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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迩:有些憔悴?
  林海:没有。
  林迩:不开心时可以吃一些甜食。刺激多巴胺分泌会好受一些。
  林海:我有些喜欢你了。
  林迩:受宠若惊。】
  林迩没有再答复。
  林迩现在应当很忙,贵人总没时间一直照顾小人物。
  但毋庸置疑,他会高兴。
  讨好讨好他,叫他专注于处理反抗军而不是自己身上。
  至于林路,只要一想到林路,林海几乎就要窒息了,怎么也赶不走他。
  如果林路的目的是折磨她,那他无疑已经达成目的。每一口呼吸都不真切地灌入重压,让人回忆起窘迫,压抑的相处时光。
  工作需要出去应酬,做演讲拉经费赞助。科研汇报日要到了,实验室的工作者大都寡言,不善言辞,不喜欢出席此类活动,理所应当落到新人的林海头上。
  林海没推拒,准备好ppt和演讲稿。正摩拳擦掌和同行们杀个你死我活,但后面到现场才知道。她们实验室仅仅是作为陪客的小项目负责人,每个项目都需要介绍,重点的项目放在最后压轴,放在前面的项目就是林海经手的项目。
  “待会不用讲太久。”
  小领导叮嘱她。林海中规中矩做完演讲,没有大范围空白,讲台下响起淅淅沥沥的礼貌性的掌声。林海也就勾起礼貌的笑容。
  管理催促她尽快下台,把场子让给大佬。
  林海听得双眼无神。各种项目组涉及了各种学科理论,研究内容千奇百怪,既有星辰大海,又有下里巴人,讲座没有同步进行,一个项目一个项目讲下来,哪怕速度再快,活动依旧要持续整整半个月。
  观星城,抬头仰望天上群星,拓开人类未来的道路,推动科技前进。
  “有没有学到很多东西?”
  “我整理了材料学讲座的演讲时间,重点听这个,其他听不明白。现在只觉得观星城这个名字确实名不虚传。”林海感慨,城内和城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观星城有最多的科学家。最后一天的讲座全是恒星级教授的课题组演讲,你到时候别错过,虽然其他专业的课题看不懂,看着也很有意义,没准还能触类旁通。”余芬得意完,最后不忘提醒林海重点。
  余芬不知道林海是个水货,依照她的学识,别说触类旁通,不睡过去就算好了。虽然心里嘀咕,林海最后一天还是抢了一个位置。
  余芬还教林海写一份听后感给她,不懂的到时候她可以帮忙解释。林海抓了抓头发,笨拙地抓着笔,那是一只比较新的笔,以及一本写着简单关键词的速记本。讲座不被允许录音,林海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记录,但上面并未写特别多的东西。
  安保组成的人墙几乎将场馆塞成了餐厅,川流不息行走在各个研究员身边。
  就这样,林斯河还想叫林海去当保安,保护那个劳什子大手项目组,美其名曰,经过反抗军冲击的像她这样的研究员是难得文武合一的人才,只用在研究上到底浪费,不如发挥双边有事。
  “打工可以,把我安排到相关材料学的项目组去。”
  “当然没问题。”林海到底屈服在金钱攻势下,折下了刚披上文化人外衣的腰。她打好算盘,安保强成这样,就算还有反抗军也绝不会再被冲成破烂。
  换下白大褂,穿着统一的黑色保安制服。
  林海刚刚坐下的时候,旁边的研究员用异样的眼神望向她,心里没准在嘀咕是哪个没素质的保安。
  现在项目组也演讲回来了,林海抽空喝了口水,站到一旁。
  林斯河领着人来和项目组攀谈。
  “切尔斯教授,这是我们的新投资人,安西城的新执政官,伊恩·崔斯顿。他对我们研究的微钢材料以及生物基因方面非常感兴趣,有意追加投资。”
  林斯河话语温和有礼,紫色眼睛微微泛着光,戴了一片单片眼镜,呈现了林海向往中的那种体面。
  刚刚把林海视若无睹的项目组的切尔斯教授对他点头微笑,天才总是桀骜的,但面对投资者和上级时仍旧会客气地说知道了。
  生物基因课题组的教授比他们材料学的能说会道的多。安西城的新执政官基本是和他在攀谈。
  “安保布置的太多了。”执政官抱怨,“拥挤地路都难走。”
  林斯河马上让安保让开一大块路。林海歇一口气,也跟着退到更远。
  “请见谅,这个项目陈述大会毕竟太过重要,汇集了各位国宝级的研究员。他们的命比任何财富都要重要。何况反抗军中间多了进化者,战斗力大增。”林斯河慢慢解释。
  “反抗军太过仇恨城市和自然人,不可取。”新执政官从桌案上端起好几杯酒。
  “毕竟仿生人嫉恨自然人。”
  教授们如同孩子,双手赶忙举起接过,放进嘴巴砸吧。
  觥筹交错间,林海也顾不得听台上讲座,大脑放空,她实在听的云里雾里。
  听着听着,只听到另一个生物组的教授开始挑剔仿生人,说仿生人还是不如自然人,反抗军也只会是跳梁小丑。
  也不知道仿生人是不是和他有仇。
  “只是他们数量太多了,如同臭虫,踩不死,杀不完。”
  “当初制造他们的时候,我提议往他们身上安了后门。只要在一定距离内,仿生人永远不会成为问题。我的头现在还挂在反抗军通缉榜上,排名第一。”教授得意洋洋地介绍。
  林海想尝一尝酒的味道,是不是味道真的那么好,这位生物教授一杯接一杯,明显已经喝高了。
  上洗手间的时候,林斯河也在。
  林海停了停脚步,走近他:“你身上后门取消了?”
  林斯河回头定定望向她,抬手指了指胸口的位置,如实道。
  “心脏上的一枚微信炸弹,已经取下。”林斯河话语讥笑,语气却沉静。流水不断冲刷大理石光滑曲面。
  “需要帮你安排手术吗?”看出了林海脸上的渴求,林斯河慢慢问。
  得到林海的眼珠一亮,他却闷笑出声。
  “想要自己联系去。价格不会便宜。”
  “你耍我,好歹我也是你母亲。”
  “别用这个词。”
  林海不厌其烦地想要占一些便宜,但林斯河实在厌恶极她市侩自私的嘴脸,冷冷警告,笑容也尽数消失,紫色眸子冰冷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