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洛北广场那边,就只有一间酒店,所以找起来并不算困难。
  江沅驱车到了附近,夜幕已然降临,她到处看了一眼,可是仍然没有发现其中一人的踪影。
  再看看时间,已经七点了。
  她犹豫着是不是该离开,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后颈的地方就猛地传来了一种钝痛。
  随即,她眼前的视线一暗,整个人便昏眩了过去。
  黑色pagani驶进巩家,缓慢地停在了南楼前。
  将车子停妥以后,巩眠付便打开车门走下车。
  他走进客厅,偌大的客厅内,只有秦慕思一人。
  他看了眼外头,天色已经挺晚的了,按道理说,江沅早该回来才对,也不知道这会儿到底去了哪里。
  他想上楼,冷不防的,秦慕思的声音传了过来。
  “姐夫,姐姐去哪了啊?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啊?”
  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便迈开步伐。
  秦慕思心有不甘,那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等到明天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男人上楼洗了个澡,思索了下,终究还是拿出手机拨打江沅的手机,可是那边却是女声提示着已经关机。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眸光渐浓。
  直到第二天一早,江沅是连人影都没见着。
  他下了楼到饭厅去,看见秦慕思正坐在那里吃早餐。
  见到他,她忍不住关切地问道:“姐夫,我刚刚问过佣人了,说是姐姐一宿未归,她该不会是……”
  她说到半途,便停了下来,用一种小心翼翼的目光紧张地瞅着他。
  巩眠付斜睨了她一眼,江沅从来都不会出现夜不归宿的现象,这委实怪异。
  他拿出手机给老白打了一个电话,待那头接起以后,他淡淡地吩咐。
  “让人查查江沅在哪里……”
  旁边,秦慕思静静地听着,那低垂的头,嘴角却是扬起的。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
  江沅觉得,自己的头好痛,痛到她难受得厉害。
  她觉得眼皮很沉,慢慢地睁开眼,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这并不是南楼。
  她愣了一下,用手肘支撑起身子,没想到,才坐起身来,身上的薄被便瞬时滑落。
  一片凉意顷刻袭上,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不着寸缕。
  她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更让她意料不到的是,她的旁边正躺了一个裸男!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裸男。
  这样的一个氛围,让她的脸瞬间刷白,她努力地回想,记忆却只到她站在酒店门口,之后的事,她是连半点都记不起来了。
  旁边的男人有了动静,她连忙用被子挡住,看着这男人起身,那脸,是她根本就不认识的。
  “你是谁?”
  那男人听见她的话,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好薄情啊,不过一夜而已,你就装作你不认识我了?昨天我们在这床上翻云覆雨,你该不会也要说你忘了吧?”
  江沅的心一沉,昨天?在这床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自顾自地下床穿衣,穿好衣服以后,转过身来看着她。
  “小宝贝儿,下次想我了就记得再来找我,我可随时等着你的电话哈!”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就离开了房间。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耳里嗡嗡作响。
  她跟刚才的那男人发生了什么?不,不会的,要是发生那种事了,她的身体应该有感觉才对的。
  可是,她也不敢笃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
  她摇了摇头,连忙下床到浴室里去洗澡,把皮肤都洗擦得红透了,才终于放过自己。
  急匆匆地离开酒店,她甚至就连回头都不敢,这都过去了一夜了,她没回去的事,巩眠付肯定会知道。
  她要怎么解释这件就连她自己都想不通的事?
  江沅脚步走得匆忙,根本就没有发现,在酒店的角落里,一台车子上有一个人正拿着相机在拍着什么。
  ……
  办公室内,男人坐在桌子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子。
  房间内很是安静,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按下接听键,也不知道那头究竟说了些什么,他轻声地“嗯”了一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随后,他站起身来,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天,脸色有些高深莫测。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便拽起西装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南楼,仍然看不见江沅的身影。
  他没有过多的意外,抬步向着屋里走去。
  秦慕思今个儿休息在家,此时正坐在客厅,见到他回来,眼露惊诧。
  “姐夫,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拿份文件。”
  他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上了二楼。
  她收回目光,正巧在这个时候,佣人从外头拿着一份快递放到了桌上。
  她瞥了眼,上头什么都没有写,就径自将快递给打开了。
  那快递很薄,看上去像是装着一些文件之类的东西,然而,当她打开看见里头的东西时,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随后,更是拿着这份快递就跑上楼梯。
  巩眠付到书房拿了件文件以后,就走进了主卧,可才刚走进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秦慕思便闯了进来。
  她一脸的急迫,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姐夫,这是刚刚佣人拿进门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姐姐她怎么会……”
  她没再说下去,只用一种小心翼翼的目光瞅着他。
  男人接过,从里头将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张张的照片,那些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江沅!
  从江沅走进酒店,再到她与一个男人赤裸地躺在一张床上,那重叠的身影,还有那张熟悉的脸,足以让周遭的气氛跌至了谷底。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底,慢慢渗透一种前所未有的阴鸷。
  那照片的下角标志的日期,显然就是在昨天晚上。
  刚巧,江沅昨天夜不归宿,就连手机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