第一次也就罢了,第二次他还这么做,现在谁能救得了他!
  身边的一个小弟也赶忙劝慰道:大哥,九哥平时也是条汉子。在你身边,鞍前马后效劳,你可千万不能放弃他,不然他可就真没活路了。
  鲍坤深深吐了口烟出来,盯着身边小弟看了好久,突然笑了笑:你把我当成谁了?我怎么救?人家安以柔的背景你不知道吗?她在道上也有人。而且这件事确实是老九干的不对,是他先为了那几百万去坑别人,现在也是咎由自取。王八蛋,每天给我整那么多出事情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要我怎么去收拾?
  身边小弟灵机一动道:要不,再去求求肖大小姐吧。以她的势力,肯定能把安以柔吃得死死的。
  第82章 赔偿
  鲍坤把烟头丢在一边, 用手重重弹了一下身边小弟的脑壳,瞪他一眼:你的脑子是浆糊吗?亏你说得出来,如果她真愿意出手早就帮忙了,为什么会把烂皮球往我这边踢?
  身边小弟摸了下有点疼痛的脑袋, 疑惑道:不会吧?肖总平时不是很关照我们吗?现在怎么会置之不理?九哥平时没少为他做事?
  鲍坤给小弟上了一课:就你这脑子, 难怪只能跟在别人身边混。实话和你说,像那种豪门大小姐, 从来都没有把我们看在眼里。只不过是很多事情不方便亲自动手, 才和我们有往来。肖时韵每天忙都忙不过来,会为了一个小喽啰去和安以柔翻脸吗?老九, 这次是踢到钢板上了!妈的, 可能要老子自己出面了。
  鲍坤心里恼怒,可碍于结拜兄弟情, 鲍坤于还是于心不忍。虽然说这次明显要吃大亏,可毕竟有那个义字在。
  鲍坤又吩咐小弟:你去找个律师问问,把对方打成植物人, 一般要赔偿多少钱?
  他对道上的事摸得滚瓜烂熟, 还是第一次走法律程序, 很多东西屁都不通。
  小弟赶紧点头:好,我这就去。
  顾静寒这几天因为工作需要回到公司去加班加点,病房里只有宁夕一个人在照顾宁青山。
  其实请了护工, 大可以不用这么轻易轻微。但是宁夕几乎把照顾父亲的重任全部撂在了自己身上。她以前一直忙着工作, 又因刘玉梅那些破事, 导致她和宁青山这几年的父女情不如以前那么深厚。现在看到自己父亲躺在床上,宁夕心里很难过,也很愧疚。在这种情况下,她如果都不去照顾自己父亲, 那就太不孝了。
  顾静寒也能理解宁夕的一片苦心,直接给荣丰公司负责人打了一通电话,让宁夕辞职了。
  荣丰集团的董事长本来还不愿意放走一个人才,但是在资本面前他也不得不愉快答应,直接叫人事部给宁夕办了离职手续。
  宁夕在病房里照顾父亲,给宁青山按摩擦拭身体。宁青山虽然现在昏迷不醒,但一直人高马大,个头不算小,像宁夕身材这么瘦弱的人,要想翻动她爸身体,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她把拿着的毛巾放在一边,两只手撑在病床上,试图挪动宁青山,可费了好大力气,还是没什么用,倒把自己累得够呛。
  在挪动的过程中,最后那瞬间宁夕没站稳脚步,一个趔趄,人往后仰,直接摔倒了地上。手臂都摔淤青了。
  顾静寒赶来医院时,刚好看到这一幕,赶紧把包放到一边,迅速搀扶宁夕。把人搀扶好后,她瞅瞅宁夕手臂摔伤的地方,深深叹了口气:你干嘛要这么辛苦?不是已经请了护工吗?
  顾总微微皱了皱眉头,神色很不悦:难道护工一直在偷懒,没来照顾你爸爸?
  宁夕摇摇头:你不要误会,护工没有偷懒,是我让她别来的。以前我因为工作忙,和家里不怎么常联系,对我爸爸关心不够。现在他都成植物人了,我不可能对他置之不理。孝顺父亲是为人子女必须做的。只有每天看着他,我心里才安心。而且医生说了要想唤回他的记忆,最好让亲人守在跟前,讲那些往事。
  顾静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沉思一会后,她又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慢慢能感同身受了。但是,她也不愿意让宁夕这么辛苦,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这样吧,以后我来医院这里,和你一起照顾你爸,一起守着他。
  其实,顾静寒自己休息的时间都不多,空闲时间都是从百忙之中东挤西挤出来的。和她相处这么久,宁夕也知道她工作有多忙,赶紧摆摆手:不行,不能因为我的私事,让你耽误工作。
  顾静寒垂眸:不会耽误工作。我把文件都拿到vip房间里批阅啊。批阅完毕之后,再来巡视你这边的情况,这样也能给你搭把手,不是两全其美吗?
  宁夕还是很顾虑:医院这边这么嘈杂,会影响到你的,我可不想让你分心。
  顾静寒丝毫不在意,她专注力非常强悍,强悍到令人瞠目结舌。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无论是在多么嘈杂的环境下,都对她构不成多少影响。她轻描淡写道:不用担心。
  宁夕自己不能这么自私,来回想了一圈,还是坚持自己的最终想法:不,不
  顾静寒看她一脸歉疚、又焦急的模样,走到边上来,握着宁夕的手:你不用那么紧张,不管怎样,先试试看再说。
  她又垂下眼眸来,撩开宁夕半截袖口,盯着宁夕有点淤青的手臂看了会,像个医生一样左右瞧瞧。看到宁夕白皙如雪的手臂上有个小红萝卜一样的存在,万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