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复缙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你应该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吧,他在哪儿?”
  沈渡津更加感到厌恶,反呛道:“不知道。”
  复缙强行从愤怒中冷静下来,耐着脾气道:“钟期失踪前联系的最后一个人是你。”
  沈渡津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复缙:“你监视他。”他实在是被复缙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激得头皮发麻。
  复缙已然是站在胜利者的角度,沈渡津的状态已经表明一切,他继续道:“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你最好还是把人原原本本的给我送回来。”
  “什么送回来?我想复先生搞错了一件事,他并不属于你。”沈渡津十分警戒。
  复缙异常自信道:“他会想回来的。”
  沈渡津顿生一股恶寒,但他还是用微笑掩盖底气不足的事实:“他想回去自然会回去的,倒是您似乎非常笃定您在他心里一定有分量。”
  复缙不喜欢讲道理,软的不行他便想来硬的,不识好歹的人打一顿就好了,反正最多只是赔点小钱。
  他怒极反笑,舌尖顶了顶发酸的上颌,巴掌扬起,下一秒就到了沈渡津面前不足五公分的地方。
  沈渡津深明一个道理,不管客人做些什么,能避免引起纠纷的都尽量忍着。如果逞了一时之快后果可能更加不堪设想。这是当初他第二次见到盛闵行时学到的,受用一生。他想,或许只要客人不是拖他上chuang,他都能忍受。
  一巴掌,其实也没有什么。沈渡津没有躲,而是重新低下头思考这巴掌会落在他身体的哪个部位。是头上、脸上,还是肩膀上?
  可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落,他只感受到一阵利风扫过耳边,带起一阵酥麻,而后倏地停下。两秒钟过后,那阵本该出现的疼痛还是没有出现,他缓缓抬起头,重重地呼出口气,是盛闵行把人拦下来了。
  盛闵行静悄悄地观察着全局,不可否认,当他看出复缙对沈渡津并没那种意思时着实是松了一口气的。既然危机解除,他本想坐着继续看好戏,但复缙想动手。
  虽然沈渡津还不属于他,他也并不想看着自己追了一个月还没到手的小玩意儿被人打,还是被自己看不上的人打。更何况,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解个围,说不定还能让犟得像头牛一样的沈渡津软乎一些。
  于是他仅用了很少的时间便做好了这百利而无一害的决定,冲到复缙身后抓住了那只要施暴的手。
  盛闵行冷声道:“有话好说。”
  复缙有一刹讶异,盛闵行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人。随后他目光在盛闵行和沈渡津之间逡巡两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牵牵嘴角,有些嘲弄地问盛闵行:“你的人?”
  盛闵行不表态,算是默认。
  沈渡津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简简单单就两个字:“不是。”
  “哦?”复缙饶有兴致,转过头去看沈渡津,像是要重新发作。
  没办法,盛闵行只得开口:“是。”
  他压下复缙那只手,走到沈渡津身旁,手臂状似自然地搂上沈渡津的腰。他原本并不想这么做,前提是沈渡津能顺着他给的台阶走下来。但沈渡津说了“不是”,他只能稍微证明给复缙看。
  沈渡津不安分的扭动着,他便暗暗使了点劲掐了一下指腹着陆的地方。沈渡津一下子僵在原地。
  感叹这把腰比想象中更细的同时,他微俯下身对着沈渡津耳语:“你能被他打,不能被我搂一下吗?我是在帮你解围。”
  他循循善诱,只是搂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他还是个君子。
  沈渡津老实了,垂下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盛闵行不在乎,这是投资一个月以来得到的第一次回报。投资有风险,沈渡津能给他些甜头作为回报,他才能更加确定是否能继续执行“谈恋爱”的计划。
  如今他确定了,可行。沈渡津虽然脾气差点,需要他花费更多的成本精力,但除此之外不管是脸还是身材都令人满意,投资利润十分可观。
  第12章 别说了
  沈渡津被半拖半拽着到了沙发边,盛闵行示意他坐下,他不大愿意,最后还是被盛闵行勾了一下膝弯强行落座。
  复缙摁下呼叫铃,紧跟着坐到沈渡津对面。
  没过多久有个装束打扮与沈渡津相同的侍应生走进来,代替沈渡津的位置,接替他未完成的工作。盛闵行略打量了几眼那侍应生,果然相同的衣服在不同的人身上呈现的效果不同。
  他不禁再一次感叹自己的眼光不错,沈渡津就是衣架子,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把人放到秀场上也能开辟一片新天地。
  看到有人走进来,沈渡津咬唇将头低得更低,似是不愿意被看见正脸。他能感觉到那边的侍应生投来若有若无的目光,只觉得如芒在背。
  究竟是为什么呢?他其实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安分守己每月拿到数额正常的工资,可就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与那些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ya子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复缙纡尊降贵地给沈渡津递来一杯酒,酒杯与桌面碰撞,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沈渡津抬头顺着复缙的手望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手不自觉抓住了裤线边缘。
  复缙让他喝酒。复缙是想用另一种方式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