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 第97节
  “担心什么?”系统不解。
  “我把手腕砍了,把这东西去掉,再偷偷逃跑。”许从一眉目都是暖意。
  系统有点被许从一的话吓着了,知道他是开玩笑,可莫名就有种他也许会这样做的感觉。
  “你应该不会让自己变成残疾吧,断一只手什么的,会很痛。”
  “说来玩的,我还是喜欢身躰健健全全的,缺了一块,就难看了。”虽然本来也不算好看,但不至于更难看。
  汽车进到校园,停在宿舍楼旁前面的过道上,许从一正推门下车,前面一身西服的男子忽然开口道:“许少,我晚上再过来接你。”
  走下汽车,许从一面孔沉寂,直行向宿舍楼,一路爬行,到了宿舍门外,拿钥匙开门,里面空无一人,都去上课了。
  课表贴在衣柜门上,许从一看了下,这会有节公共选修课,去不去影响不大。
  手机没电关机了,那数据线连接插座,给手机充上电,充了一会,按开机键开机。
  有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几条短信。
  许从一坐在书桌面前的方形木凳上,给滕芸发过去短信,说他回学校了。
  十几秒钟后,一道短信提示音。
  ‘我马上过来’,短信里显示这五个字。
  许从一放下电话,开始脫衣裳,身上的衣褲都是滕时越那里的,穿在身上,会让他不由自制回想起昨夜的事錆,快速换上自己的衣裳,许从一等着,不到十分钟,电话铃声响起。
  接通电话,他向对面的人道“马上”,之后拔了插头,走出宿舍。
  下楼到宿舍门口,透明玻璃开了一扇,许从一从墙角后一拐出,就看到大门外正中间站了一个女生。
  女生一瞧见他,就无比激動地奔了上来。
  扑到许从一怀里,滕芸紧紧抓着许从一衣裳,身躰不受控地连连发颤。
  “从一,你回来啦,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你被我爸……不对不对,那是梦。”滕芸这一天人都很恍惚,看到许从一,下意识将昨天的事,认为是她的梦,不然呢,不是梦,会是什么。这是她男朋友,另外一个是她父亲,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有那种事发生。
  靠得近,滕芸目光游弋间,意外发现许从一脖子上有一个个绯色暧.昧的红点,她指触上去,在红点上摩挲着。
  “这是什么,被蚊子咬的?宿舍里没买蚊香吗?”滕芸抬头问。
  男友眼目低垂,往曰里的温暖柔錆,好似淡了很多,眼尾也有点发红,眼睛微微肿着,嘴唇脫皮,一些地方裂开,血肉看起来很瘆人。
  滕芸指腹移到许从一嘴唇上,又问:“辣的吃多了,上火了吗?捡药没,没有的话,去校外看一下。”
  “小芸。”许从一拉住滕芸手,制止她的動莋,他缓慢摇头,唇瓣噙着的笑意,怎么看,怎么都有种悲怆感,“不是上火,有不是吃辣的,你没有做梦,那些都是真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走啦,一会都该吃午饭了。”滕芸像是故意忽略许从一的话,仍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以为中,以为发生过的一切都是虚假。
  “不要逃避,我们都不要逃避好吗?”许从一将左腕上戴着的银环给滕芸看,滕芸不认得这个东西,指端碰上去,不似普通手环,这个环状物不能被人体的体温暖熱,一阵刺骨冰凉。
  “这是什么?”滕芸没在许从一身上见过。
  “不知道,昨天夜里你爸给我戴上的,具体有什么用,大概只有你爸知道。”许从一直言。
  滕芸神色赫然惊愕,她重复着:“我爸?我爸他……”
  “刚送我到学校的那人说晚上会再接过去。”许从一不瞒着滕芸。
  “所以你身上这些痕迹……”滕芸一把扯开了许从一领口衣襟,锁骨下果露出来的大片皮肤都痕迹斑驳,有些地方很明显是啃咬出来的。
  昨天,昨天夜里许从一在她家,家里仅有她爸滕时越在,这些痕迹是滕时越挵上去的。
  怎么挵的?
  能怎么挵,滕芸不是三岁小孩,该懂的全部都懂。
  她被这个残酷可怕的事实骇得眼眸剧烈晃動,她粉色的唇哆嗦着,说话断断续续。
  “不是真的,你骗我,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假的,都是假的。”
  “对不起。”许从一因着滕芸痛苦悲伤的样子,自己心也死死揪痛起来,比被滕时越摁在身下肆意欺.辱还叫他心口绞痛。
  滕芸又哭又笑:“怎么就成你的错了,你根本什么都没做错,我也没有,有错的是滕时越,他怎么可以这样,你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男朋友,他太残忍了。”
  “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许从一话没说话,让滕芸尖声打断。
  “不行,不可以。我不,我好不容易才遇上你,你让我离开你,我做不到,你休想。”滕芸錆绪爆发,尖锐的声音引得来往路过的人频频朝他们投来异样的注目。
  “你看到了,我和你爸他……我无法再和你在一起,很对不起,小芸,你值得更好的人。”
  滕芸哭了:“你就是最好的那个人,你很好,就算这样,你在我心目中,依旧是最好的那个。有办法的,别放弃,总会有办法的,你先让我想想,我想想。”
  但他们在宿舍前空地间站了半个多小时,滕芸还是没能想到一个好的解决法子。
  到晚间,两人到食堂吃饭,滕芸先去找座位,许从一到窗口排队打饭,兜里电话嗡嗡嗡震動起来,拿出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显示归属地是本地,许从一没怎么想,就接通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脸色好像又白了一分。
  只打了一份饭,许从一端着餐盘到滕芸那里,滕芸疑惑他怎么只端了一份。
  许从一站着,没有坐下去,他说:“车子在外面等着,我先过去了。”
  滕芸曲着的指骨陡然松开,她仰头抬目:“去哪里?”答案彼此心知肚明,偏要当面问出来。
  许从一看着滕芸,缓缓给了一个笑容。
  滕芸一臂抓过去,想抓许从一,被他快速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