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祁夏星确实有躲起来打抑制剂,但他没想到竟然被里莫知道了,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不已。强装镇定的瞪了里莫一眼,愤愤道:我还可以找别人。
  你还想找谁?里莫的脸色瞬间就冷了,有我在,你以为你还能找到谁?
  我找谁也不找你!祁夏星一把甩掉里莫的手,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他翻出柜子里的抑制剂,还剩下最后两只。
  当他拆掉包装时,里莫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有点急了
  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浓重的关切,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明天比赛我又不和你在一个场地,你要是出事了,我可能来不及过来。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
  祁夏星没说话,给自己扎了一针。
  拔出针后,他抬头朝门外看了一眼,里莫好像已经离开了。
  祁夏星垂下眼,准备再打一只,结果在拆封第二只抑制剂时,他脑袋突然产生一阵眩晕,身体内部涌.出了一股羞.耻的渴望,他双腿一软,瞬间跌倒在地。
  与此同时,信息素的香味从浴室蔓延至房间。
  里莫闻到一股过浓郁诱人的奶香味,眸色瞬间暗了下来。
  祁夏星抓着浴缸边缘,努力想要站起来。
  然而他使不上一丁点力,身体深处的渴望一浪高过一浪,妄图击溃他最后的理智。
  就在祁夏星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浴室门猛地被推开,里莫红着眼睛冲进来,瞬间就撕碎了他身上的浴袍。
  不不要祁夏星保留着最后一丝神志,拒绝着里莫的靠近。
  眼前的Alpha却已经发了狂,一口便咬上了他的锁骨。
  祁夏星兀地瞪大了眼,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被咬后反觉得愉.悦的身体。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
  无论是谁,至少都不应该是里莫来标记他。
  他喜欢的人是加尔,甚至刚才还和自己吵了一下
  祁夏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逃离,然而立刻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拉扯住他,把他丢在了床上。
  里莫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癫狂。
  你想去哪儿?
  男人声音沙哑充满欲.念,像是一头危险的食肉动物。
  在里莫的动作下,祁夏星的挣扎很快就变成小声的呜.咽,他明知这是不对的,但是他无法拒绝
  祁夏星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不不要
  哭喊声传入耳中,里莫猛地回过神来!
  不,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标记他!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这才爬下了床。
  不料他刚走出两步,祁夏星后脚就追了过来,搂着他的腰,祈求道:临时标记,请给我一个临时标记
  里莫霎时间僵在了原地,他双手紧紧握拳,紧闭的双眼上睫毛抖个不停。
  你确定?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
  我确定。
  里莫脑海中有根弦啪一声断了。
  他把祁夏星推到床上,按着那片脆弱的蝴蝶蝴蝶骨,凶猛的俯下了身。
  夜阑珊,夜漫漫。
  第32章
  祁夏星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肚子变胖了, 长出了圆鼓鼓的啤酒肚, 甚至还在一天天变大。
  就在他准备运动减肥时,有个同样有着啤酒肚的男人对他说:嚯, 你这肚子, 得有7个月了吧?
  什么七个月?
  小孩儿啊。
  哪儿来的小孩儿?
  你肚子里的。
  祁夏星一脸笃定:不可能, 我这是胖。
  视线一转,他看到有个男人抱着奶娃娃过来,说:该喂奶了。
  祁夏星愣了愣:喂奶?
  他看不清那人的脸, 只能看到那人指着他的胸口,说:再不喂你都要溢奶了。
  溢奶?
  祁夏星低下头, 惊恐的发现自己胸部发育了, 胸肌全都变成了柔软的脂肪组织,看上去软绵绵、水汪汪的。
  祁夏星倒吸一口气,他被吓晕了, 然后他吓醒了。
  祁夏星张着嘴, 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急促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打在胸腔中, 仿佛刚结束两万米长跑似的。
  耳旁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 祁夏星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 有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地面,空气中有细微的尘埃飞舞。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想摸一摸肚子和胸膛,结果一动才发现, 他的身体被禁锢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分毫。
  视线往下,一只健壮的手臂横在他胸口,阻挡了他所有去路。
  更要命的是,这只手和梦里抱小孩儿的手臂一模一样!
  啊!梦里的一幕幕争先恐后涌进脑海,祁夏星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那只手很快就抬了起来,里莫转过身看他,声音着急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祁夏星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碧蓝的眼,和梦里要吃奶奶的那个小娃娃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
  祁夏星:!!
  里莫爬起来坐在床上,眼中的担忧更甚了,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没有!祁夏星毫不犹豫否定了对方猜想,然后猛地掀开被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里莫在卫生间外拍门:真的没事吗?有问题不要憋着,告诉我。
  祁夏星想起了梦里的那句话
  奶水太多不要憋着,挤出来。
  祁夏星倒吸一口气,按住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心脏,胡乱在柜子里翻着,却发现他的抑制剂已经在昨天用光了。
  祁夏星快崩溃了。
  一大清早的,廖青空就收到了祁夏星的通话请求。
  青年紧绷着一张脸,面色苍白的问他:医生,有什么避孕手段吗?
  ???廖青空愣了愣,揉了揉眼睛,我可能没睡醒,你再说一遍?
  祁夏星:我想要避孕药,就是就是不让Omega怀孕的药
  在漫长的呆滞后,廖青空终于回过神来,在心里骂了一句里莫老畜生。然后打量了一遍祁夏星,问:你和里莫成了?
  祁夏星:昨天晚上,他帮了我
  廖青空沉默半响,这才道: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开避孕药。
  为什么?
  你这个情况已经形成了受精卵,受皇室法律规定,陛下的Omega不能有任何类似堕胎的行为。
  祁夏星意识到对方误会了,解释着:不是陛下,是我室友。
  这他娘的不是一个人吗?廖青空又不敢说,只是硬着头皮解释:那也不行。
  祁夏星不再纠结为什么不行,转而道:堕胎药不行,避孕药总可以了吧?
  这倒是可以,廖青空说:那我回头给你送一点过来。
  祁夏星:谢了。
  他不知道的是,一回头廖青空就把他卖给里莫了。
  挂断电话后,祁夏星站在镜子前,看了眼后颈的伤口,临时标记的印记还很新鲜,摸上去软软的,闭眼时,他几乎还能想象到里莫牙齿刺破腺体的快感
  祁夏星深吸一口气,等他出来时,又回复到冷静自持的模样了。
  昨晚在里莫怀里颤抖的不是他,刚才躲在浴室里惊慌不定的也不是他,就算是发情热,他也要掌握标记的主动权。
  他看到了门口的里莫,微微有些发愣,侧身走过时,努力用平静的语调说道:谢谢你。
  声音冷淡不含一丝情感,仿佛对方是一个陌生路人一样。
  里莫面色沉了沉。
  祁夏星:还有,你可以找新的室友了。
  里莫拉住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的身份,祁夏星回头,直视里莫的眼睛,语气冷淡,等比赛完后,我就要回军部了。
  里莫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他们昨晚做出了那么亲密的动作,结果这人一转眼就要把他当一个陌生人,甚至还摆出一副彻底要远离的架势。
  他问祁夏星:你想起什么了?
  祁夏星移开视线,不看对方的眼睛:没有,但那是我的责任,我不能逃避。
  然而他这样的行为,似乎更像是另一种逃避,从里莫身边逃离。
  不能逃避责任?里莫冷笑一声,那你应该怎么对我负责?
  祁夏星微微一怔:对你负责?
  昨晚可是你求着我,让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
  里莫本来也不想说这种话,但是他实在是被气到了,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要用什么方法留下祁夏星。
  祁夏星有些恼怒的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里莫自嘲一笑,我想的,真要说出来,你恐怕一个都受不了。
  祁夏星兀地瞪大了眼。
  看着对方眼中的惊恐,里莫紧绷的心终于舒缓了一些,他抚摸着祁夏星后颈,微微一笑:我倒是没问你,脖子好些了吗?
  祁夏星没发现,说这话时,里莫的表情带着一丝狠厉,还有一丝不可察觉的掌控。
  临时标记的影响还没有消散,在祁夏星意识做出反应之前,他的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动作。
  他顺势低下头,在里莫掌心蹭了蹭。
  就像是猫咪碰上撸猫高手,忍不住想要把自己脑袋埋在对方手里,甚至还想露出肚皮让对方挠一挠。
  这就是Omega对Alpha的臣服,刻入了世世代代基因中的臣服。
  里莫捏了捏他后颈,声音低沉,充满了蛊惑:以后标记只能找我,知道吗?
  祁夏星极小声的嗯了一声。
  这才乖。
  直到里莫进入洗手间,祁夏星这才回过神,猛地反应过来,刚才刚才他为什么要答应来着?
  于是,等里莫出来时,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祁夏星,用着严肃的语气说:我们谈谈。
  里莫吊儿郎当一笑,懒洋洋的:行啊,谈什么?
  他就那么站在他面前,浴巾松松垮垮搭在跨上,露出了让人羡慕的好身材,还有身后暖洋洋的晨光。
  祁夏星觉得自己又有点儿呼吸急促了,他连忙别开脸,说:我刚才想了想,我们还是不要维持那种关系了。
  哪种关系?里莫往前逼近一步。
  祁夏星如临大敌,大喝一声:你你不要过来啊!
  里莫表情玩味:你霸占了我的床,还不让我过去呢?
  祁夏星才不管这是谁的床,坚持道:反正你不准过来!
  果然,那人真的不过来了,他转了个方向,扯下浴巾,大摇大摆站在衣柜前挑衣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祁夏星是另一种程度的惊吓。
  结实的胸肌,隆起的后背,还有让无数人羡慕的臀.部曲线
  呜祁夏星低下头,更加没脸看了。
  在里莫穿好衣服后,祁夏星终于恢复了冷静,除了耳朵尖有点红之外,他的面部表情已经非常无懈可击了冷淡、自持、疏离感、微微强势,这是谈判中最有利的表情。
  为什么不行?里莫走到他身边坐下,是什么让你宁愿找一个陌生人也不愿意找我?
  祁夏星只是说:不方便。
  原因呢?你了解我的性格,清楚我的人品,我们甚至连床上姿势都有过磨合,这种情况下,你跟我说,我们不适合?
  祁夏星被堵得哑口无言,确实,无论从哪方面说,里莫都是很适合他的。
  但是
  但是里莫临时标记他,那加尔怎么办?
  里莫看出了他的犹豫,缓缓道:而且你知道我昨晚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强行标记你吗?你想啊,要是换了一个陌生人,呵,你觉得对方有我这么绅士吗?
  祁夏星猛地抬起头:可是加尔怎么办?
  这跟那个小屁孩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在追他吗?
  我疯了不成,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我追他?
  祁夏星有些结巴:可可你们不是,不是经常说悄悄话,还眉来眼去的吗?
  里莫简直要被他的逻辑气笑了,反问道:我和加尔说几句悄悄话,你就觉得我们是一对,那我对你做了那么多亲密的动作,别人是不是以为我们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孩子这两个字是他今天早上的死穴,祁夏星再也绷不住,一张脸瞬间从美人尖红到下巴底儿,整个人都快变成一只煮熟了的虾子了。
  里莫叹气: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误解,但我敢保证,我们之间,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臆想,祁夏星尴尬得只能看自己的脚尖。
  不管我们政见如何,但我们毕竟是朋友,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里莫拍了拍祁夏星肩膀,强迫对方抬起头,所以,如果需要临时标记,找我,知道吗?
  祁夏星双颊通红,眼里一片水光,缓缓说了声好。
  里莫揉了揉他脑袋:比赛时间快到了,换衣服下楼吧。
  他们今天各有四场比赛。
  选拔赛决赛分为不同场地,每一个场地周围都有一圈看台,可供观众旁观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