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往事
  “三年前,我那会儿刚上高一。来到学校的时候,有很多很多的朋友。那时候我们处的都很好。我们宿舍一共有四个女生。那时候就像连体婴儿一样走到哪儿都要四个人一起。可是后来,突然间来了一个人。改变了这一切。”
  “她是新来的转学生,她叫吴美,老师把她安排叫我们一个宿舍。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的宿舍又多了一个新的朋友。可是后来才发现,他的到来,成为了我的噩梦。”
  “刚来的时候,他先和我交上了朋友。他表现那么好,那么落落大方。所以我们对她的融入也是很欢迎,没有一点防备。可是没多久,就出事了。”
  “先是小玲,小玲的钱被偷了,查了监控之后。老师们一致认为是宿舍里的人干的。于是搜查了所有人的床铺,衣柜背包所有地方。最后,却在我的床铺下面找到那笔钱。当时我人是蒙的,我想向小玲解释的,可是我没想到她上来就是一巴掌。后来她搬出了宿舍,走之前他说了一句。你们小心些,和个贼住在一个地方,小心被偷的连家都没有。”
  “不仅如此,就连学校也给了处分,老师说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不让我住校了。本以为这件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结束,可是他只是个开始。宿舍里的人。都开始远离我。班级里的人也都开始远离我。唯独只有方云,只有她一个人相信我和我走的近。”
  “可是你知道吗?如果我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宁愿她像所有人一样。我记得,那天的阳光特别的明媚。方云说那天是她的生日,她的爸妈。都不在家没人管她,也没人陪她过生日。希望我陪她一起过个生日。但是两个人的生日能做什么呢?最后,我跟她决定陪他一起去游乐场里过生日。可是我没想到,我们会在路上遇到吴美。她跟几个小混混在一起。搂在一起,又亲又抱。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拒绝的样子。所以我跟方云就决定不管他。可还是被她看见了。”
  看着叶晴哗哗流下的眼泪,席慕轩整颗心都揪在一起的疼“叶晴如果你的伤让你很痛,就不要再提起了。”
  叶晴拿开他为自己擦泪的手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了“吴美过来跟我们打了招呼。我跟方云知道那回他一句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可是她让小混混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同学一场,急什么嘛。说两句话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方云根本就不想理会她拉着我就要走,可是吴美让小混混把我们拉走了。拉到了一个很破的小院儿。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家。跟方云拼命的挣扎,还是挣脱不掉。他们帮我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我们清楚地听到吴美说,他把我和方云卖的地下赌场去。”
  听到叶晴说要把她们卖到地下赌场去。席慕轩的拳头都攥得紧紧的。眼睛都被怒火烧得通红。
  那是什么地方?都是地痞无赖吃喝玩儿乐,消遣的地方。说的不好听就是被送去做小姐。虽然这件事情。他从调查报告上看到过。但是从叶晴嘴里亲口说出来,他恨不得能把当时所有的人剁碎了丢进海里去喂鱼。
  看着叶晴满脸的泪痕,他在想,她当时一定很害怕吧,他拥她更紧了些。对上她满眼凄凉,他觉得自己的心揪在了一起,疼的都快要死掉了。
  “后来有一个人,进来查看我和方云的情况。这才让我有机会逃了。但是,方云出事了,当时,方云趁他不注意偷袭了他。却被那人反袭打伤了脚。我便乘他不备打晕了他。本来是要和方云一起走的,可是她的腿伤了,她走不了了。她拼命地让我快走快走,让我去找人救她。可是等我找到人,去救他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我逃跑之后,很快就被发现了。他们为了报复方云。让一群将她轮奸致死。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她就一口气了,她家我的怀里。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叶晴泣不成声,席慕轩紧紧地把她用在怀里。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希望自己的心跳,唤回她失去的神智,席慕轩一边为她的悲痛而悲痛着。为另一个女孩的遭遇而感到伤心的同时,他也在庆幸着。还好,叶晴从那场磨难中拖出来的。
  “叶晴,他不会怪你的。”
  “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方云的。”
  “不是的叶晴,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好吗?我想,那个叫方云的姑娘,她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她拼了命的救你出去,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她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就是希望你不要自责。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对得起她吗?”
  “我知道。我知道她没有怪我,可是我会怪我自己。这些年每每当我想起她,我就觉得自己像个罪人。自从方云死后,吴美就被抓了。就连偷钱的事情,吴美也承认了。可是学校里的同学们,看到我还是像看到瘟神一样避之不及。可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如果能让方云回来,就算全世界都背着我又如何,就算我一个人孤独到老又如何?我只想她回来。”
  “叶晴你知道吗?方云她不忍心看你孤单。所以派了我来到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
  叶情抬起头对上他真诚的眼睛“真的吗?”
  “是,是真的。是她派我的守护你的。所以你不要再难过了。难道你想让她在天上不安吗?”
  叶晴抹去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慕轩,谢谢你。但是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说我不会因为任何的外在原因离开。”
  “我知道。叶晴,对不起。”
  叶晴强忍着泪摇摇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满的心疼。
  灯光下,一对璧人佣在一起静静地站着。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到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