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还是她外公走后,徐州升职才有了空位。
  答应得很爽快,但当看到练武场两台S级的机甲,秦时蹊有些没底气了。
  这两台高级机甲,她听说即使是当初秦茗约也花了很长时间适应,里面游动着高于S级的精神力,输了是次要的,她家臭鱼等会被压伤了怎么办?
  特别是腿可不能受伤,腿伤了鱼尾巴就不好摸呸,看了。
  秦时蹊皱着眉绷直了身子透过观赏玻璃往武场里望,彼时比武的俩人都已经走向了机甲。
  小蹊,放松点,别那么紧张,只是比试比试,点到为止。
  徐州看她眼睛都恨不得别在沈翳裤腰带上的模样,不禁笑着感叹这对新婚妻妻感情真好啊。
  这样有人照顾小蹊了,老秦在天之灵也安心了。
  昨天是我大意了,今天我们来打个赌,如果输了,你就给我趁早离开蹊姐姐,滚出原星。
  秦茗约咬牙恶狠狠地看向沈翳。
  虽说她之前比武招亲赛场上是表现得比较好,但那只是A级机甲,和这S级机甲完全天壤之别,她在赌,赌赢了,就让这个废物颜面扫地,滚出去再也碍不到她的眼。
  雏鸟情深吗?沈翳笑她,眼底寒光乍现:好啊~
  她这人从来说话不算数的,不说赢,就算是输了,被乱枪打死,尸体腐烂,她也得抱着秦时蹊一辈子。
  俩人分开,分别走进机舱。
  一进机舱,那疯狂的如电击般的精神力霎时间疯狂地涌入身体,可能在旁人看来觉得是灭顶的痛苦,但沈翳通体舒畅地展开双手松了松筋骨。
  不说别的,这力道还没昨晚大小姐将她鳞片摸掉来得痛呢。
  她从出生就是天生S+级精神力,她爸怕她夭折,从小将她的能力瞒得很好,不然后来她也不可能七岁就入兵,这么多年在鲛人星只脱了层皮。
  在战场上,她阴险狡诈,自私狠厉,她把这些看做是褒义词。
  微麻的精神力透过身体四处乱蹿,沈翳走向控制面板,让机甲各部位与自己相通,祭出了全部的精神力。
  汹涌的强大压制力瞬间将机甲掌控得牢牢的。
  沈翳分神想着,要用全力,受伤了就更好了,到时候可以找大小姐要奖励。
  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保佑。
  两台机甲一动不动,现场氛围仿佛凝固住了,透着股肃杀感,秦时蹊从口袋里摸出那片淡蓝色鳞片,手指摩挲,思绪发散。
  保佑沈翳赢啊,要是赢了,我今晚就不骂她了,我多,多摸摸她
  她紧盯着沈翳的机甲,第一次迷信起来,反省自己机甲里设置的精神力是不是太霸道了。
  茗约平常完全掌控住机甲的时间最少是两分半,大小姐别急,她们俩的战斗两分半才开始呢~
  副部长自得的尾音刚落,醒目的机甲关节活动音乍响,他刚想夸秦茗约,转过头却惊住了。
  只见武场中,沈翳掌控着机甲迅速冲到另一台还静止着的机甲面前,一脚便将它踹倒了地,机甲撞击的声音十分刺耳。
  他急了,冲着徐州声音结结巴巴:你,这,她
  这个沈翳她不讲武德啊!
  好不容易话讲通顺了,开始抱怨起沈翳来。
  怎么能趁着茗约她还没掌控机甲率先动手呢。
  这不公平,不公平。
  李副部长。秦时蹊视线从沈翳的机甲上挪开,转头微微笑着看他,却颇有些渗人:只是比试而已,况且你我心里门清,看这机甲的掌控速度,谁强谁弱一目了然不是吗?
  老李,你别说了。徐州也不赞同地看着他,和两个小辈争算什么本事。
  他看向沈翳,一脸欣慰:年轻人不讲武德不正是说明她们年轻嘛,不受拘束,开开心心的,我看挺好。
  秦茗约被惊到了,反应过来和着机甲倒在地上,强大的精神力压制得她动弹不得,更别提沈翳招招阴狠,根本不像是切磋的架势。
  她透过玻璃看到不远处秦时蹊皱着眉瞧着她们这方,很担心的样子。
  她是在,担心她吗?
  一个虚浮的猜想却让她瞬间打了鸡血似的,拼命地挣脱精神力的压制,很快掌控住了机甲。
  她利用起毕生所学拼尽全力与沈翳缠斗在一块儿。
  好样的,真是后生可畏啊!
  徐州津津有味地看着俩人你来我往的打斗。
  秦时蹊皱着眉盯着沈翳。
  好家伙,比之前比武招亲的时候更狠了,她在她面前唯唯诺诺,将近一天的相处让她差点忘了她的本事。
  她有些担心,担心自己腿不能动,要是沈翳脾气上来了不会真对她家暴吧?
  或者,她还是对她稍微温柔一点儿
  比试最终在沈翳单方面的胖揍中接近尾声,徐州觉得差不多了,慈祥地看了秦时蹊一眼,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秦茗约觉得要是被打出机舱会很丢脸,自己主动出了舱,满脸怒气,浑身剧烈刺痛,但她装得云淡风轻。
  看到沈翳从机舱出来,挺直了脊背,一脸求表扬地看着走进武场的秦时蹊,怒火腾地升起来了。
  她冲了过去,抬起脚,想趁她不注意攻击她。
  沈翳余光瞟到,眸光一亮。
  于是在秦时蹊几人视线的死角处,他们只看到秦茗约十分狠厉地朝着沈翳踹了一脚,沈翳瞬时朝后倒退了几步躺倒在地,微微蜷缩着,很疼的样子。
  秦茗约抬着脚一脸呆愣。
  妈的,好一个狐狸精,衣角都没碰到,给她来这么一出。
  难怪蹊姐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秦茗约,趁人之危很好玩吗?秦时蹊看着她冷笑,接着转过头微皱眉看向沈翳。
  沈翳捂着腹部,脸色有些苍白地站了起来,装作没事的隐忍模样。
  你怎么这么没用。秦时蹊声音软了下来,看了几眼她的腹部,别开眼耳廓微微红了:回去给你揉一揉。
  这只是场面话,要表现出她们的恩爱,她在心里想着。
  可沈翳显然当真了,露出抹憨鱼傻笑:蹊蹊真好~
  蹊什么蹊,都说了不要这么叫,快吐了。
  秦时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微微偏过身在其他人视野盲区恶狠狠瞪她。
  秦茗约的心碎了一地,咬牙不服,明明就是沈翳先趁她没掌控机甲攻击她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能装的白莲花鱼。
  我这下觉得不讲武德好啊~特别好。副部长在旁边鼓了鼓掌,并且不合时宜地笑起来:所以,这算是打成平手了吧?
  秦茗约瞪了他一眼,看得他不明所以。
  秦时蹊俩人望过来,徐州这才开了口:切磋而已,比起胜负更重要的是,我想收沈翳为徒。
  他笑着看向沈翳: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这实在是个好苗子,所使出的一招一式都毫无章 法,却让人避无可避,若稍加引导,假以时日必定能站到他这个位置来。
  最重要的是,他想退休想很久了,简直是天赐良徒。
  沈翳望向秦时蹊,徐州摇摇头笑得更欢了,笑她还是个耙耳朵,心里更加安心起来。
  你看我干什么?徐州的笑让秦时蹊不好意思起来了,给她使眼色。
  那以后就请老师多多指点了。沈翳挪开视线,正经起来,朝着徐州敬了个规整的军礼。
  好。徐州笑起来,无视旁边副将醒目的视线,摸了摸下颌处的白胡子:那你今天就正式上岗吧,我教你一些技巧,过几天出去实践一下。
  是,我先送时蹊回去。
  送到科研部实验室,秦时蹊并没打开门,回过头看她:刚刚说的那个揉肚子
  沈翳站到了她面前,手支到她的轮椅扶手上,强大的压迫力让她哽住了。
  大小姐。她笑起来,另一只手抓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
  温凉的触感激地秦时蹊缩了一下,力道太小没缩出去。
  眼睁睁看着她将她的手放到了腹部,她按着她的手轻揉。
  粗糙的军装有些硌手,她的手完全将她的手包裹起来了,腹部平坦而柔软。
  我知道,大小姐一定是想提前替我揉一揉。
  真的很疼~她垂下眼帘,一副委屈的样子。
  看到她这幅样子,秦时蹊把准备好的脏话咽下了,她的手被迫轻轻揉着,直到脸也微微发热起来,连忙用力抽出手,不敢看她的眼睛了:快滚。
  记得晚上来接我,不然你完了。
  毫无威慑力的威胁,配上桃花二月红似的面颊,沈翳没忍住,趁着她没看她,飞速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微微张开的唇中舌尖轻轻舐过,才背过身速度很快地走了。
  她的背影如竹一般挺拔,秦时蹊惊诧地抿紧唇,那柔软的触感和被扫过的酥麻感徘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怎么办,呆鱼不呆了,反而胆子越来越大了,和她的心一样,像一匹脱缰而去的野马。
  她快要控制不住了。
  秦时蹊待了很久,缓和过来刷卡开门,正巧对上一堆凑在一起往门顶上玻璃处瞧的人员。
  那么高,看得到吗?
  她一如既往地冷着脸。
  部长,您先别管看不看得到,今晚庆功宴,您这双喜临门的,不多喝一点吗?
  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下属挤在一块挤眉弄眼地打趣她。
  喝,就喝一点点。她难得地回,面容柔和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沈翳:碰瓷,我是专业的,双标,我也喜欢。
  记住这个沙发,划重点。
  军装和白大褂我喜欢(坏笑)但是要先写正戏,下一章 正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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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正片(1)
  秦时蹊很爱编写机甲代码,用各种各样的数字建成一个个形态各异的优越虚拟模型,以往再繁琐枯燥的工作她都能沉浸式地自娱自乐。
  可今天,不知怎的,却频频出神。
  她总是盯着手里的蓝色鳞片轻轻摩挲,情不自禁想起沈翳亲她的那两次,一次被她轻轻含住,一次她的舌尖碰到了她,时间很短,可让她难以忘怀。
  一定是因为初吻被一条臭鱼夺走了而不甘心。
  她晃晃头,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很快便到了下班时刻。
  部长,我们先过去了,你快点来,不来我们不开始的~
  下属们一个个走出实验室,她点点头,控制着轮椅往休息室走,心里徒生出一种孤寂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过去的无数个日子里,在空荡荡的别墅中无数次出现过,却在看到休息室沙发上坐得直直的沈翳时瞬间消散了。
  沈翳听到声音转头看到她,勾起笑来,拍了拍沙发的垫子:大小姐,沙发好软~
  没坐过。
  她别开视线,强自镇定地想去到衣服挂钩处。
  沈翳站起身几步走到她身后扶住把手,又自然地推着她道:大小姐,今天那些兵一见到我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是吗?秦时蹊脱掉白大褂,仿若毫不在乎。
  她就停在挂钩处,接着道:就像你第一次见到我眼睛里面的目光一样。
  是嫌弃。
  那又怎样?秦时蹊拿下眼镜:美和丑人们更喜欢美不是吗?
  大小姐你太现实了沈翳顿了一下,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失落感,莫名让秦时蹊产生了一种是不是不该这样说的细微负罪感。
  以前,她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想骂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去做了。
  找最好的整形医生。
  秦时蹊思虑再三,还是从心地对她道,又放大了音量:出门去云浮会所,磨磨唧唧的,别人都在等着我呢。
  沈翳连忙推着她掉头走出门,她的眸色微亮,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大小姐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做。
  你很急吗?秦时蹊不自觉在心里吐槽她。
  还是条虚荣鱼呢。
  也不是很急,大小姐说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吧。
  那当然,由不得你做主。
  云浮会所是原星一些高层和权贵人士畅玩的会所,最有名的是各色高浓度酒水,素有醉仙楼之称。
  秦时蹊以往酒精沾得少,自知一杯倒,这次来也就是走走过场。
  现场氛围极好,觥筹交错,霓虹灯闪烁着,在昏暗的屋内跳跃旋转。
  有胆子大的来敬她酒,满脸笑眯眯地开始夸起她旁边坐得端端正正的沈翳。
  沈少将我今天去维护机甲时看到她的英姿了,一个人单挑一个连,气都不带喘的,部长您可真是找到个宝了啊!
  是啊是啊,人又温柔又爱笑,看您的目光简直能溺死人~
  下次我也来个比武招亲,不说找到沈少将这样的,找个有她一半好的,我也该幸福死了~
  有了第一个人打头,一群人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着沈翳,就差说她配不上沈翳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该自豪自己的眼光的,这会儿却莫名烦躁起来。
  就像她发现了一个蒙着尘埃的明珠,想藏起来,却被许多人也看到了明珠的光彩一样。
  秦时蹊敷衍地点点头,只抿了口杯中酒,入口甘甜,几分醺热。
  偏偏沈翳很会来事儿,挡住殷勤敬酒的好几个人,笑着拒绝:时蹊她不会喝酒,一杯就醉了,我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