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她连忙按住,一副防贼似的瞅着他。
  “你想做什么?”
  男人挑眉,目光落在了她露在外头的锁骨处。
  “我要消毒。”
  消……消毒?
  半晌以后,她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一夜,巩眠付足足用了一宿的时间,来实行他的消毒计划。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累到不行,直接瘫在那里睡死过去。
  他心满意足,趁着时间尚早,便抱着她阖上眼。
  江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她动了动腰,才发现是酸痛得厉害。
  要不是巩眠付这会儿不在,她铁定会抡起拳头打人的。
  她艰难地下床到浴室去梳洗,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她感觉仿佛全世界都塔下来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遍布周身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吻痕,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巩爷这毒消得有些过份啊!哪有人像他这样的?
  她把高领的衣服拿出来穿上,这才终于遮住了那羞人的吻痕,只是这天气正是最尴尬的,她穿成这样,还好是在家里,要是走在外头,铁定被人认为她脑子不正常的。
  这男人大概是早就算好了她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她才刚下楼,就看见他从门口走了进来。
  看见她,他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穿这么多?很冷吗?”
  江沅直接就翻了个白眼,这人就是在故意的,也不想想,她穿这么多,究竟是拜谁所赐。
  佣人做了很多的菜,满满一桌,都是她最喜欢的。
  她埋头吃了起来,等到差不多吃到半饱,才终于想起了什么。
  “对了,秦慕思那里……放出来了吗?”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是难免忐忑的。
  反观他,是一脸的淡然,仿佛那说出口的话,只是无关轻重的一件事。
  “放出来了。”
  她咬着筷子满眼沉思,放出来了,也就是说秦慕思跟那个人……
  她没再继续问下去,想也知道,遭遇了那种事,秦慕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那么快。
  两人才刚搁下筷子,她放在手边的手机就进来了一条短信。
  她点开一看,是江成和发过来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他们现在立即过去江家。
  想来,应该是要找他们算账的。
  在吕静把秦慕思送来南楼没几天,江成和就被批准出院,这段时间都是在家里休息,所以,她是连半点意外都没有。
  她将短信递给他看,男人只淡淡地瞥了眼,就说了句“知道了”。
  然而,他却不急不慌,先是到书房去接了个电话,谈了一些关于公司的事,随后,才带着她出门。
  黑色pagani踩着夜色,向着江家而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复杂,不时偷偷地看着他。
  “秦慕思肯定跟爸妈全说了,但是,她必定会挑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来说,目的就是为了让爸妈生气。巩眠付,你一会儿小心一点,他们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角色。”
  他睨她,声音低沉。
  “那我是好惹的角色?”
  江沅决定不再说话。
  半个钟头以后,黑色pagani开进了江家前院。
  两人抬步走进,那偌大的客厅内,气氛几近跌至了最冰点,就算只是在玄关处,就能听见秦慕思那隐约的抽泣声。
  走进去一看,江成和坐在主位上,旁边,旅行和秦慕思坐在一起,吕静正在低声地安慰着女儿,而秦慕思是哭到眼睛都红肿了一片,怎么都止不住声。
  吕静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从两人走进门开始,她就死死地盯着巩眠付,那眼神似乎是在他身上剜出几个大洞来一般。
  反观这男人,面靥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揽着她的肩膀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他斜睨了眼低头抽泣的秦慕思,嘴角不经意地一勾。
  “这是在哭哪一出呢?”
  吕静用力地拍在了桌子上,在得知女儿遭遇了那种事情以后,她是禁不住的愤怒。
  自从秦慕思回到江家后,她是连半点委屈都不舍得让她承受,怎么想不到,今个儿是出了事。
  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女婿。
  “巩眠付,你对我家思思到底做了什么?!”
  她低声地怒吼,旁边,秦慕思适时地哭得更大声了些。
  江沅没有说话,她只冷眼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男人的背往后靠,对于他们的问题,他似乎有些兴致缺缺。
  “爸,妈,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仅仅一句误会就想抹去那些事?
  吕静抿着唇,很显然的,是处于爆发的边缘。
  “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思思好歹是我的女儿,岂是你能随意羞辱的?你究竟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交代?”
  他低声地喃着这两个字,随后嘴角的笑变得讥讽无比。
  “我做了什么要给你一个交代了?”
  他这很明显就是在跟他兜圈,吕静面色铁青,那种事情说出来,是他们江家脸上无光,她那么的一个女儿,遭遇了别的男人玷污,这要她怎么说得出口?
  巩眠付叠起双腿,姿态随意而慵懒。
  “妈,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好好问一问你的宝贝女儿。她喝醉酒跟别的男人上床,这种事能怪在我的头上?我可没有拿着枪抵着她的头让她必须那么做。”
  旁边,秦慕思听到这些话,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愤然抬起头,满带憎恨地看着他。
  “那个人是你带过来的,也是你的人灌我酒的,你现在想要推脱责任么!”
  “那么,”他的声音淡然,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冷。“你要我怎么对你负责?娶了你?”
  巩眠付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那白色的烟圈间,他稍稍眯起了双眸。
  “我是让人灌你酒了,可我没逼着你做那种事,说白了,你跟那个人自己搞到床上去,快活完了,还要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难不成我还得觉得荣幸?”
  秦慕思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白地承认,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