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
  城外,离月桂园五里的一座微雨亭中,司徒峻冷着脸坐在那等着,时不时还会因为身上不适脸部表情扭曲一下。
  六初到来时,天空飘起了细雨,额前细发和身上的罩裙都有微湿。
  “世子,这一次你叫我来又是为何事?”
  她素冷着一张小脸,眸中是满满的怨恨与厌恶,还有一丝隐藏起来的惧怕。
  司徒峻起身来到她面前,一把捏起她的下巴,让六初直视自己,“你那是什么眼神,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本世子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六初用力别开头,“世子有话就说,县主可不是傻的,我出来久了,她会起疑。”
  司徒峻撵着刚刚摸过她小脸的手指,触感很好,忍不住用他那不安份的桃花眼上上下下打量六初,眼神赤裸的似要将人看透一般。
  六初被他看得难受,侧过身子,“世子要是再耽搁时间下去,不如直接杀了我,也不用再留我在县主身边了。”
  司徒峻笑了一声,随即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就好像有脏病的人是六初一样。
  随后他笑了笑,直接将人按倒在亭柱,对着六初那张白嫩水透的小脸就亲了下去,“敢嫌弃本世子,来了还想走。”随即,他跟本不管这里是野外,也不管六初是如何反抗,更忘记了自己的病有那么多的禁忌要注意,撩起衣摆,便翻江倒海起来。
  六初真的手死死抠着亭住,羞辱,完全没将她当人看的羞辱,她想拔下头上的发簪直接玉石俱焚算了,就听身后的司徒峻道。
  “本世子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放心,等我迎娶你们县主过门,立即将你抬成侧妃,日后,你再不用伺候人,只伺候本世子如何?”
  她拔簪子的动作顿了顿,终是忍下了,“你说的当真?”
  “自然是真的,本世子一看到你不控制不住,这般还说明不了,本世子有多喜欢你吗?”
  六初的心,早就因为墨雨的抛弃而死了,她喜欢墨雨,也是因为墨雨的身份,他是门主的近身侍卫,比各堂堂主还有话语权,她想要过的,就是不用再伺候人,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身后这个男人虽渣,只要真的能收了她,这辈子也无所求了。反正她也不是完璧了,有人能要她,六初觉得,这应当是最好的去处了。
  司徒峻发觉到怀里小女人的变化,冲撞起来再无顾忌,许久之后,一旁守着的冉右听得面红耳赤,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干脆走远了十几米,才将那荼蘼之音隔开。
  他实在是想走得更远一点的,又怕主子有危险,可那时不时传过来的……“爽”叫声,实在让人受不了啊!
  好在,一刻钟后,那声音终于歇了,司徒峻瘫软地坐在亭台上,六初红着脸,整理好自己。
  “世子爷要是只为了发泄,那六初这就走了。”
  司徒峻懒懒地看着她,“怎么,都许你侧妃的位置了,也不帮爷整理干净?”
  六初红了脸,最后咬牙到了近前,再看到他那部位附近出现糜烂的皮肤后,心下就是一个咯噔。县主说,他这病是会过人的。
  司徒峻就爱她这害怕颤抖的小样,以为是自己的无状让她害羞,才紧张的手都在抖,完全没想过六初是在害怕,她怕自己也会得了相同的病。
  司徒峻许是太过舒服了,惬意的哼哼着,“你的那个主子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待她过门,看本世子要她如何痛不欲生。”
  六初不语,打理好了,准备起身时,就听司徒峻又道:“她以为不见我,就安枕无忧了?等我将她娘抓到她眼前,看我怎么要挟她。”
  六初手上一松,抓着的脏污帕子就掉到了地上,“世子你找到人了?”
  司徒峻也不怕告诉六初,这个小女人,早就被自己给拿下了,许了她侧妃之位后,与陆贞贞就成了竞争关系。
  于是他道,“本事子人缘好,有人告知了我司氏的下落,就在平安大街那间惠民署,怎么说也是前朝兵部尚书的女儿,当今大将军的亲妹妹,做过十几年的丞相夫人,就那么甘愿的无媒无聘与一个又穷又老的野男人过日子。现在本世子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陆贞贞那么贱,原来是随了她娘。”
  六初不信,“世子是说,县主的母亲与另外一个男人一同生活了?而且人就在京城?”还是与他们茶庄后条街上,平安大街。”
  司徒峻起身,整理好衣襟,在六初潮红的脸上掐了一把,“告诉你也不怕,这人我回府就能抓来。行了,爷我舒服了,你回去吧!”
  六初心里发寒,这人叫自己出来,就是为了羞辱?羞辱过后,就将她撵走了,真她当是那窑洞里最最低贱的窑姐?
  司徒峻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多想,叫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在本世子心中很重要,好好在她身边守着,许你的,定会给你。”
  六初心事重重回府,路上的雨越发大了,她似没感受到那雨一般,进了院子,被红绸看见,“怎么将自己弄成这样,不是不用你去送药了吗,出府了?”
  六初几次张嘴,想告诉红绸,她知道县主母亲的下落了,可是她要如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
  “我,我想给县主做槐花糕,没想到,没想到下雨了,就跑回来了。”
  红绸点了点头,“快去洗洗吧,你身上一股子怪味!”
  六初一个激灵,她身上全是司徒峻留下的味道,亏得红绸不识,忙回了房去净身。
  红绸端了才出锅的槐花糕到陆贞贞房中,“县主有没有觉得,六初近来怪怪的?”
  陆贞贞捏起一块蒸得细软的槐花糕,侧头细想,“好像有心事,魂不守舍的。”
  红绸点头,“刚刚我端着槐花糕遇到她,见她一身是水,头发都淋湿了。问她做什么去了,她竟然跟我说要采槐花做点心。”
  “出府了?”
  红绸点头,“在府上,她承认了,说是出府去采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