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夜深人静,房间内只剩下熟睡人轻微的呼吸声。
  宋以淮坐在床的一侧久久无法睡去,下午发生的一切,他最终还是没有问清楚。
  看着床上蜷缩着身子窝在自己怀里的人,思索许久,起身走回书房。
  书房的灯被打开,突如而来的强光不得不让宋以淮暂时闭上双眼。
  他走到书房的书架前停下脚步,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皮略显黄旧的书,将书翻开,一个粉色的信封被他取了出来。
  信封一看就是小女生喜爱的颜色,只是信封上那潇洒帅气的字却是出于宋以淮之手。
  这是一封还没有送出的信。
  宋以淮慵懒的靠在书架前,一手拿着信封,低头垂眉,双眸露出复杂的神色。
  许久,他沉重的叹了口气,将信封重新塞进书里,把书放进了书架。
  宋以淮从不吸烟,却很希望此时他能有一个宣泄的东西。
  他走到书房的阳台前,目视远方,那双被发梢稍稍遮住的眼眸流露出一丝的束手无策。
  与林染的谈话间他留意到在他提到小提琴时林染的反应,这么多年她不碰小提琴,一定有着某种原因,这么说来她今日再拉起一定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此时的他只希望徐海硕能够尽快的找到有关的资料,让他能够了解他错过的那些年。
  吹过冷风的宋以淮再次回到房中,当他躺下重新揽过林染时,发现她发烧了。
  宋以淮连夜将人送进了医院,看着休息室内继续输液的丫头,他越发的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不曾参与过的那些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以淮陪着林染在医院呆了一晚,黎明前林染的烧退去,宋以淮因为照顾了她一夜疲惫不已,直接趴在她身旁睡着了。
  林染醒来时刚好有一个护士过来给她拔针,她看着一旁熟睡的宋以淮,知道他定是照顾了他一夜,示意小护士小声点。
  却不知宋以淮在她醒的时候已经醒了。
  小护士在给林染拔针后,有意无意的磨蹭时间停在治疗车前,想听听他们说话。
  “怎么不再睡一会?”林染看了眼窗外,已是白天。
  “不睡了,过一会还要查房。”
  林染看着他眼底的青色,有些不忍,“要继续上班吗?”
  宋以淮揉了揉眉心,疲惫尽显,“我帮你请了假,你回家好好休息。”
  林染的语气有些焦急,忙拉住宋以淮的手说:“我说是你,你不跟我回家?”
  小护士仿佛听到了令她震惊的事,一不小心碰倒了治疗盘中的碘伏。
  林染和宋以淮寻声看去,一时间林染和小护士都尴尬不已。
  林染连忙松开宋以淮的手,却被他反握住,宋以淮只瞟了小护士一眼,不似在意,将目光收回放在林染白皙的手上,解释道:“小毅的手术算是成功的,这两天是最关键的时刻,我需要在医院盯着。”
  “那我……”林染想要说些什么,看了眼一旁并没有要走的小护士,转过对小护士说:“那个,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护士被提醒不好意思在病房里逗留,只尴尬的笑了笑,推着治疗车离开。
  小护士离开,林染如释重负,她抬眉看了眼正笑着的宋以淮,“你干嘛?”
  宋以淮故意打趣她,抬起右手刮了一下林染的鼻梁,凑近她说,“害羞的毛病又犯了?”
  林染没有搭理他而是想到另一个问题,“他们会不会知道我们住在一起了?”
  宋以淮将修长的双手放在林染的肩头,双手顺着她的手臂缓缓下滑,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落下一口勿,苦笑道:“谈恋爱住一起这很正常,难道这个你也担心?”
  林染一时无语,自知说不过他。
  “那你中午能不能休息一下?我怕你熬不住。”
  “你如果担心我,就回去好好休息,等我下班回家,嗯?”
  宋以淮故意拖长的尾音倏然间让林染想起两人在一起温存的画面。
  他每次在她耳边诱/导着她说出他想听的话的时候,总会无缘无故的加上“嗯”还会故意拖长。
  每一次她都会被他蛊惑的迷了心智,讲出那些让她羞/涩难/忍的话语。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想起了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
  林染将手从宋以淮的手中抽/离,别扭的点了点头说好,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神,生怕他那双能看透她的眼睛读出了她此时的想法。
  宋以淮带着林染在医院的食堂吃过饭后,碍于时间的关系只把人送到了医院大门口。
  林染回到住处后,因为刚刚腿烧混身没力气,又跑回了卧室洗过澡后继续躺在了床上休息。
  睡梦中她再次梦到了不见多年的父母,梦到了那个令她触目惊心的那个午后……
  林染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无力的擦去额前的浮汗,在确定这只是个梦的时候,想要下床去喝水。
  迷迷糊糊中,她的听到从客厅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林染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中午。
  她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走出了卧室。
  随着靠近,那乒乓之声越来越大,走近才发现是从厨房传来的。
  林染惊喜,难道是宋以淮?
  她暂时忘记身体的不适,大步向厨房走去。
  宋以淮公寓的厨房并非是开放式的,厨房和餐厅被一道玻璃门隔开,走近的她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弯着腰在灶台前忙碌着,手中还拿着手机,好像是用过电话在求助外援。
  或许是因为不擅长的原因,厨房里的人有些手忙脚乱。
  碰倒了灶台上的锅盖,弄洒了碗里的米饭,就连厨房的地面也是一片狼藉。
  站在不远处看着那英隽的身影,林染突然很想哭,记忆中给我她做饭的人早已停止在九年前……
  厨房的玻璃门没关,林染悄悄的走近,从后背抱住了有些焦躁的人。
  宋以淮背脊一僵,像是被发现重大事情一般,突然有些紧张,“染染?”
  “嗯,是我。”林染将脸紧贴在宋修阳的背后,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的月要。
  她的心很暖,却又突然很害怕这种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也消失不见。
  会不会这一切都是她的一个梦,她害怕梦醒,害怕再次回到九年前的那个午后。
  “染染?”身前的人再次询问。
  林染匆忙擦去眼眶中的泪水,钻进宋以淮的怀里,搂着他的脖颈,贴向他的唇。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口勿一个人,羞涩略显生涩的口勿着将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通着电话的手机被宋以淮丢在了灶台上,锅里是正煮着的鸡汤。
  宋以淮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反常被他看在眼里。
  林染羞涩的口勿他的唇,鼻子,额头,脸颊,生涩的一点一点移动。
  她犹豫的解开宋以淮衣领上的口字,双手缓缓下滑停落在他的月要间,宋以淮猛地抓住林染的手,将两人分开。
  “染染,怎么了?”
  林染的呼吸早已紊乱,白皙的脸颊滚烫的发红,她将额头靠在宋以淮的肩上。
  “我想要。”声若蚊呐却传入了宋以淮的耳边。
  “染染?”宋以淮喉结滚动,被这丫头撩拨的残存的意识在这一刻被瓦解。
  “好,我给你。”
  宋以淮封住林染的唇,一边亲口勿,一边将人带出厨房,他如多年未吃糖的孩子,一点也舍不得浪费。
  每个角落,每一处粘腻都要尝上许多遍。
  宋以淮将浑身瘫软热的不行的林染放在了沙发上,两人的衣物不知丢在何处,汗流浃背的他们只能从对方那氤氲的眼中找到最渴望的出口……
  “叮咚叮咚……”
  大门传出按门铃的声音。
  林染惊地睁眼,看着压在身上的宋以淮,很显然宋以淮也被突然到访的人吓了一跳。
  宋以淮轻叹了一口气,继续亲口勿着,“没事,我们继续。”
  可是门口的门铃声愈来愈烈,林染只能将宋以淮推开,红着脸不敢看他,弱弱的说:“我们可以过一会再……你要不要去看看是谁?”
  欲求不满的宋以淮不情愿退去,抱着林染走回卧室,将人送回床上,不情愿说:“过一会要补偿我。”
  林染立刻钻进被子里,隔着被子点了点头。
  宋以淮满意的笑了笑,找来衣服穿上开门。
  “我说你干什么呢,打电话不接,敲门还不开门。”
  客厅内响起了楚寒尖锐的声音,不请自来的人看到被宋以淮仓促间丢在沙发上衣服时,开起玩笑。
  “不会是跟嫂子那啥吧。”
  宋以淮黑着脸,从他身旁走过,那低沉刻意压制的声音一看就是好事被打断,“有事快说!”
  刚刚想在沙发上给自己找位坐的楚寒,一听到宋以淮那欲求不满的声音,立刻转身仔细打量了好友一眼。
  宋以淮寥寥草草的穿着一件套头衬衫,腰间的裤子也是别别扭扭的刚好能挂上,再看看沙发上放在一起的男女衣服……
  啧啧啧……楚寒突然发现自己出现的不是时间。
  “不会被我猜对了吧,你跟嫂子……你们刚才……”楚寒捂着嘴巴不敢再想下去。
  “闭嘴,有话快说!”
  楚寒深知他坏了好友的好事,不敢懈怠,否则以宋以淮凶残的报复手段,以后有他好果子吃的。
  楚寒连忙将拿来的一个密封文件袋交到宋以淮手上,“那个徐海硕让我给你的,他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他只能过来找我,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跟嫂子,你们继续,对了,你这个东西我没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