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汪处长是见过吴苗苗的,再对比梁正勇的年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对他们这帮人更加看不上了。男人在外面乱搞可以,但跟糟糠妻离婚抛弃孩子可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梁正勇苦笑解释道,“当初我就不想离婚,虽然她是山里的村妇没什么文化,但好歹给我生了三个孩子,为了孩子也得好好过去下。结果她却嫌弃我常年在外,管不了他们娘几个,又听别人说我外头有人,拿这个告我就能把钱全拿走。”
  “那时候我第一次做工程,也就是二十来万的小项目,在这之前,我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更何况她,不惜青绿石也要跟我离婚,我当初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也觉得没意思。人家不想跟我过,将就着能有什么好结果?就散了,当时把孩子和钱都留给她,毕竟我一个男人常年在外,也照顾不了三个孩子,她总是亲妈,对孩子还是不错的。”说着看着电视里的小姑娘露出慈爱的笑容,“没想到我家闺女都这么出息了。”
  众人立马长吁短叹,又说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就是目光短浅,又说现在的嫂子不错,聪明能干学历高,离了原来那个,现在不是过得更好了么?
  梁正勇摆摆手道,“都是瞎过,说实话,咱们这把年纪了,就都是为了孩子了。”说着指了指电视里正在练习武术的小姑娘,“我这大闺女从小就跟我亲,小时候就要我抱着到处跑,这些年我这个爸爸没在身边,还能这么有出息,我也满足啦!”
  “汪处长您的孩子肯定也错不了。”梁正勇笑道,“您这些文化人教孩子讲究多了,教出的孩子我是见过的,学习只是一方面,为人处世那绝对是这个!”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提起儿子,汪处长能聊的话题也躲起来,“这孩子从小就听话,爱听道理,我给他讲的他都听……”
  ……
  这天宴席散去之后,梁峥嵘破天荒没跟小姐去开放,而是直接开车回了家。
  他的家位于市中心的一个新建的豪华小区里,也是个小高层,前年刚买的。
  到家的时候吴苗苗正躺在沙发上,四岁的女儿和两岁的儿子坐在她身边,三个人盯着电视看的目不转睛。
  “孩子怎么笑就让看电视?”梁正勇今天有些受刺激,尤其在了解了精睿中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之后,要是他闺女还认他,他哪里还用伺候那个贪心不足的汪处长。
  不过现在也还不晚,他的想想怎么绕过;洛玉芬那个女人,把大闺女认回来。
  “勇哥?”吴苗苗急忙上前给他拿衣服接包,笑道,“刚打开,孩子一天都听话,奖励他们看一会儿。”说着不着痕迹地凑近他,问了问他身上的味道。
  梁正勇没发现她的小动作,只是皱眉道,“倩倩也快四岁了,你平时也别老师看电视打麻将,教教孩子读书。洛玉芬小学毕业的水平还总想着教孩子人字呢,你看雅雅现在多出息。”
  吴苗苗脸色微变,她之前虽然密切关注着洛玉芬一家的情况,但却从来没跟梁正勇说过,而梁正勇这个人,用不着的时候是从来不会想起别人的,就算是亲生儿女也是一样。
  她转身挂衣服的功夫收拾好表情,笑着接口,“是吗?雅雅那孩子还在读初中吧?怎么了?”
  说道这个梁正勇得意起来,“下半年就要读高中了,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没想到竟然能考出个咱们市的市状元出来。精睿中学那是什么地方?咱没孩子上学你可能不知道,那里面不是权贵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雅雅能在那个地方吃得开,以后肯定了不得。”他说着愈发兴奋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她了,以前洛玉芬拦着,如今知道她上学的地方就好说了,明天一早你去买几件十四五岁女孩儿穿的衣服,我看现在小女孩头上都是那种亮晶晶的发卡,你也买几个。”
  梁正勇也注意或者也没在意吴苗苗那变得僵硬的表情,忽然一腔的父爱泛滥,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自己早不知道忘到哪里去的大闺女。“对了,再买个随身听。我今天听汪处长说,现在的孩子都流行用这个,雅雅学校里都是有钱的同学,她妈摆那摊子肯定给她买不起。”
  梁正勇一直看不起洛玉芬,刚离婚那会儿还恨得不行,但当他的工程越做越大,当初的那十几万早也不放在眼里,尤其听说洛玉芬只是摆着个小吃摊营生的时候,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丢开不管了。在他的想象里,洛玉芬一辈子也就是个小摊贩了。
  这一点,吴苗苗也是一样认为的。就算多开几个摊子,那也是她摊贩子头头,没什么好得意的。不过吴苗苗比梁正勇知道的多一点,当初她因为洛玉芬而遭遇人人喊道的局面,一直都想着要报复回去。一开始因为没儿子处境艰难,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扑到拴住梁正勇身上,只偶尔打听洛玉芬一家的情况。后来儿子生了,梁正勇却好久没挨她的身,她又要照顾孩子又要提防梁正勇出轨,除了怂恿洛向光的那一回,她一直都没来得及腾出空来对付洛玉芬。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听说雅卿上了私立中学的事情,当初只听说是有很多有钱人的学校,还以为她是冲着免费去的,没想到那个小兔崽子竟然这么厉害!
  绝对不能让梁正勇去认她!吴苗苗太了解梁正勇了,如果洛雅卿真出息的话,她这两还没竞争力的孩子怕就要靠边站了。
  她想了想道,“现在也放暑假了,孩子肯定不在学校,你这会儿去了怕也找不着,不如等开学了再去。”然后在梁正勇开口前接着道,“既然想接回来,总要收拾出一间房子来,好让她知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这个做爸爸的还是惦记着她的。”
  梁正勇想想也有道理,便安排道。“那你明天把朝南的那间小卧室收拾出来,买些女孩子喜欢的书桌衣柜什么的,你看着办。”
  那间小卧室是两个孩子的游戏房,吴苗苗压下心中的不快,暗暗想着一定要尽快解决那个丫头。
  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吴苗苗打听了精睿中学的情况,越听越不爽。洛雅卿那贱丫头不仅在精睿那种地方吃得开,还考了中考的市状元!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丫头的前程差不了了。
  不行,得抓紧时间处理这丫头!
  等梁正勇出门,吴苗苗精心打扮过后,将两个孩子交给唉做钟点工的阿姨就袅袅婷婷地出了门。她本来是想去洛玉芬那里炫耀的,顺势嘲讽一下洛雅卿,既能解一解心头只恨,又能让洛雅卿抱有敌意,到时候不会轻易认梁正勇。
  其实她还记得梁正勇签的那个断绝关系的协议,但是梁正勇显然相当它不存在,那她暂时也不能利用。
  结果她才到小区附近打听洛玉芬的事情,就发现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她。孩子乖巧优秀,自己有有本事,开车出入,身价少说也有几十万了,比起喜欢挥霍的梁正勇,说不定洛玉芬还更富有一些。
  她并不愿意相信,觉得人们说的可能只是同名同龄的女人。她躲在洛家楼下的小花园里等了半天,然后看到白色的轿车驶过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走下来。她画着恰到好处的淡妆,披着大波浪的卷发,干练的职业装过着她苗条的神态,撑出了一股强势的气场。
  吴苗苗看了好久才从眉眼之间找出属于过去洛玉芬的一点影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离,看到那样的洛玉芬,她几乎下意识地避开锋芒。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如今的洛玉芬她惹不起。
  回到家,吴苗苗才后知后觉地生气起来,仿佛一直不放在眼里,想着随时都能碾死的蝼蚁忽然达到了她无法企及的高度,甚至反过来你可能还能轻易决定她的生死,这怎么能让她甘心?还有深藏于心中的惶恐:如果洛玉芬要报复她,她可能会无能为力。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吴苗苗想,她的得想想办法……
  这天梁正勇深夜回来的时候,吴苗苗开心地依偎过来,“勇哥,我今天才知道,我哥的大姑娘也初中毕业了,中考成绩还不错,想去考一考精睿!”
  “是么?”梁正勇对于学习好的孩子总是多了几分宽容,“能考上就是好事。”
  “我也这么觉得。”吴苗苗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身上,“芳芳要是能考上,以后也会有大出息的,听说精睿出来的孩子,就没有不好的,不是国内名校,就是出国留学。别说孩子的家长,就死这些同学都是厉害的人脉,这孩子从小也跟我亲。”她一边说,一边在他胸口抚摸,“我想着反正我哥家在w市,也离得近,不如把芳芳接过来,我们给孩子当监护人,家长会什么的,我们去就可以了。”
  梁正勇被怀中的温香软玉弄得有点心猿意马,压根没想他大舅哥只是个普通的工人,根本没有送孩子上精睿的能力,将来怕还是要靠他。只想到他们也有孩子在精睿读书的话,家长会都会是拓展人脉的绝佳机会,于是立刻点头道,“这个确实,你看着办吧,现在哥哥我也有事要办……”
  第42章 高一开学了
  1997年9月1日,雅卿还是以特优生的身份升入了精睿高中,成为了高一一年级的学生。
  开学这天,洛玉芬特地推掉了所有的事情,专门送雅卿去学校。如今她已经实现了三年前想要开车送孩子去学校的目标,一路从街道口堵到校门口,不过比起第一年已经好多了。学校已经吸取经验,在开学这天会把两大操场作为临时停车场,不会出现一堵堵一个小时的情况了。
  如今来精睿读书的学生是三年前的将近三倍,其中有一半是对外扩招的。像要雅卿他们这些初中部的,如果不出郭蓉蓉那样的意外,几乎全部都直升精睿高中。
  洛玉芬停好车,一起往外走的时候遇到几个相熟的家长。
  刘子豪的妈妈笑道,“雅雅妈,怎么看着越来越年轻了,你真是会打扮。”
  眼界拓展之后,她的审美渐渐也发生了变化。当然有雅卿这个后世灵魂给她作参考,她的穿着打扮想来引领潮流。
  此时她穿着雪纺黑色的连体阔腿裤,脚蹬一双细高跟,在大部分人都烫着小卷泡面头或者黑长直的时候,她披着大波浪的栗色头发,妩媚又不失干练,确实非常亮眼。
  “我家雅雅给我搭的。”洛玉芬显然也从穿着打扮中找到了乐趣,“我本来还觉得汤这个大卷字啥都看不出来呢,她偏说这个好,衣服鞋子也会挑,我一个大老粗出身,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学的。”
  洛玉芬从来不避讳谈及自己的出身,以前自卑的时候她不会,因为她从没想过要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顶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入境成功的事业给了她底气,她就更不怕了。
  “改天叫雅雅也给我参谋参谋。”刘子豪的妈妈笑着说,其他也有几个家长过来夸奖。
  刘逸云的妈妈道,“你家雅雅是怎么教的啊?学习好,还会打扮,觉得就没她干不好的事儿。”
  大家都是真心夸奖,毕竟家里的孩子都喜欢雅卿,而且孩子们能长进,其中也少不了雅卿的功劳。这孩子仿佛天生能理解大人,她作为朋友和同学,说的话比家长说的要管用多了。
  到后来,很多时候搞不定自己小崽子,还得找雅卿帮忙沟通。
  “唉,天生的吧,我还真没教过。”说起雅卿,洛玉芬忍不住满心骄傲,“小时候就知道给我帮忙干活,长大了现在都是她教我。不过她能懂那么多,也是跟你们孩子们在一起长见识,她年纪小,大家也照顾她。”
  “我们家那个,看着块头大,我看着离雅雅差得远呢,谁照顾谁还真说不定。”韩卓君的爸爸笑道。
  大人们说笑着往办公楼走,雅卿几个孩子跟在后面说着自己的事情。从操场口出来,派对等着进操场的不少车要下车窗互相打着招呼。
  吴雪芳兴奋地望着外面的情形,不愧是一年学费三万的学校,太壮光了。他们学校谁家有辆小汽车那就是王子级别的了,在这儿反而看不到什么走路来上学的学生。
  本来还不太愿意送吴雪芳来学校的梁正勇看着车窗外,也十分满意。“那时城建局局长媳妇儿吧!那个,工商银行的行长,贷款的时候见过。唉,还有爱豪集团的刘总太太!那个女人不认识,不过看着真年轻啊,都不想有这么大孩子的人……”
  他瞬间忘了给吴雪芳掏钱上学时候的不情愿,开心地道,“这里的同学们果然都不一般,你以后一定好好好跟同学相处。一会儿姑父再给你两千,你别太小气。”
  吴雪芳眼睛瞬间亮起,这几天她充分地体会到了有钱的好处。要知道她以前一个礼拜最多二十块钱的零花,在同学中已经是很富有了,而如今,她身上最便宜的一件衣服都三百块,零花钱也都是以百为单位。“好的,姑父,我一定会跟大家好好相处的。”
  “唉,苗苗你看那个,是不是以前上过电视被采访的青年企业家,叫……叫什么来着?”梁正勇又看到一个面熟的人,兴奋地指过去,“那个女人应该也是个什么大老板,总觉得有些面善……”
  “勇哥,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呀呀呀?”吴苗苗忽然指着校门口的方向道,声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哪儿呢?”梁正勇被她的话吸引,不再看之前的那群人,转头往校门口的方向看去。那边是不需要停车的家长,不仅穿着打扮普通,神情中也大多透着拘谨,都是家庭普通的特优生。
  “那个扎辫子的女孩子,你看是不是?”吴苗苗随意指了个身形有点像的,梁正勇看了一会儿有些失望地道,“不是,我家雅雅比那个漂亮多了。”说完又有些心疼道,“这一路过来也没看到她,不知道她来了没。她妈赚的三瓜两枣,肯定啥都舍不得给孩子买,雅雅都不知道糟了什么罪。”
  “芳芳,开学后记得找你妹妹。电视上你也见过,名字叫做洛雅卿,找到后把姑父准备的那个包给她,就说姑父专门给她买的。”梁正勇不放心地嘱咐道,“到时候把姑父的电话给他,让她给我打电话。”
  “好的,我知道了。”吴雪芳面上点头,心里却水分不快。那个包里的东西她看着小姑整理的,好看的衣服发饰就不说了,都不给她买的好。还有时下最流行的索尼cd机据说八百多块钱呢,是姑父专门买回来的,而用来打发她的,不过一个两百块钱的随身听。
  反正小姑嘱咐了找到那个叫洛雅卿的一定要找她麻烦,最好把她逼退学,那些东西等一会姑父走了,就全都归自己了,哼!
  正想着就听到校门口那边传来一阵骚动,学多人不知看到了什么,满脸兴奋,尤其女生们,激动得两眼发光,恨不得随时扑出去一样。
  吴雪芳要下车窗探头看去,隐约间看到了一个人影,“好像是楚文岚!”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猜测,人群离自己越来越近,吴雪芳也看清了走过来的少年。少见的精致眉眼,的确是电视上见过的楚文岚,“小姑,他本人比电视上还要好看!”
  精睿中学的宣传片,来这里上学的家长孩子基本上都看过。
  吴苗苗也看到了,“确实,这孩子怎么长的,太俊了。听说他学习特别好,也是当年的中考状元,明年的高考状元估计也是他了。”
  吴雪芳双眼发亮地看着他,又遗憾道,“可惜他是特优生,不知道父母是做什么的。”在她的想法中,特优生既然是免费来上学,就都和贫穷挂着勾。
  吴雪芳仿佛忘了,一个半月前,她也不过是个小县城里家境非常普通的小姑娘罢了。好像从县城来到城市,身着华服、住在“豪宅”,坐于小车上,她的身份也便从灰姑娘变成了真公主,言语间尽是有钱人的优越感。
  吴苗苗道,“就算没钱也没关系,他如果在精睿混得开,以后肯定也差不了。有机会的话,就算别人看不起他,你也多和他结交,人要看的长远些。”
  她以己度人,也觉得有钱人应该都不怎么能看得起普通人。
  吴雪芳抚着砰砰跳的心脏点头,她觉得自己一见钟情了,只要他人足够优秀,她不介意他的家境。
  “你小姑说得对,不要光看家境,这里的同学没有一个差的,就算家境不好,那些特优生以后都大有出息。”梁正勇为她传授着人生经验,“这些将来都是你的人脉和财富,否则就得像我们一样,做个事情到处找人,求爷爷告奶奶,还不一定能成。还有还有刚刚碰到的那几个。”梁正勇正说着,忽然发现楚文岚就是往之前那些人离开的方向走,并看到有几个人远远地跟他挥手打招呼,“咦,他们都是认识的额,估计都是初中就在精睿的孩子。芳芳你仔细认认,你可以先结交楚文岚,然后再跟他一起认识那些人。”梁正勇也探头仔细辨认。
  “勇哥,赶紧开车,车动了。”吴苗苗按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慌忙提醒。
  梁正勇看了一眼前车挪动的距离,“才走了这么远,着什么急?”好在他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发动了车子跟着往前挪。
  吴苗苗闭了闭眼,对自己的计划忽然有几分不确定。刚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无一不是梁正勇心心念念想要结交的人物,可那个女人在他们中间却从容不迫,谈笑风生,丝毫没有违和感。
  就算借住梁正勇的手,能把她压下去么?她心底隐隐生出不安。
  雅卿看着破开人群走来的少年,觉得这情景似乎有些眼熟,三年前他也是这样朝着她走过来,带她去报道。只是当初的小男孩已经成长为真正的少年人,更加耀眼夺目。
  不过撩妹的技术也大大升级,雅卿想到他如今见缝插针撩拨她的举动就有些头疼,实在是难以招架。
  “文岚来了?”洛玉芬打招呼,“找雅雅么?”
  楚文岚点点头,走到雅卿跟前,也顺便跟她的小伙伴们点头致意。
  “这就是楚文岚啊,这孩子怎么长的。”这句话几乎成了人们见到楚文岚的标志性语言。
  “常常听孩子提起学校的男神,今天总算见到了。”刘子豪的妈妈玩笑道,“果然名不虚传。”
  楚文岚也笑着和众位家长打了招呼,跟在后面听雅卿和同学聊天。
  到了办公楼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尤其自费生这边,交钱的队伍已经排到门口。
  众位家长有队洛玉芬表示了羡慕,刘子豪妈妈道,“老娘已经没救没吃过这样的裤头了,本来还想今年让别人羡慕一下我呢,结果还是得在这里排队。”一边说,一边拍拍儿子的后脑勺。
  刘子豪虽然中考考了市第三名,但七月份精睿高中的招生考试却发挥失常,没有达到特优生的标准,所以这次依然是自费。
  因为这件事情,刘子豪有些理亏,急忙讨好地道,“妈,要不您先去歇着,我来排,等轮到我了您再过来。”
  刘逸云见状也道,“妈妈,您也去休息吧,可以和阿姨去参订那边的咖啡厅喝个茶,我自己交钱也可以的。”
  韩卓君虽然是个逗逼,但也体贴父母,“爸爸,我和他们一起排,您和阿姨们一起去喝咖啡吧。”
  雅卿其实也觉得这些家长根本没必要送他们,虽然他们是升高一,但在精睿都已经过了三年了,到哪儿不是轻车熟路?
  “妈,你也去吧。”雅卿道,“我自己去,文岚哥对这里很熟悉,他带着我们就行了。”
  刚刚还有些犹豫的家长们见有雅卿跟楚文岚跟着,立刻就同意了,相约着说说笑笑的离开。