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李义便道:大人,不若把船舱里的人都叫出来,咱们挨个检查。
  裴寂眸光里的神色莫辨,凌厉的眼神,落在唯一一个女人身上,低低开了口:不必,把那女人抓起来。
  不用寻,他要她主动回到自己身边。
  绑我做甚!
  胖婶被人揪了起来,不住的挣扎着,可是终究只是个妇人,对于三五个常年练武的士兵,再怎么也抵抗不住。
  她被绑了起来,脖子架刀受到威胁,只能狠狠瞪着那群仗势欺人的士兵。
  裴寂敛了眉,缓缓抬起胳膊,悄无声息后,嗖的一声,一只短箭飞出,那带着倒钩的箭头堪堪擦过胖婶的面颊,凌厉的钉在对面的船板。
  伴随着胖婶的一声惊呼,她再也不敢挣扎,一边发抖,一边脸色苍白如纸。
  然后,裴寂抬起的手,并未放下,指腹微微用力,欲放出第二箭,眸光扬起一抹凌厉,是狠狠的杀意。
  指腹彻底按下去前,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踉跄又急切,朝着他奔走而来。
  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冰凉的笑意,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神色沉下来。
  魏云珠眼看着那只利箭划破胖婶的面颊,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可还是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的朝外跑去,等她瞧见那扬起的胳膊,因为过分紧张,脚底趔趄一下,便摔倒在地。
  她扬起头,泪水早已经肆虐,连声音都在发抖:你为何要滥杀无辜,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
  滥杀无辜?裴寂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凉薄到了极点。
  少女的发丝,衣衫,被细雨打湿,眼眸中是满满的寒意,还有一丝丝厌恶,瞳孔中倒映出男人的身影,缓步而来。
  那骨节分明的细长指节,捏抬起了少女的下颚,声音比那急风骤雨还要深沉:郡主,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一只带着温柔面具的野兽,彻底撕破伪装,露出森森獠牙,将凶残狠毒的一面,赤裸裸展现在少女面前。
  他的眼尾泛着诡异的红晕,衬得他俊美的面容显现出一种瑰姿的艳丽感,透着一种异域的妖艳之情,类似于一朵带着毒刺的花,有着滴血般的艳红。
  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为什么要逃呢?
  原本朦胧的小雨,在秋风中渐渐起势,将少女面颊的灰粉冲刷的干干净净,那宛若白玉的肌肤露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挣扎。
  却惹得腰身上缠绕的绸缎散开来,呼吸混乱间,那玲珑有致的曲线显露无疑。
  裴寂微微皱眉,解了披风,将少女裹的严严实实,一把抱起,上了官船。
  不同于刚刚简陋到风雨飘摇的小船只,这官船宽敞无比,舱内更是堂皇富丽,铺在地上的狐狸毛毯柔顺又奢侈。
  裴寂放下怀里的人儿,扯走了披风,神情冷冽,略显暴躁的动了动脖子。
  他身上的紫袍,早已经被打湿的透彻,紧紧贴在身上,健硕的身躯显山露水,加上他眉宇间的不耐烦,整个人蓬勃中蕴藏着野性。
  而蜷缩在毛毯上的少女,身上的绸带已经全然松开,湿漉漉的娇躯不停的发抖,脸色苍白病弱,在男人身前的阴影下,缩瑟成很小的一团。
  她看着男人湿透的衣襟,还有从额头滑落到脖颈的雨水,透着自血管中翻涌而起的暴戾感,胆怯的向后缩了缩。
  步步逼近
  忽而,少女眼里扬起一丝恼怒,到底是凭什么?凭什么他要把自己囚禁在身边,她从来不欠他的,这恶蟒到底为何总是如此理直气壮!
  然后,她扬起苍白的小脸,眼神里充斥得是满满的固执:裴寂,我试问你,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因何要如此折磨我?
  裴寂面色阴沉,却猛地一下倾身靠近少女,那压迫感简直比外头瓢泼的急雨还要浓烈。
  魏云珠浑身猛地一震,下意识惊惧的朝后缩去,耳边传来男人诡异的语调:因为微臣爱你。
  因为爱你,所以想要不惜一切代价,用尽各种卑劣的手段,将你留在身边。
  你是个疯子,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少女颤抖着说出这句,眼里全部都是不可置信,清澈的双眼,积攒着浓烈的情绪。
  他所谓的爱,将自己刺的遍体鳞伤,每每在屈辱中甚至恨不得死去,如果这也算爱,那一定是这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
  裴寂却倘若未闻,只是及其缓慢的蹲下身子,以衣袖替少女擦拭着湿透的发丝,动作轻柔,同他此刻的气场形成极大的矛盾。
  魏云珠内心里只有抗拒,她固执的歪过头,躲避他的触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有力气些:裴寂,你听不到我刚刚讲的吗?我没得罪过你,更是不欠你什么!
  你没有权利唔!
  话还未讲完,男人修长的指节,已经捏着她的下颚,低头将自己的薄唇覆了上去,这一吻,浓烈至极,裹挟着十分的强迫意味,毫无缱绻温情。
  紧闭的蚌壳被全无怜悯的无情撬开。
  翻天覆地的掠夺下,狂风暴雨般凶狠又急促,噼里啪啦的雨点声打在外头,越来越密集,暴虐到,只是为了抒发其中的妄念。
  第186章 微臣要你来喂
  魏云珠甚至没有分去一个眼神,神情僵硬,也不肯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