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巩眠付,你明明答应过我
  她僵直了后背,看到他扭头望着另一边的小钟,意思明显得很。
  小钟愣了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boss会突然会这种小事感兴趣,到底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没什么,就是关于工作上的一些事,秘书室工作有点繁重,我怕她不适应。”
  这般的答案听在江沅的耳里,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男人没再继续问下去,接过老白倒的酒,就凑到嘴边浅尝了一口,他自己喝还不要紧,偏偏还要拉着小钟一起喝。
  “来,把这杯酒给干了。”
  他亲自把酒递到他面前,小钟自然不可能拒绝。
  小钟接过饮下,还没喘上一口气呢,这男人便又把另一杯递过来,他的嘴唇蠕动,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些什么,硬着头皮继续喝。
  江沅自是把这一切尽数看在眼里,她觉得有些头疼,这男人,很显然就是故意在灌酒的。
  恐怕,是走进来看到他们坐到一块,心里不爽了。
  她当然不可能笨到把自己牵扯进去,她拿着果汁坐在边上静静的喝着,不时偷偷的瞥上几眼。
  这两人喝起酒来,几乎是你一杯我一杯的没断过,只是对比之下可以看出,小钟的酒量要差一点,几杯酒下肚,脸已经微微泛红了,就连眼神都开始了涣散,再看看巩眠付,脸色一点不自然都没有,递酒的动作干脆而利落。
  她又看了看桌子上空了大半瓶的洋酒,哪怕是已经兑了绿茶,度数还是颇高的,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往下喝,喝醉恐怕是迟早的事情吧?
  她也不是担心小钟,她反倒是担心巩眠付,怕他在灌醉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给灌醉了。
  其余的同事玩得是不亦乐乎,根本无暇插手这边的事情,当她喝完自己的果汁,桌子上的那瓶洋酒已经彻底空了。
  然而还是没用,这个男人把一整瓶洋酒喝光之后,竟然让老白去弄来了一瓶红酒。
  她暗暗的咽了下口水,看着小钟在喝了几杯后便捂着嘴冲出了包厢,任谁都看得出他这是出去吐了。
  再看看坐在她旁边的这个男人,竟是面不改色,一点都看不出是喝了那么多酒的人。
  小钟跑去厕所吐了,老白让人去厕所看了看,半晌才把人给弄回来,这一看,几乎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男人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便做主散场了。
  不少人是喝了酒的,自然得一一送回家,江沅站在边上,夜里的风难免有些凉,她穿得有些单薄,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仍然清醒的同事正在安排喝了酒的同事上车,小凌走过来,正想让她一块上车,没想,一直站在旁边的巩眠付突然吭声了。
  “你们的车恐怕已经满座了吧?她就由我来送。”
  他这话几乎是不容拒绝的,小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江沅,自然没有说出其实位置还有的事实,点了点头,招呼大家一块回去。
  很快的,就剩下他们几个人。
  江沅是怎么都忘不了小凌临走前望着她时的狐疑的眼神,她跺了跺脚,有些生气。
  “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哪句话?送你回家的话?”
  男人斜睨向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跟我回的是同一个家,一块回去怎么了?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明明早上说好了要当做不认识,结果好端端的一个欢迎会,他堂而皇之的出现,他要让那些同事心里有什么想法?
  司机把车子开了过来,她到底还是弯腰坐了进去,待车子启动后,她才继续往下说。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过来?这种小聚会,你一个大boss按道理说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的吧?”
  他的身子微微向后靠,说起谎来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白给小凌打电话的时候,小凌无意间说了句,我就寻思着过来一趟,我身为老板,也应该跟底下的员工好好联络一下感情,他们毕竟都跟着我那么久了,我请他们放松放松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如此听着,他说得是头头是道,然而,她却是咬牙切齿的瞅着他。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不代表她也不知道,他嘴上说着要跟底下的员工联络一下感情,实际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出现,她是心里有数的。
  “巩眠付,你明明答应过我要跟我当做不认识的,你骗我。”
  “我哪有骗你?”
  他说着,身形向她这边靠近,嘴角勾勒起一道向上扬起的弧度。
  “在公司的时候,我有跟你说过半句私人的话吗?”
  “你……我……”
  江沅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毕竟在公司的时候,他确确实实把态度端得很正,连半点的越轨都没有。
  见她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的笑是愈发的猖狂了。
  “你看,就连你自己都说不出来了吧?”
  她气极,干脆扭过头不去看他,身旁,男人禁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
  江沅是特别害怕被人知道她和巩眠付的关系,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当第二天她回到公司,同事间跟之前没有任何异样时,她才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小凌走过来将一份资料放在她的桌子上,淡淡的瞥了她眼。
  “你听说了吗?小钟昨天晚上喝太醉了,今天早上头疼得厉害,所以今天请假一天了。”
  听到她的话,江沅有些意外。
  她虽然知道今天小钟请假了,但是具体的请假原因她是不知道的,如今听小凌说起,才知道原来竟是因为昨天晚上的缘故。
  其实也难怪,昨天晚上她就坐在旁边,因此,看得是格外的清楚。
  巩眠付经常应酬,酒量是极好的,可是小钟不一样,那么一瓶洋酒,就连后来的那瓶红酒都几乎要空了,也难怪小钟会那般难受的。
  反倒是看看昨天晚上的巩眠付,喝了酒的他彷如打了鸡血,还硬是把她压在床上又折腾了好几回,若不是她亲眼看到,恐怕真的怀疑他喝的根本就不是酒。
  她心不在焉的听着,小凌别有深意的注视着她的脸,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