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年名医_74
  她绞了绞手,急道:“那怎么办?”
  薛盛安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在后院内来回走动着。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叶岩出声了。
  “要不,我去隔壁县收购药材吧,想必普济堂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
  薛盛安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好主意!”他走近叶岩,欣喜地把手搭在叶岩的肩上,说道,“最近的一个县城离我们金平县只有一日之远,肯定来得及。”
  叶岩眼眸幽深地盯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年,三步之内……这可是少年主动靠近他的,他应该不要跟他打招呼吧。
  “小岩这个办法好。”薛母在旁边赞叹道,眼底流露出感激之色。
  “那我现在就启程吧。”叶岩行事爽利,恨不得马上帮到少年,他转身就想回房收拾行李。
  薛盛安忙拉住他:“不着急,今天好好准备,明天再去也不迟。”他见叶岩主动帮忙,心低涌起了丝丝感动,早上对叶岩的恼怒之情不由自主地消失了,他补充道,“家里药材还能撑半个月。”
  叶岩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撇了一眼少年拉着自己衣袖的手,道了声“好”。
  快到中午之时,薛父才匆匆忙忙赶回来了,看起来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薛盛安连忙跟阿父说了一下普济堂高价收购采药的事,薛父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薛盛安小心翼翼地问道:“阿父,就诊可还顺利?”其实他这句话实际上是问孙晋醒没醒。
  每次薛父从孙府回来,他都会问一下这个问题。以往薛父都会回答“顺利”,然而这次不知为何,薛父沉默良久,都没有回答薛盛安的话。
  薛盛安见此,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阿父?”
  薛父最终还是决定不隐瞒儿子,他斟酌了一下,才说道:“今日普济堂的姜大夫也来了孙府,他说他可能有办法治好孙晋。”
  薛盛安闻言,眼前顿时一黑,倒退了两步,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薛父薛母一惊,来不及上前扶住儿子,幸好叶岩地把他接住了。
  薛父严肃地帮儿子诊了一下脉,再掐了一下他的人中,薛盛安才悠悠转醒,他此刻被叶岩搂在臂弯里,看到了他满眼都是担忧之色。
  薛盛安心中一动,微微垂下眼睑。
  “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快吓死阿母了。”薛母握着儿子的手,后怕着说。
  薛盛安转头看向阿母,苍白的脸色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阿母,你别担心。”他只是接连听到两个不好的消息,气急攻心而已。
  叶岩知道少年不想让大娘知道有关孙晋的事,连忙开口找了个借口,帮少年解释:“可能是盛安这几日太累了,再加上刚刚听到大伯说普济堂又与县令府扯上了关系,一时着急,就晕倒了。”
  薛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附和着叶岩的话。他也不敢把孙晋的事告诉夫人。
  “大伯、大娘,我先把盛安送回房间,让他休息一下。”叶岩又出声道。
  薛母虽然还有些狐疑,但听到叶岩这话,也顾不得细想了,伸手扶着儿子,准备送他回房。
  薛盛安见薛母没有怀疑他刚刚晕倒之事,微微放松了心,向叶岩投了一个感激的眼光。
  但他现在如何能够休息?药堂里一堆事要他处理呢,因此他勉强笑了一下,脱离叶岩了的怀抱,打起精神冲阿母道:“没事,我不用休息,我还有事要做呢。”
  “胡闹!”薛父登时眉毛倒竖,不满儿子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他沉声道,“药堂的事有我和你阿母,你先去休息!”
  “真的不用。”薛盛安倔脾气也上来了,“我现在怎能安心休息?”说着他就要转身去药房做事。
  叶岩紧锁着眉,思量一下,直接迈开长腿追上薛盛安把他打横抱起,道了一声,“盛安,得罪了。”随即快步进了房间把他放置在床上。
  薛父薛母正要再劝,忽然一眨眼就见叶岩抱住儿子往房里走了,顿时也顾不上再说什么,连忙跟着进了儿子房间。
  到了房间,薛父薛母看到儿子已经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了,不由感叹一声还是叶岩有办法。两人守了儿子一会儿,因着还要处理要事,便拜托了叶岩帮忙看着照看一下儿子,才先后出去了。
  闭着眼睛装睡的薛盛安听到关门的响声,立刻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
  他怒视着站在床边的叶岩,磨了磨牙齿。这人可真是胆大,居然敢直接在他阿父阿母面前抱他,还偷偷跟他说要是不好好休息,就当着阿父阿母的面亲他,真是太恶劣了!
  要不是怕阿父阿母看出他和叶岩之间的对劲,他一定不会乖乖配合他躺在床上休息的。
  叶岩一脸无辜地看着少年,转身搬了一个凳子往床旁边一坐,道:“快睡吧,大伯大娘可是嘱咐我好好看着你休息的。”
  薛盛安见他这个样子,更加生气了,“三步之约呢?”明明今天早上才说好的。
  “哦,我忘了。”叶岩一脸淡定地回答。
  薛盛安简直要抓狂了,他捶了下被子,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不想再理会叶岩,扭过身躺下,埋头钻进被子里,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此时的他没发现,因着叶岩的无赖作为,他之前一直非常很焦虑的心稍微好转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转移注意力大法好(/ω\)
  作者君超喜欢写亲亲(捂脸),然而还不会开车(T▽T)
  这章这么肥,你们不夸夸我捏?
  ☆、第章
  孙府。
  “姜大夫慢走。”孙县令笑呵呵地把姜大夫送到了府门口。
  戴着铁质面具, 遮住了一半了脸的姜大夫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行了一礼, 道了一声“告辞”, 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孙县令脸上的笑意顿时凝滞了。
  吴掌柜上前讪笑道:“姜大夫这人性情就是这样,还望大人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