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爱是什么
  自和那次酒醉之后,子渝就很少回家。开始只在洛阳总店待着,后来干脆去了开封。他只跟王福交待了一声,说是要去开封看看再去京城找药一定要医好水玉的脸。
  游荡在京城,子渝终日把自己灌的半醉,他不想要清醒也不想要大醉。时而水玉的笑脸,时而若雪的笑脸,两个女子都对自己深情一片。
  子渝啊子渝,你倒底该如何?要逃到什么时候?要怎样才能不伤了她们两个的心?一杯一杯地喝着,眼前已经花成一片。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抬起头竟然是杨乾。
  自挂上了天下第一锦的御赐金匾,杨记一片喜气洋洋,和爹爹商量完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绣庄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杨乾拿着义父给她的名单四处寻访。一想到绣娘,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张美丽的笑脸。
  洁白的脸庞,清澈的眼睛,温柔的笑容,轻摆的腰肢,还有那双灵巧的小手……
  看着子渝,他又想起了若雪,甚至有些不愠。这次来到京城除了寻访义父名单中的绣娘之外,还要找到沈秀。
  到沈记绣坊找沈秀才知道她已经失踪了20多年,沈老妇人特意拜托他帮打探沈秀的消息。从绣坊选址起,沈老妇人就一直尽心竭力地帮他筹备绣坊的事务。
  “你自己开绣坊最好要有自己的绝技,要有自己的绣娘。你义兄就是个例子,你不妨向他多取点经。短短一年从白手到天下第一绣,简直就是个神话!她母亲是绣中绝品,想必遗传了不少给他吧!”
  回想着沈老夫人的话他陷入了沉思。他和子渝年纪相若,可是子渝每次都走在了他前面,远远甩下了他。小蝶若雪,要是他能得到一个也好啊!
  看着憔悴无比的子渝他万分不解,子渝借酒浇愁也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只是省去了若雪这一章。
  聚福楼上,两人甩开了膀子喝,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愁肠。
  “大哥,你开绣坊简直开成了个神话!现在大家都在谈论天下第一绣!就这短短的一年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水玉若雪和小蝶,全部是她们撑起来的。特别是水玉,这一年可是累坏了,从绣坊到绣娘到绣品到接单,她全部打理的井井有条。开绣坊必须要内行,我只是个门外汉,只给她们跑跑腿。”
  “现在大哥已经得了天下第一绣,以后的生意定然会更加火红,现在都已经排了长队了。我们绸坊的生意虽然有所增长,但是和你的绣坊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大哥,我也想开个绣坊,只是没有合适的绣娘,也没有刺绣的根基,只能是想想了。”
  “如果水玉在的话还能帮你参详,这个我就帮不上忙了。要不你找若雪看看,顺便也安慰安慰她。若雪的绣工你是知道的,但是这次落选她受到的打击很大,整日闷闷不乐,也请你顺便开解开解她!”
  我一定要开好绣庄,就算是为了若雪,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来到我的绣坊。想着若雪灿若朝霞的脸,杨乾在心里暗暗立下誓言。
  酒饮三壶,子渝微醉。杨乾把他送回了客栈,也匆忙地往李府走去。
  深沉寂寞的夜,若雪又走进了子渝的房里,虽然屋子里面空空荡荡。她伸手抱着这个男人,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甜甜地笑了。
  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嘴唇,若雪用手指在枕头上轻轻划过轻轻摸着。
  一阵脚步声,若雪轻轻把门开了一条缝隙,只见小蝶拿着一幅绣像从书房过来。烛光微弱,隐隐约约她好像又看到了白蝶,那张深深印在她心底的面容。
  主人的话又开始在她耳边响起,这次她一定要让白蝶万劫不复。
  收回阴狠的目光,一个狡黠的笑容又在她的脸上浮现,溜出房门一个飞身掠过屋檐。
  浓烈的酒气已经弥散在整个屋子,子渝在床上翻来翻去。这一两个月的奔波劳累和失望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背上。
  他紧紧抱着枕头,似乎那就是水玉。累,发疯的累,他想把自己飘在水上,什么都不要想。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阵淡淡的芬芳。
  “少爷,起来喝盅汤吧,这些天你可累坏了!”若雪一边说一边乘出一碗鸡汤,见子渝还躺在床上她轻轻走到床边。
  见子渝微醺的眼睛正看着她,突然她一头扎进他的怀抱。
  “少爷,我知道你很累,我知道你在想水玉姐姐,你就把我当作她吧!只要你好我什么都愿意!”
  “若雪,这样我会对不起水玉,也对不起你!你是个好姑娘,将来得找个好人家!”
  “我已经是少爷的人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好吗?只要能每天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阵芬芳扑到子渝的脸上,子渝终于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她。一个雪白剔透的身体裸露在他眼前,纤细柔软的腰肢,丰满洁白的胸脯……
  若雪,子渝眼里泛起一片雾气,他低声轻唤着若雪的名字。这次她终于不再是替身,这次她终于要完全占据他。
  飘啊飘,子渝感觉就像在大海上飘浮着,所有的疲劳和紧张都像山洪一样倾泄着。
  “若雪,你怎么在这里?”子渝终于想起了这不是王府,而是客栈。
  “傻瓜,你怎么能丢下我不管说走就走呢?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想了你好久?”
  看着若雪娇羞甜蜜的笑脸子渝伸出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躺在子渝的身边,她紧紧抱着这个男人。一个念头从她心中升起。爱?爱究竟是什么?听着子渝的呼吸声,她轻轻摸着他的脸庞,他的鼻子,他的嘴唇。
  看着他手指上的绿戒指,主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奸淫掳掠坑蒙拐骗杀人放火等等等,她在心里盘算着,只是始终找不到最适合子渝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